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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年紀略大的妾室,道:“是!徐氏死後,老爺喝的酩酊大醉,在妾房中打我,怪妾為什麼不是徐氏,說為什麼徐氏不從了他,他能給徐氏錦衣華服,能給她馬易不能給的榮華富貴。”
“我當時震驚的忘記了問,此後,我常常問自己,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我不敢說。”
另外一位妾則道:“老爺娶我回來,就是曾戲言我像徐氏。他說徐氏是他畢生見過的最美的女人!”
“住口!”嚴智呵斥道:“信口雌黃,胡言亂語。我不可能說過這種話。”
大家垂著頭不敢看他,杜九言俯視嚴智,道:“這麼多人都在信口雌黃?這麼多人都在誣陷你?”說著微頓,道:“帶嚴壺!”
嚴智咚地一聲坐在了地上。
嚴壺被帶了上來。就在剛才請柳氏來的時候,嚴壺被帶去了後堂,焦三親自動的手,嚴壺招供後才讓他上堂。
“老爺!”嚴壺跪下來,磕頭道:“老爺,小的都招了,老爺……小的對不住您。”
杜九言道:“嚴壺,說吧。”
“當年,是老爺讓我動手去打馬易的,我知道那是馬易,可是老爺吩咐過,讓我打死他,我一心想做管事,所以想要博一把。”嚴壺道:“半個多月後,徐氏來家中也是我去請的。徐氏被老爺奸佔時,我就在外面,親眼所見,親耳所聽。”
“嚴壺,”嚴智指著嚴壺道:“我待你不薄,你居然出賣我!”
嚴壺磕頭,“除此以外,嚴府來來去去的女人不計其數,有的是賣了,但多數都是被老爺和大爺弄死了。”
“此事,不但小的知道,府中許多人都知道。”嚴壺道。
杜九言看著滿頭冷汗的嚴智,“好一個慈眉善目的嚴老爺。”
“喪盡天良,作惡多端。殺夫奪妻讓馬家家破人亡,你卻一絲悔改之意都沒有。在六年後的今天,你的兒子同樣殺人,而你也打算用這樣的方法,鑽律法的空子,想要讓他繼續遊蕩在人間?!”
“這一次,你沒有這麼好運了。你的兒子不會因你的存在而被輕判,因為他的父親,一個作惡多端的父親,會和他一起走上斷頭臺!”
杜九言走到桂王桌案前,拱手道:“大人,此案您可作為一案,亦可分開兩判,但絕不能輕判。”
桂王頷首。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嚴長田搖著頭,看著杜九言,“杜九言你不能這樣,我父親沒有殺人,我也沒有殺人,你不能這樣。”
杜九言盯著他冷笑道:“你有沒有殺人,該不該死,不是我杜九言說了算的。”
“而是這天,這地,這律法,這人間的公道。”
“你做了什麼,沒做什麼,不會只有天知道你知道的。總有一天,它會像一個爛瘡一樣,從你的身體裡,破皮而出,潰爛,惡臭讓你無法再藏匿他,再披著一張人皮,去做一個人!”
“不是,不是!”嚴長田回頭看著嚴智,“爹,爹救救我!”
嚴智撫著胸口,怒不可遏地指著杜九言道:“抬頭三尺有神明,杜九言你顛倒黑白汙衊我,一定會受天打雷劈。”
“天打雷劈前,我也要弄死你。”杜九言轉身,抓起桌案的驚堂木摔下來,啪的一聲,“按大周律例,嚴智犯指使,故殺之罪,犯奸佔之罪,兩罪並罰,當判斬立決!”
她身後,桂王伸過去拿驚堂木的手又縮了回來。
“你、你!”嚴智指著她,忽然揪住了胸口,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嚴長田嘶吼一聲,“爹!”
衙門內外一片譁然。
桂王道:“請大夫來!”
“爹。”嚴長田撲過來搖著嚴智,“爹,你醒醒啊,你要救我,我不想死!”
杜九言轉身過去,面朝牆壁負手而立,背影孤冷而悲愴。
這案子她辦的不妥,可她不後悔,縱然再來一次,她依舊會這麼做……
縱然讓她從此不能再站在她愛的公堂上,她也不後悔。
她就要將這對父子弄死,讓死在他們手中的亡魂得以瞑目!
屍大過來,驗過後道:“大人,已經氣絕了。”
“我的兒……”隔壁,蔡氏嚎啕大哭,“我的兒你聽到了嗎,今天那個害你的人得到了報應,得到了懲罰,我的兒啊……”
“嚴智,你且去,你且去陰曹地府,我一家人就在陰曹地府等著你,便是死,我也不會罷休的!”
說著,蔡氏衝了出來,她目光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