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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傾饒恍然記起,段溪橋曾經說過,那腳是在摘星臺發現的,只是沒有明說兩隻腳的方向。
她小時候去宮裡玩過,自是知曉摘星臺乃是皇帝登高望遠之地,不僅是宮裡最高處,也是京城的最高處。如此想來,倒也可以理解皇上將此事按下不宣的理由了。
能去到摘星臺的人寥寥無幾,萬一到時查出來兇徒與宮裡有關係,那麼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思及此,她頗有些頭痛。
自己怎麼就和這些事扯到一起去了?
“……你可從中發現了什麼?”段溪橋輕叩桌面,側首問她。
傅傾饒方才有些走神,並未細想,只得搖了搖頭。
段溪橋將方才劃過的線又比劃了一遍,壓低聲音說道:“你看,腳在最高處,手在最低處,而且腳在中間,手在兩側……”
他解釋得很是詳細,傅傾饒仔細看著他手指所到之處。一南一北兩個點,與中間那點基本在一條線上……
她琢磨了下,輕聲問道:“你的意思是,屍體被分開後,是對稱著放的?不僅如此,而且是倒立的,還特意分了左右。”
“□□不離十。”段溪橋面上浮現了點笑意,將茶水印記抹掉,說道:“若真是這樣,其他部分的放置之處倒也有了點眉目。”
“可是他為什麼這樣做呢?”傅傾饒對這人的兇殘感到不寒而慄。
段溪橋張了張口正待說些什麼,後見傅傾饒滿臉不忍之色,就又抿緊了唇。停了片刻,方才說道:“我將審問京兆尹之事交給了秦大人,你與我去發現殘肢之處瞧瞧,看有何發現。”
“秦大人?”難道秦點暮會過來一趟?
傅傾饒心中大喜,正想多問幾句,一抬眼對上黑了臉的段溪橋。
“敢情我留你在大理寺倒是留錯了,你更想去刑部?”
“怎麼會,”傅傾饒乾笑兩聲,“我是怕秦大人來了後我們行動多有不變,正想著趕緊走才行呢。”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傅傾饒十分真誠地說道。
段溪橋眯著眼死盯著她,想從她神色中找出一丁半點兒的漏洞。結果一無所獲,只得作罷。
兩人先去了城南。
城牆底下,有一塊兩尺見方邊際參差的洞,深也約莫兩尺。旁邊堆著一些帶血的碎石,碎石旁立著兩名守衛,負責看守現場。
雖說已經過去一天,但是發現殘肢的牆根處倒也保護完好,依然維持著初時的模樣。顯然劉家人也有分寸,去鬧的時候並未強行對這裡進行破壞。
“怎麼發現的?”段溪橋蹲下。身,朝洞裡看了眼後,扒拉著染了血跡的碎石,問身後跟來的一名守城士兵。
這守衛是第一個發現這處有異的。段溪橋到了這邊後就將他喚了一同前來。
此人被人問話多次,早已答得慣了,張口便道:“那日我夜半巡查,看到此處牆角泛紅深覺不妥,後仔細探查,發現牆根處有塊磚牆被人動過手腳,連忙上稟,第二日……第二日……”
對著段溪橋那似笑非笑的模樣,他漸漸遲疑,聲音越來越低,最後消弭無蹤。
“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段溪橋站起身來,單手拂了拂衣衫下襬沾上的碎末,“我看你編得挺好的麼。”
他手裡捏著一小截黑色的線,分明與守衛右腳鞋上磨損處缺失的一樣長短。
守衛心裡咯噔一下,面上卻還算鎮定,“小的怎敢欺瞞大人?”
“你說你晚上巡檢視到這地方?”
“啊,是……”
“昨日我已問過旁人,知曉前天晚上你用飯時喝了些酒。雖說那點量不至於讓你神智不清,但是要做到明察秋毫、在大半夜裡還能發現這麼個異處,卻也著實困難了些。”
天寒地凍中,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守衛已經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看看洞口旁守著的兩個同僚,又看看段溪橋二人,眼神閃爍拿不定主意。
“這裡風可夠大的,不如我們去那邊聊聊?”傅傾饒指了稍遠處的一棵大樹說道。
守衛聞言面上露出幾分喜色,見段溪橋面色不善,又忙掩下去了。
段溪橋斜睇著傅傾饒,直到把她看得低下了頭,這才當先朝那邊行了過去。走出兩步,聽著身後沒有動靜,便頭也不回地說道:“怎麼?還要本官請你們不成?”
守衛有些發怔,傅傾饒忙低聲喊上他,倆人一同小跑著跟過去了。
到了樹下,段溪橋也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