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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葡萄園的事情,還沒想出結果呢,猛地,一雙手掌把她低垂的臉捧起來了,動作算不上溫柔。
“傷哪了?我看看!”聲音不輕,焦急又隱忍的。
池向向恍恍惚惚,給他解釋自己和蔣宴關係的稿子還沒發呢,狄耀就動手動腳的,毫不避嫌的從上到下,探查了她的全身,那雙手一遍遍尋找,翻遍了她□□在外的每一寸面板。
她一身泥跡,擦傷累累,張楠和蔣茹也傻眼了,光顧著那些流言,完全忘記處理池向向,她其實受著輕傷,狼狽不堪,連身後邊的衣服都是半溼的。
只有狄耀在意到了。
劉雨珂咬著嘴唇,十分懊惱地盯著那個男人,他擔心池向向,擔心的不得了,從頭到尾,注意力都在她身上,縱使對方狼狽的像只醜小鴨,這是真愛,連流言都不在乎?
。。。。。。
狄耀的眸光霎時染了緋色,像落下去的夕陽,滿滿潤著她狼狽不堪的影子,他的手輕又急切在她脖子和臉上撫觸,如此擔心她。
“告訴我,你真沒事嗎?”那些水泥立柱能把她壓成肉片。
“沒事。”池向向眼眶紅紅的點頭,被這男人感動了,還做什麼解釋,他根本不是個人云亦云的人。
“我給你帶衣服了。”
“帶衣服了?”噢,照片裡明顯能看出她摔在了水渠裡。
池磊把袋子遞給她,吐了一口氣的松笑,“姐,你可把我們嚇壞了,姐夫一聽你出事,手都被釘子紮了。”
池向向焦急的撥他的手。
“別聽他貧。”狄耀抽回手,仔細摸查她的頭,在髮間裡穿梭了良久,接著,指尖轉到她的耳垂,停頓了,聲音一緊。
“耳釘呢?”
“掉了。”池向向故作不在意的笑。
狄耀揉了揉她被耳釘劃傷的耳垂,沉默著把她擁進了懷裡,那對耳釘,是岳父生前送給她的最後一件禮物,她一定找了很久。
夕陽在他們身上寂靜了,池向向被他抱著充滿了安全感,狄耀的心跳好快,她的手掌按在那裡,慢慢安撫他的滑動著。
“蔣宴在哪?”
終於提到蔣宴了,池向向心跳驟降,甚至聽到旁邊人的清咳聲,似乎對她的危機無能無力,連信誓旦旦的劉雨珂都退在一邊袖手旁觀了。
她只好自食其力,“我跟蔣宴不像那些評論說的,你彆氣。”
狄耀無奈地笑了,摸著她的頭,“你傻不傻?”
“。。。。。。”哪裡傻?
“他的傷勢不輕,我得謝謝他。”
“是的,是的,沒他你就做鰥夫了。”池向向露出了雨過天晴的喜笑。
“亂說什麼。”
“嗯。。。。。。。”
。
鄉間的夜色很美,天上全是星星。
一束強烈的光束在泥土地上尋找,腳踩上去土層非常的硬,被重物壓平了,過了亂七八糟的水泥立柱被攤在一邊,沒繼續碼高了,這些東西有十幾噸重。
狄耀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後怕。
夜色中,他往那條溝渠的位置走去,這裡土層鬆軟了,有很多凌亂的腳印,可以想象出傍晚意外來臨時的紛亂。
小溝渠淺淺的水汪著。
她的耳釘一隻都不能少,關於回憶,關於紀念的美好之物。
狄耀拿著手機照了很久,蹲下身在泥土裡摸索,翻尋幾遍後未果,便單膝跪在土層上,俯身在水渠裡探,一定要找到,已經讓她受了驚嚇,再失去父親所送的最後一件禮物,她那性子得在心裡苦澀好幾天。
可能以後會忘記,依然過的瀟灑,可狄耀不想讓她苦那幾天,一天,一秒都不行,所以,他的速度越來越快,手指被水渠裡的雜物劃傷了無數次,終於,一個尖銳的銀質物體觸發了他敏感的神經。
勾了勾,帶出水面。
手機的燈光下,那隻耳釘閃著光澤的正對他笑,小小的,都沒狄小池的指甲大,狄耀看著它,莫名就看笑了,就如那顆中途逃跑的特例小細胞,幾經週轉,又回到了他的手裡。
池向向是這樣,她的耳釘也當這樣。
狄耀起身時才發現膝蓋跪麻了,他活動了下關節,田埂上站著一個男人,已經盯了他多時。
是蔣宴。
“找著了?”蔣宴的聲音被風吹的啞,有種東西在漠然消失,從此,這世上,不止只有他全心全乎在乎著池向向了。
“嗯。”狄耀把耳釘晃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