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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把追風照顧得不錯,他要好好賞賜他們!
他親暱地拍拍追風,想到好久沒有遛它了,便解開繩索,想拉著它去轉一轉。
追風一開始還挺配合,跟著衛君庭走出馬廄,但是還沒到院門口,它就不樂意了,站在原地不願走,還使勁往後撤,想掙脫韁繩的禁錮,向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衛君庭十分奇怪,緊緊拉住追風,眉頭微皺,“追風,是我,你不認識了嗎?”
追風它聽到這話似乎停止了一下掙扎,正當衛君庭再次嘗試把它往外牽——
“咴兒咴兒,咴兒咴兒!”
它高聲叫了起來,聲音嘹亮急促,不知道的還以為它受到攻擊了呢。
樂安在灶房已經炒好了黑豆,她在黑豆里加了糖,做成了糖炒黑豆,顆顆黑豆都裂開了嘴,外面裹了一層糖粉,她嚐了嚐,豆子又香又脆,還甜絲絲的,非常好吃。
這個大紅肯定愛吃,她得意地想。把黑豆裝到一個窄口大肚的小缽裡,她還沒出灶房門,就聽到大紅“淒厲”的叫聲,她心裡一驚,趕緊跑了出去。
一眼就望見大紅出了馬廄,身邊站著一個高約七尺二寸的陌生男子,那男子背對著她,此時正手持韁繩拉著大紅,而大紅死命地搖頭後撤,看樣子一人一馬已經對峙了許久。
這是誰?為什麼到御馬監裡來,還對大紅下手?難道是……
樂安眼睛四下一掃,拿起立在門旁拌草料的木棍,掂了掂,很稱手,黃楊木的質地沉甸甸的,是個不錯的武器。
她貓著腰,躡手躡腳地從灶房往大紅的方向前進,先是慢慢地走,接著越來越快,最後像百米衝刺一樣跑了起來,舉起手中的木棍,照著那人的腦袋,用盡全力掄下去——
“哐當!”
棍子打在了堅硬的地面上,那人身手敏捷地躲開,站到樂安身後去了。樂安又立刻舉起手中的木棍,焦急地大喊道:“抓賊啊,有人來偷馬了!”
一轉身,眼看手中的木棍又要招呼到衛君庭身上,匆匆趕來的趙巍大驚失色,大聲呵斥道:“大膽,居然敢打皇上,反了天了。”
皇上?!
樂安定睛一看,那黑如曜石的眸子確實有些熟悉,再仔細瞧一瞧,對面的人濃黑劍眉下一雙丹鳳眼不怒自威,面容沉靜,嘴唇微抿,銀色頭冠上的纓絡被系在下巴處,整齊地貼在他的前襟上。
如果平時看到,樂安肯定會多瞅幾眼,驚豔之下,還要讚一句好顏色,但是現在,她早已經驚慌失措,只能趕緊低下頭,躲避他如電的目光,心砰砰砰地跳個不停,她的身體不受控制一直在打冷顫。
她認出來了,他就是那天身穿鎧甲,渾身浴血的人!
就是那個在她面前一刀砍掉侍衛頭顱,兇殘暴力的人!
她似乎還能感受到鮮血從無頭屍體噴射到她臉上的灼熱,還能聞到那股濃烈的腥臭黏膩,令人噁心欲嘔。
當時她就承受不住昏過去了,此後每天都是在噩夢中被驚醒,別提有多悽慘可憐了。
而現在猝不及防又遇上了這個煞神,怎能不讓她心驚膽戰,骨寒毛豎?
第4章 走運
“你是這御馬監的人嗎?如此大膽,竟敢行刺皇上,你有幾個腦袋?”趙巍趕緊走到衛君庭身邊,上下打量著看他有沒有傷到,見他毫髮無損才轉過身來尖聲細氣地喝道,樂安聽著他這“獨特”的嗓音,在這樣緊張的時刻,她突然想發笑。
好在她理智尚在,做了一個月的太監,即使不習慣,這時候也繃緊了臉,麻溜兒地雙膝跪地,大聲喊冤:“皇上饒命,奴才不是有意冒犯,奴才是聽見馬叫聲,以為是有人偷馬,情急之下,才拿起棍子想保護馬匹,奴才真的不知道是皇上在此啊,如果認出來,奴才是萬萬不敢冒犯龍體的。”
“分明就是狡辯,皇宮裡誰敢偷馬,你這個小太監,藉口也太爛,我看得拖出去打個幾十大板才能說實話。”趙巍踮著腳把鴉青色的披風給衛君庭披在身上,不屑地說。
樂安一聽要打板子是真的慌了,開玩笑,這宮裡的板子她是見過的,最小號的也是要在二十斤以上,大號的更是重大四十多斤,而且這板子是用薄檀木做的,堅硬無比,這樣的材質被重重打幾十大板,屁股開花是小事,有時候直接能把人打死。
“皇上開恩,奴才知道錯了。”樂安連續磕了幾個頭,懷裡的圓缽子掉下來,裡面的黑豆咕嚕嚕滾了一地。
衛君庭退後一步,還沒有開口,他旁邊的追風站不住了,猛力一扯,韁繩便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