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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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起來,下人們連夜從庫裡把喪儀用的料子和香燭清點出來,不夠的還須加緊採買,大年下的金市上許多鋪子已經關上了們。
廊廡下的彩畫琉璃風燈撤換成了素白的,看著太喜興的帷幔和屏風都要撤換,園子裡枯樹上為了過年紮上的紅絹花朵全要扯下來,婢子們白白忙活了好幾日。
喪禮不能簡慢,可大節下的確實又多有不便,姜景仁每日對著來請他示下的管事們一籌莫展,好在有個能幹的蒲桃替他分憂,將曾氏的喪事操辦得井井有條,連最是吹毛求疵又好為人師的方姨媽也挑不出什麼錯處來。
曾氏落葬的日子是個難得豔陽天,碧空如洗,連日陰霾一掃而空。
姜景仁帶著一眾子女扶著靈車出了門,前腳剛走,蒲桃便去松柏院給姜老太太請安。
老太太與兒媳雖說鬥了幾十年的氣,可她始終是個厚道人,哪怕隱隱明白兒媳是犯了什麼錯才被送去尼寺,她也不願看她就這麼命喪黃泉——她老婆子這不是命大沒事麼。
年紀大了,見不得這些生離死別的事,姜老太太躺在床上,想起往昔的種種,心裡堵得發慌。
蒲桃一身縞素地走到姜老太太床前,見她閉著雙眼,不知是醒著還是睡著,輕輕地湊到跟前叫了聲老太太。
老太太睜開眼睛,定神辨認了一會兒,這才認出是誰:“哦,是蒲桃啊,你來啦,這幾日辛苦你忙裡忙外了。”
“是奴婢該做的。”蒲桃說著在姜老太太床前跪下,端端正正地磕了三個響頭,用她肯定聽不清的聲音說道,“老太太,奴婢走了,您多保重。”
姜景仁回到府中,忙活了半日,突然想起似乎有好幾個時辰沒見到蒲桃的影子,忙吩咐下人去找她過來。
下人找遍了闔府也沒找著蒲桃,四處一打聽,都說有一會兒沒見著白姨娘了。
姜景仁起初沒放在心上,以為她是在哪個偏院裡歇息,到了夜裡還不見她回院子,這才著了慌,捱到天亮派人去向京兆打聽,查了前一日的出城紀錄,並沒有姓白的女子。
蒲桃就這樣突然不知所蹤。
鍾薈讀完蒲桃留給她的信,把絹帛遞給衛琇:“這信不是寫給我的,是當日送去給曾氏的那封。”
第193章 緣故
衛琇不明就裡地從鍾薈手中接過信; 一目十行地讀完:“這個白姨娘究竟是何方神聖,如何知道這些事?”
鍾薈自然同他說過蒲桃喬氏女的真實身份; 至於她為何對青雲觀的底細知道得那麼清楚,她也是一頭霧水。
“她知道你的身份。”衛十一郎道。
鍾薈聽得出他聲音裡的不安:“你擔心她是司徒徵的人?”
衛琇搖搖頭:“我不是擔心這個,若她真是汝南王的人,必不會將這封書信送到你手上。只是……”
鍾薈明白他的顧慮; 蒲桃來歷蹊蹺,握有鍾薈的秘密; 人又足智多謀; 再加上如今下落不明,衛琇不放心也是很自然的事。
按理說她更應該擔心; 可不知道為什麼; 她隱隱覺得,蒲桃雖不是友,可也不是她的敵人。
“若是她想拿我的身份作文章; 青州那回便是極好的機會,別擔心了; 再者即便這事公諸於世; 也不過是費點口舌,總不至於被當成妖怪火燒水淹吧。”鍾薈半開玩笑地安撫衛琇,“倒是青雲觀; 你得儘快遣人去查查。曾氏前些年突然得了怪病,徹夜難眠,性情大變; 應是蒲桃使了什麼手段對她用了藥。蒲桃的生母家裡原是開香鋪的,多半知道些古怪的香方。”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一樁事來,”衛琇挑了挑眉道,“還記得當日齊王暗中給堂姑母下藥麼?她私下裡查過,是一種稱作“解憂”的藥,症狀正與曾氏的相似,這方子出自閩越,服食和薰香都可起效,若是年深日久,全然失了神智也未可知。”
“說起來,曾氏和青雲觀的華陽真人之所以搭上線還是因了這病,”鍾薈忖道,“聽三妹妹說,每次華陽真人替曾氏診治完,她的病便會略微緩解,想來是蒲桃有意停了藥或減了分量,叫曾氏誤以為是華陽真人的功勞。”
“蒲桃和華陽真人彼此之間認識麼?”衛琇皺著眉問。
“難說,聽說華陽真人是方家姨媽引薦的,”鍾薈一邊思考一邊撫摩著肚子,“方姨媽這個人……說她會聽蒲桃的差遣,我是無論如何不信的,不過我倒是在很久以前就曾聽說過,青雲觀的安神符水很靈驗,當年荀家大房的夫人常年犯頭風,聽說就是服了華陽真人的符水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