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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既已說了出來,明學政便頷首說道:“是這個理。”說著就朝傅傾饒示意了下,讓她先選。
傅傾饒明白這些酒與其說是給她的,倒不如說是給楚雲西的妻的,故而有些遲疑。
她正猶豫著,楚雲西已經一把拉過她,指著他手邊的一罈,堅定說道:“你來。”
話已至此,她也無甚可推脫的了,當即抬起一掌,拍了下去。
泥封應聲而裂。
揭開酒罈上的布蓋,瞧見裡面的東西后,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幾人依然有些詫異。
先皇后居然真的在裡面放了火藥。
這是為何?
幾人心裡都有了些猜測,不約而同地,都去看傅傾饒和楚雲西。唯獨段溪橋抱臂站著,神色複雜地盯著這些火藥,動也不動。
傅傾饒側頭看他片刻,微微翹了翹唇角,問楚雲西道:“皇后娘娘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什麼?不然,為什麼那麼早就為你備好府邸?為什麼那麼早,就準備了這些東西……”
楚雲西沉默了許久,方才艱澀地說道:“我不知道。父皇和母后什麼也不對我說,只跟我講要好好跟著師父練武,其他的,並未多講。”
他站起身來,拂去衣衫沾上的泥土,低聲道:“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吧。”
靠著味道的指引,大家尋出了盛有火藥的罈子,足足佔了半數之多。
楚涵宣那邊境況如何,無法即刻知曉。若想將事情的傷害降到最低,唯一可以做的,便是儘快行事。
為了不至於太過惹眼,楚雲西安排了十名親衛與段溪橋、傅傾饒一起行事。十二人分成三批趕往銅裡鄉,每人帶一些火藥。
傅傾饒本欲第一批趕過去,方便安排相關事宜。楚雲西卻堅持要她第三批再過去,那樣可以少做些事,多保持體力。
“他們沒進入過那裡內部,無法顧及全部。如果我去了,至少可以告訴他們應當注意什麼。”
“段大人可以告訴他們。”
“那地方那麼大,他一個人哪能顧得了全部?”
“待得越久,體力越是不支,若是出了狀況,極其容易遇險。我不允許你冒這樣的風險。”
“可我……”
“這是你欠我的,阿嬈。”楚雲西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如果可以,我寧願你不要親自過去。可你想去,我便不阻攔。你若是顧念我們相識一場,就不要逼我動手攔你。”
傅傾饒的臉色一下子灰暗了下來。
她靜靜地站了會兒,轉過身,慢慢地回屋了。
楚雲西抬頭看著天,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從不覺得她欠他的。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可是剛剛他沒來由地有些心慌,心跳得厲害,就如十四年前一樣。
剛剛他其實是想撂下狠話,非要她留在府裡不去銅裡鄉不可。但他話到一半,終究還是心軟了。
一切都發生地太快,快到他來不及部署好。
雖然傅傾饒已經將信遞出去,可是那麼短的時間,調來的人手也還都在路上,根本無法趕到。
如果有什麼意外……如果,有什麼意外……
走到旁邊的大樹旁,他伸手撐在樹幹上,合上雙目,將一切的擔憂和心痛盡數掩住。
希望這次,不要出事才好。
傅傾饒到達銅裡鄉附近時,便看到了先來的兩撥人留下的印記。
她不動聲色,靜等同來的楚雲西親衛將印記解讀好,而後四人才一起順著前路繼續尋人。
待到與第二批人匯合,傅傾饒就聽同行之人問道:“這裡還有貓?”
這些人都是上過戰場的,說話就也很隨意。另一個人當即接道:“我也覺得像貓!而且,還是在叫。春的!”
幾人便小聲笑他。
“什麼貓□□?你那什麼耳朵?”旁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帶著明顯的鄙夷和蔑視,“誰家的貓能叫得那麼淒厲?那叫鬼哭!”
傅傾饒聽著聲音耳熟,看清這個一下子冒出來的人,不由失笑,“曲蒙,你怎麼來了?”
“段少爺順路叫上了我,說這兒有個和上次差不多的傢伙,讓我過來瞅瞅。”
上次陶行江揭下蒙面帷帽時,除了傅傾饒和段溪橋、楚雲西,另一個在場之人便是曲蒙了。
傅傾饒聞言應了一聲,喚過他,與其他夥伴一同商量了幾句,便分開各自行動。
偌大一座山,想要全部炸完,還是很費功夫的,也不太現實。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