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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小臉兒登時便紅了,嘴裡卻忙忙地低語著說道:“二姐,三丫想要解手。”
她說著,便想爬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脫了。
二丫聞言,急忙起身點了燈,不解地疑惑看著單雅。
單雅見了,心裡話,這下子丟人可丟大發了,也不能尿到炕上啊,遂忙忙地羞紅著臉兒比劃著說自己想要上衛生間。
二丫見了終於明白過來,看著單雅忙忙地低聲說道:“原來三丫要上茅房啊,這可不行。”
單雅聽了,登時便是一怔,不行?難道在這裡不能解手麼?
二丫則忙忙地下炕拿了一個物件過來,伸手便放到單雅的被窩裡,安慰地低聲說道:“用這個吧。”
單雅此時才明白二丫方才的意思是自己不能去茅房,而不是不能解手。
她憋地厲害,什麼也顧不上了,見二丫塞了一物進來,想著定然是跟現代床上醫用坐便器差不多,遂急忙按照二丫說得,坐了上去。
她本來以為是冰涼的,結果比她想象得好多了。
直到單雅徹底解決完了自己的生理需求,二丫伸手拿出來那物件,單雅才驚奇的發現,竟然是一個木製的物件,跟現代的醫用坐便器有點兒象,不過後半段的上面帶了一半弧形的帽子。
不待單雅細看,二丫已經端著木製的物件朝著堂屋快步走去。
單雅心裡暗自詫異著,這樣的物件窮人家裡也有?
就在單雅滿腹狐疑的時候,二丫已經走了進來,看著單雅忽閃著大眼睛沒有繼續睡覺,遂忙低聲勸說道:“三丫,再睡一會兒吧,離天亮還早的。”
她說著便躬身把那個物件放在了桌子的下面,單雅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在桌子的下面,竟然有著一個隔層,那個物件就放在隔層上。
待到二丫起了身,見單雅的眼睛一直看著桌子下面,不由溫和的低聲解釋說道:“你忘了,這是爹和娘生病的時候用的,快睡吧。”
單雅想著二丫白日的辛苦,忙忙地閉了眼睛。
二丫見了,急忙吹滅了燈火,又如先前一般躺在了單雅的旁邊兒。
單雅感覺到了,心底暖洋洋的,暗自思索著,自己的命也不算差,有這麼關心自己的親人,還能差到哪裡去?如今關鍵就是快快地好起來,想辦法把錢家的賣身契給拿回來,不管自己能不能回去,都要先把最緊要的給解決了。
單雅隨之便又琢磨起怎麼能從錢家要回賣身契來。
她想著這具身體是在錢家病的,錢家不僅不給銀子看病,並硬生生地把這具身體退回了孃家,還張牙舞爪地上門來要贖身銀子,心裡頓時感到堵得異常難受。
她暗自思索著,既然這具身體已經是錢家的童養媳了,就應該算錢家的人了,正常情況下,錢家應該請人給看病,可錢家硬是生生的把人給退回來了,還真是家貧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啊。
在現代,單雅也不是沒有看過有關童養媳的報道,她記得在零零年左右還報道過八、九十年代有一個童養媳村,村子裡一多半都是童養媳,那就是婆家的人了,病了自然是婆家問寒問暖。
可在這裡,錢家不僅不幫著看病,還直接一個大甩手,在這具身體昏迷不醒的時候給送回來了,莫不是她們在害怕什麼?
單雅想到這裡,暗自在心裡嘀咕著,等到明日醒來,定要好好地問問有關錢家的事情。
她這般想著,就又睡了過去。
單雅朦朦朧朧中,感到自己好似來到了一座宅子前。
一個小女孩正在忙忙地打掃,她的心裡不由疑惑地嘀咕著,奇怪,這可是三更半夜,人都睡了的,怎麼這個小女孩還這麼勤快呢?
就在單雅愣怔的時候,忽然瞅見屋門被推開了,一個婦人打扮的三十歲左右的女子走了出來,瞪著正在打掃的小女孩冷冷地說道:“不把院子打掃乾淨,今兒你就別想睡了,飯更別想吃了。”
她說著,便“咔吧”一聲關了屋門。
院子裡的小女孩這才挺直了弓著的身子,愁苦地抬起頭瞟了關著的門一眼,用手揉了揉肚子。
單雅驀地一愣,一種怪異的熟悉感湧上心頭,接著她就感覺自己的肚子空空的,好似有隻手在不停地抓撓著,隨後便感覺心也跟著打起哆嗦來。
好餓啊,單雅的腦海裡驀地閃過這樣的話語,她登時便怔住了,怔然思索著,自己晚上不是剛剛吃了菜糰子和稠稠的粥麼?怎的會這般餓呢?
接著單雅便感到全身上下痠痛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