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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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扣上門閂,粗暴地將她抵在門上,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你這妖孽!把我想死了!”
房氏咯咯笑著,軟綿綿地推那人鐵板似的胸膛:“不想媳婦想阿孃,你這兒子真真奇怪。”
“你算哪門子阿孃!”男人粗嘎地笑了一聲,去解她衣帶。
“後孃就不算娘了麼?”房氏嬉笑著乜他一眼,將半開的衣襟掩住,“蠻人和畜生才烝母報嫂,若是讓咱們的雲麓鄉公主知道她要嫁的良人是個畜生,你說她會怎麼想?”
陳二郎眼裡閃過一絲猶疑,旋即大笑:“做鬼都甘願,畜生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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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薈卯足了勁薅羊毛的時候,衛琇在一水相隔的園子另一頭與陳瓊及一干陪客推杯換盞。
衛琇試探了一二,陳瓊一味顧左右而言他,若不然就是拿些冠冕堂皇的套話搪塞。席間有設了舞樂,樂姬是吳地來的,絲竹可稱一時之選,即便在洛京也算難得了。
可惜阿毛不在,她是最精於此道的,衛琇一轉念,吃喝玩樂似乎就沒有她不精通的,如此一想,他不禁有些晃神,嘴角微微彎起。
陳瓊講了個索然無味的俏皮話,引起滿席捧場的假笑,只有衛刺史沒笑。陳瓊留意到他正對著快要見底的酒觴發怔,狠戾地對一旁侍酒的婢子斥道:“使君的杯都空了,你這對眼睛生著也無用,不如剜了了事!”
那婢子正神遊天外,藉著近水樓臺的機會偷眼欣賞享譽九州的衛郎,冷不丁聽到主人斥責,嚇得幾乎魂飛魄散,差點拿不住執壺,想起來亡羊補牢去斟酒,可雙手直哆嗦,倒將一半朗陵清酒都撒在了衛琇衣袖上。
她倒有幾分靈醒,不待主人開口先下跪告罪,偏巧這時又有婢子呈上一道八寶蟹肉羹,似是沒留神她的動作,叫她手肘一撞,一個趔趄,手中銀盤一傾,盤上的湯盅滑落到衛琇食案上,溫熱的湯汁潑得到處都是,衛琇衣襟上也濺到不少。
陳瓊大驚失色,連連向衛琇道歉,將那兩個婢子都叱罵一頓,命人拖下去打笞杖,又對身邊一名青衣婢子吩咐道:“趕緊去伺候使君更衣。”
衛琇瞥了那低眉順眼的婢子一眼,收回目光,好整以暇地看著陳太守做張做致,半晌才開口:“小事而已,陳太守不必介懷。”說著迤迤地站起身,整了整衣襟,向在座諸人道一聲失陪,然後跟著那青衣婢子走出了宴廳。
剛走出庭院,迎面疾步走來一個白衣婢女,對著衛琇行了個禮,向那青衣婢子道:“夫人命你去西庫裡取兩匣子零陵香送到三秋閣去。”
那青衣婢子抗議道:“郎君命我領貴客去更衣呢!”
白衣婢子怒目圓睜,語帶威脅:“夫人叫你去你便去,郎君那頭自有你的交代,怎麼,難不成你連夫人之命也敢不聽了?”
青衣婢子嚅了嚅嘴,敢怒不敢言,無可奈何地領了命離開了。
那白衣婢子轉向衛琇,便換了副春風拂柳的柔順嘴臉:“有勞尊駕隨奴婢來,夫人已在等候了。”
這府中誰是話事之人一目瞭然,衛琇不置一詞,點點頭便跟著她往外走去。
兩人朝著西南方向走,穿過一片桃林,人跡漸漸稀少起來,宴廳裡的笙歌越來越遠,穿梭往來的僕婢也漸漸蹤跡難尋。
“抱歉勞使君走那麼多路,”那白衣婢子指著園子西南隅一處不起眼的小院子道,“前頭就到了。”
“無礙。”衛琇淡淡道了一聲,越過她徑直朝闔起的院門走去。
這院子顯然已經很久無人來過了,庭中雜草叢生,廊廡臺階上遍佈著灰塵和蛛網,幾株蘭花被荒草遮蔽了陽光,莖稈細弱,眼看著活不久了。
這房氏待客的地方倒是別出心裁,衛琇心道,正要舉步上前,突然聽到內室中隱約傳出斷斷續續的人聲,夾雜著曖昧的喘息,他皺了皺眉頭,腳步一頓。
房氏時時刻刻留心著門外的風吹草動,衛琇推開院門時便有所察覺,陳二郎卻耽溺於銷魂滋味中,有人到了窗前都未發現。
“今日怎的心不在焉?”陳二郎抱怨道,“別是在惦記旁人吧?”
“你倒說說是哪個旁人呀?”房氏笑問。
“哼!還有哪個!”陳二郎冷笑道,“還不就是那姓衛的,料我不知道你那點歪心思!水性楊花的妖婦!”
房氏咯咯笑起來:“衛郎生得好,我肖想肖想怎的了。。。。。。”
陳二郎見她大言不慚,心裡怨憤,越要使出千般手段來叫她臣服:“生得好有什麼用?中看不中用,生得好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