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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溪橋默默去看楚雲西,楚雲西側頭望了他一眼,兩人緩緩點了下頭。
楚雲西臨走前,特意叮囑傅傾饒一定在這裡等他回來。
“那女子出了梅園後便不見了蹤影。外面不甚安全,你切記護好自己。”
段溪橋則是拿出一瓶藥丸,塞到了她的手裡。
“若是有哪裡不舒服,吃點藥,應該就能好很多。”
傅傾饒笑著目送他們走出屋子。
凝神細聽,確認兩人的腳步聲確實聽不到了,她再也忍耐不住,趴在榻邊吐了個昏天暗地。
待到能夠緩口氣後,她按著胸口茫然地去看,才發現吐出來的竟然不是穢物,而是大量暗黑色的汙血。
是了,她還並未用膳,胃裡並沒食物。
不知是不是吐出汙血後胸腹順暢許多,現在她頭疼輕了點,噁心的感覺也緩和了些。
傅傾饒暗暗鬆了口氣,拿出段溪橋留下的藥瓶,開啟準備吃上一顆。
誰知剛拔開塞子,那股奇異的藥香氣就衝得她更加難受起來。頭痛欲裂的感覺襲來,她忙將蓋子塞了回去,這才又舒服了點。
稍稍休息了會兒,覺得身體好像恢復大半了,她便下了榻,將屋子裡大致清掃了下,這就慢慢地行了出去。
敵在暗她在明,這種感覺十分不好。
如今著了別人的道,若還什麼也不去做,那就真是隻會坐以待斃的傻子了。
傅傾饒記得方才在午宴上,宮人說起過皇后讓那些女子去何處用膳。那個地方她雖然不是特別熟悉,卻也隱約有些印象。雖然方才來這裡的路上楚雲西的隨從就悄悄來稟,說那下手的女子不見了。但是去她同伴們聚集的地方瞧一瞧,總會有些收穫的。
打定主意後,傅傾饒頓覺身上又舒坦了許多。就連身上殘留的痛苦感覺,彷彿也輕了不少。
她邊思索邊往外走,去到院門處後,邁了出去正欲左轉。就在側過身的剎那,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身子僵了僵,不可置信地轉過身去。
院門的右側,兩個姿容出眾的男子正靜靜站在那裡。
雖然他們一個脊背挺直端正立著一個姿態隨意倚在牆邊、一人抿著唇一人帶著笑,但有一點是相同的——眼神都冰寒到了極致。
“不錯不錯,”段溪橋連連拊掌,笑得咬牙切齒,“你如今竟是學會欺瞞了。”
傅傾饒乾笑兩聲正欲辯解,被楚雲西淡淡的一眼掃到,滿腔客套話就嚥了回去。
冷場片刻,她摸摸頭,有點尷尬地問道:“你們……怎麼發現的?”
其實她這次也是有些失策了。
楚雲西方才探過她的額頭後,恰好看見她壓在枕下汗溼了的頭髮,這便發現了不對勁。
而段溪橋,則是因為十分了解那小蟲的厲害,心知它在她身體裡走了這麼一遭後被硬性拔出,雖然時間極短,也絕對會給她造成很大影響,絕不可能像她表面那麼無恙,就在出門前順手探了下她的脈。再怎麼極力掩飾,脈搏的跳動是無法作假的。
二人甚是擔憂她,偏偏她卻硬要作出一副‘沒關係你們去忙我不要緊’的模樣。兩人氣惱之下,竟是不約而同作出了一致的決定……
如今已被揭穿,傅傾饒也不再裝了,索性放軟了身子歪靠到身邊的大樹上。
她把瓶子朝段溪橋懷裡拋去,看到他接住了,道了聲謝繼而苦笑,“那個沒有用。”
段溪橋緊了緊握著瓶子的手,低聲“嗯”了聲,忽地說道:“不如你今晚開始,先住到我那裡去吧。”
“哈?”
“不行!”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段溪橋不明白平王為什麼反應那麼大。
他看了眼面寒如霜的楚雲西,望向彷彿被雷劈了一般的傅傾饒,難得放軟了語氣,對她說道:“那東西十分狠毒,那女人將它下在你的身體裡,怕是想操縱你做些什麼事情。依我看,如今一動倒不如一靜。先不透露蟲子已經取出的訊息,靜觀其變,也好知曉他們到底意欲何為。只是這蟲子你們都不識得,它若有了異動,你們並不知曉是何緣由。且你如今身子太差,若是有什麼事情,也只有我能給你緩解一二。他們既然想要暗中行動,必然會選在夜間。故而我想……”
“不妥。”楚雲西冷冷地打斷了他,“左少卿大人府上僅有僕從幾人,既無防範措施也無護衛人手。如果真要作此打算,必然會與對方起些衝突。到了那時,又該如何?”
段溪橋沉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