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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鬨鬧著,一直到半夜才從德慶樓散席,約了明兒一早在城門口送杜九言。
跛子抱著小蘿蔔,花子在前面蹦蹦跳跳的,杜九言挽著陳朗的胳膊,道:“先生,您真不和我們一起去?”
“九言……”陳朗欲言又止,“我那天也和小蘿蔔說了,京城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先生怕什麼?你說出來我們商量應對之策。”杜九言道。
陳朗擺了擺手,道:“有的事,說了不如不說。”
他不死,也在等待機會,等著某一天時機成熟了再說。
現在是不是時機成熟了呢?陳朗看著杜九言,她滿面自信的笑容,像炙熱的陽光,讓他心頭溫暖的同時,又滋養了他的信心,他一笑頷首道:“成,那我就隨你一起回去。”
“可不許反悔。”杜九言笑著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陳朗和她擊掌,道:“駟馬難追。”
“好!”杜九言笑著,和陳朗道,“先生其實顧慮多了些。大隱隱於市,先生伺機等待的機會,不去京城又怎麼等得到呢?”
“既然是時機,那一定是轉瞬即逝的,所以,先生要在最近的地方,等它出現,拼死抓住。”
陳朗頷首,道:“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就去京城,在你們身邊,等待我要的時機出現。”
“這就對了。”杜九言和小蘿蔔還有花子道,“告訴你們一個好訊息,先生要和我們一起去京城了。”
花子和小蘿蔔跳了起來,拍手道:“我們今年終於可以和先生一起過年了。”
“我們一家人團聚嘍!”花子興高采烈。
鬧兒和銀手都在京城。今年他們一家人終於可以在京城過年了。
“回家收拾東西去。”杜九言吆喝著,“明天我們早點走。”
花子捂著嘴,眼睛骨碌碌轉著,小聲道:“九姐,你是打算悄悄走嗎?”
“離別總是最心酸。”杜九言道,“咱們悄悄地走,給大家留封信就行了。”
跛子問道:“這麼多人,你信如何留?”
“仙人自有妙計。”杜九言笑了,負手晃悠著回家去了。晚上大家將東西收拾好裝上馬車,早上天不亮就整頓了一番,一行人悄摸去了城門,守門的人認識杜九言,提前給她開了門,馬車悄無聲息地出了邵陽。
等天亮,大家就發現八字牆上貼著一封信,是杜九言留給大家的,說她明年還會回來,請大家多多保重,來年再見。
再回來,或許她就能多在邵陽逗留一段時間了。
“杜先生可真是的,居然悄悄走了。”有人哽咽地喊道。
“她不是說了,怕離別太傷感,看到大家不捨的臉,她也捨不得走。杜先生事情多,不可能一直留在邵陽啊,她是做大事的人。”
“算了,明年杜先生還要回來呢。我們等杜先生回來。”
遠處,董德慶哼了一聲,和劉嶸勤道:“劉先生,明年我們不去了,都沒有拿我們當朋友。”
“董掌櫃不想去京城見識一番了?”劉嶸勤問道。
董德慶想想也對,那可是王府,能進去的哪個不是皇親國戚,哪個不是高官貴人。
他一個做買賣開飯館的人進去,那就是野雞飛進了鳳凰窩,那是能吹一輩子的。
“那我就委屈一下吧。”董德慶和劉嶸勤道,“明年等她日子定下來,我們一起。”
劉嶸勤拱手,道:“一定要一起的,和董掌櫃一起,有酒喝。”
說著走了。
董德慶嘴角抖了抖,和自己的夥計道:“怎麼劉先生這麼蔫壞的嗎?”
“掌櫃,這些人誰是簡單的人?也就和杜先生在一起吃點虧,換個人,他們誰不是佔便宜的那個?”夥計回道。
董德慶想想也對,他也是佔了一輩子別人的便宜,可在杜九言這樣裡,就沒佔過便宜。
“算了,回去開門做買賣,存錢。”董德慶說著也回去。
八字牆外的人也漸漸散了,邵陽城內再次恢復了平靜。五日後,大周第二家女子權益保障堂開門,會長是劉嬸,副手則是路妙,下屬還領著四位各有本事的婦人。
贊助的商家很多,劉嬸她們可挪用的錢第一個就有一百多兩。
“……什麼?”劉嬸站在保障堂門,看著個小姑娘問道,“你爹不讓你去學堂,說費錢?”
小姑娘不過八九歲的年紀,擦著眼淚道:“我娘說用她自己的嫁妝供我念書他都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