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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一接通,秦子樾的賤聲賤氣就傳了過來,邊說,還邊打了個嗝。
常樂從床上爬起來,卻見外面天色一黑。不知不覺中已經晚上了啊,“我跑不跑與你有什麼直接關係嗎?”常樂沒好氣的回答。
這話直接把秦子樾堵得死死,就聽電話那端傳來很明顯的吞嚥聲。“額,這個……還真沒啥關係!”
“你現在在哪?”常樂的語氣忽然峰迴路轉。
“我?你問我嗎?我剛剛吃完飯,正要回家呢!”秦子樾口裡的家,不過是張豐路的房子,張豐路並沒有隨娛奧會來江都市,做為歡秋股東的他,正忙著培訓參加娛奧會的運動員呢。
“你喝酒了嗎?要是沒有的話,來接我?”常樂輕語。
聽常樂這麼說,秦子樾猜測著。她這是有事情要找自己啊,他看了看自己的司機。又哈口氣在手心,心想今天自己不過只抿了一小口酒。應該沒事,便答應了常樂,“好,我馬上過去!”
秦子樾讓司機把車停到路邊,司機下車,他上了駕駛位,等司機打車離開後,加速朝常家大院駛去。
常樂換了一聲黑色運動員,找來一頂棒球帽,噔噔噔下了樓,客廳裡,常曉玲、常曉松、古沁還有白嵐正在看電視,電視裡竟然放得也是常樂剛剛看的那部喜劇,四人被逗笑,前仰後合的笑個不停,全然沒有留意到常樂下樓。
常樂也不想打擾他們,便從後門繞出了門。
推開廚房旁的側門,常樂嚇了一大跳,就見耿叔搬出一張凳子,坐在後門口,門口的燈亮著,藉著燈光,常樂看見他正在翻看著一個厚厚的本子,是相簿!
厚厚的老花鏡片下,眼睛已經溼潤。
“耿叔!”常樂輕聲喊道。
耿叔正全身心投入其中,常樂這猛然一喊,身體猛然抽動,他的手包著厚厚的繃帶,本就不利落,拿在手裡的紙片,如雪花一樣散在了地上。
常樂關上後門,上前幫耿叔撿起那張紙,原來是一張照片啊,這張照片不是相紙而是那種彩色列印的普通紙張。
照片上是一個笑顏如花的女生,她的眼睛笑成一輪彎月,嘴角有兩個淺淺的梨渦,只是這照片的畫素並不高,反倒像是拍攝照片,而成的照片。
根據常樂腦中的記憶,她猜測這可能是耿叔的女兒。
常樂把照片還給耿叔,耿叔小心翼翼地接過,只是他沒有把照片插進相簿,而是揣進兜了,做為這一系列動作後,耿叔便緊緊抱著相簿,他抬頭見常樂正疑惑地看著自己,道,“那我大女兒,死了三十多年了!哎!”
三十多年啊!
常樂抿抿嘴,卻不知道說什麼,此時無論說什麼,都會讓耿叔更傷心,“耿叔,你別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伸手拉扯一下耿叔的手,輕聲說道。
“嗯,是會好起來的!”耿叔回答,他眼裡的淚珠,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分外晶瑩,他打量一下常樂,察覺,常樂換了衣服,好奇出聲,“二小姐,你這是……”
“奧,我出去一下!”常樂不做任何隱瞞,“今天陳局說,我們一個參賽者受傷了,我想去看一下!”
耿叔的眼睛悠然一亮,“那二小姐你要小心一點啊!”
常樂自信地拍拍肩膀,“放心啦!”
耿叔說著,就陪常樂朝庭院走去,卻沒看到庭院裡的車子,不禁吃驚。“誰陪二小姐去啊!”
“我讓秦子樾來接我!”常樂坦誠交代,“我若12點沒有回來,你們就先睡就好了。不用給我留門,我要是明天早上八點沒有打電話。記得去找陳怡芬,就說我出事了!”常樂越想越覺得心慌,她總感覺今晚要出事,出大事。
常樂語氣很篤定,邊說邊用力點頭。
遠處車燈閃動,晃得常樂張不開眼睛,她伸手護了一下眼睛,就見車子已經停到了他面前。燈光變暗,常樂放下手,卻見比燈光還亮的秦子樾晃著大腦門從車窗裡伸出了腦袋。
“嗨,耿叔也在啊!”秦子樾朝耿叔打招呼,他眼睛好使的很,一下子就看到耿叔手裡抱著東西,“呀,耿叔手裡是什麼啊?”
耿叔臉唰的漲紅,像是被人戳破秘密的一般。
他站在常樂身旁,常樂明顯感覺到他的慌亂。“秦子樾,你管的要不要太寬啊!”常樂沒好氣地出聲,這個秦子樾給他個好臉。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她用力拉一下車門,車門鎖死,目光隔著玻璃狠狠地剜著秦子樾,秦子樾乖乖地開啟車鎖,常樂刷一下拉開車門,跳進車子,“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