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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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耶耶的名字也是你這吃奶娃娃叫的?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別以為耶耶怕了你!”這樣的烏合之眾不乏貪生怕死之輩,但挑頭的數人必定是猖狂之徒,否則也不會做這刀尖舔血的勾當。
他的同夥甚是捧場,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衛琇不露慍色,只向阿寺遞了個眼神。
阿寺當即會意,冷笑一聲,從腰間抽出把五存來長,又細又薄的彎刀來。
起先那壯漢猶在嬉笑,慢慢的那笑聲發起抖來,逐漸變成嘶嘶的抽氣聲,接著是淒厲的哀嚎,到最後連那哀嚎都停息了下來,竟像婆娘似地淅淅瀝瀝抽泣起來,船艙中的血腥氣越來越濃重,很快將其它氣味掩蓋過去。
其餘水匪嚇得雙股顫慄,更有甚者嚇得失禁,阿寺像個技藝精湛的匠人,知道如何讓人痛到極限卻又不至於昏厥,還有閒心四處亂瞟,見他們嚇得挪開視線,哼了一聲道:“勸你們睜大眼睛看仔細咯,一會兒耶耶怎麼調理你們。”
那些鄉巴佬哪裡見過此等奇技淫巧,第一次知道原來殺人真不是頭點地那麼簡單。
衛琇全程冷眼看著,阿寺將那壯漢開膛破肚時也沒皺一皺眉頭,看著火候差不多了,便對阿寺揮了揮手,阿寺收放自如,在那受刑之人的喉間割了一刀,有了之前無數刀的襯托,這一刀簡直算得上慈悲,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阿寺在屍身上擦了擦彎刀上的血跡,收回腰間刀鞘中。
“這下可以聊聊了麼?牛水生?”衛琇望著那五官平淡的矮個中年男子道。
“衛大人好眼力,”那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朝著衛琇拱了拱手,“這回是牛某看走了眼,招了太歲,我認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這牛水生篤定自己不會殺他,樂得在一幫子蠢嘍囉面前撐場面,實在刁滑。
衛琇不自覺地摩挲了下劍柄,冷不丁碰到鍾薈替他編的劍穗,心頭一陣軟,對眼前的事越發膩味,只想早些了結了好回她身邊去,冷冷道:“過獎了,足下手捏那麼多條人命,豪氣干雲令人欽佩,不過爾等豪傑眼中生死固然是小事,只不知那些攜家帶口投奔你的兄弟願不願追隨到黃泉了。”
當即有人跳出來指著牛水生破口罵道:“老水牛!你自個兒尋死別拖兄弟當墊背的!兄弟們把腦袋系褲腰上替你賣命,你呢?吃香的喝辣的,操那細皮嫩肉的小婊子!早說了那騷東西來路不明,兄弟們幹一回殺掉了事,你偏要吃獨食,還吃上癮來了!這回的事不是那賤貨調唆的我把腦袋給你當虎子!現如今惹出禍事來了吧!那婆娘呢?著了人家的道兒還要拿咱們的命去填!我呸!”說完朝著牛水生的面門啐了一口。
衛琇看了看牛水生,似是思忖了片刻,遺憾道:“可惜了足下這樣的英傑,衛某隻能留你個全屍聊表敬意。”說罷閒閒地抽出腰間配劍,只見寒光一閃,眾匪徒還未回過神來,那牛水生的心口已經被一劍貫穿,那花裡胡哨的劍穗猶在晃盪。
衛琇收回劍,冷冷對那些匪徒道:“衛某今日留你們性命,是念你們走投無路,是仍舊把你們當我大靖子民,若是有人甘願為匪,該剿該斬,絕不姑息。”
那些水匪本就是見識短淺的烏合之眾,出一個牛水生已經是個異數,剩下的那些俱都嚇得心驚膽戰,唯唯諾諾不敢說一個不字,將剩下同黨和家眷幾何、藏身何處和盤托出,為了招安的頭功當場差點大打出手。
衛琇說了幾句場面話便踏著遍地血汙出了船艙,祁源已經忍到了極限,一出艙房便扶著船舷往江裡吐起來。
阿寺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向衛琇請示道:“還有那人單獨關押在另一艘船上,郎君現在去審麼?”
衛琇點點頭道:“帶路。”
又轉頭對祁源道:“仲澤今夜也勞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祁源羞愧難當,卻也經受不住同樣的場面再來一次了,只得行禮退下。
衛琇隨著阿寺來到另一艘船上,撩起門簾走進去,裡頭只有一名男子,手腳捆得嚴嚴實實。
“郎君,這個是行家,咱們審了半日他也沒吐一個字,他下頜骨叫我卸下了,不能說話,要裝回去麼?”阿寺稟報道。
“不必,”衛琇道,“他只需聽我說便是。”
“我不管你主人是誰,”衛琇平鋪直敘地道,“從今日起,你就是裴家的人。做了死士,失敗了卻不自裁,殺了同伴也要逃走,想必是有不能死的理由,不管那理由是何人,我都能掘地三尺地找出來,所以自己把故事編圓點。”
衛琇同阿寺交代了幾句,便匆匆忙忙往鍾薈那條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