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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讓開。”那人根本不敢多想,停留多一秒都覺得罪該萬死,霎時站的筆直,目光熾熱的落到馬車上,越看越像,難道……難道真的是沙陀將軍的馬車……?
“那人猜到你了。”謝容目光透車窗縫,落在那個人的臉上,那上面已經清楚的表達了他心中所想。
“京畿衛戍之中謀得一官半職的都有些本事。”否則就應該拿京畿衛戍的統領問罪了。
“不是說司馬維掌握了軍隊?看情況並非如此嘛。”古人講究名譽聲望,堯舜禹他們憑著名譽可統領一國之眾,可想而知名聲對於一個人立世的重要性,由此可見這晉國軍權雖然說在司馬維手中,可是論名譽聲望,無人可敵處月漠龍吧?憑著他赫赫戰功與讓人仰望的戰神形象,完全的將沙陀一族的名譽推到了頂峰,晉國所有軍人心中都有著一種願為他所用,為他犧牲的情結,那入伍的好男兒無一不是對著他的敬仰而參軍的,這種人對於部隊的影響力可是可怕的,因為他影響的不是權力,而是人心。
“沙陀一族由建國之初就為晉國上戰場,保護晉國國泰民安而前赴後繼的揮灑沙場,征戰四方,這種付出終是有回報的。”處月漠龍淺淺一笑,那種回報便是百姓對沙陀一族的信賴,遠勝於君王的信賴,在百姓眼裡只要沙陀一族存在那晉國便永遠存在,沙陀是不可替換的信任,如同高聳入雲的豐碑豎在百姓的心中,而那種信任,是沙陀一族的男兒拋顱頭灑熱血,出生入死,永生不可擺脫的責任的代價所換來的。
“嘖嘖,如此說來你父親以前也是跟你一般?”說實話她對於他國的事瞭解的不算多,可以說極少的,對於沙陀一族更是如此,因為沒有過多的接觸戰事,沒有與之正面對敵過,因此對於沙陀一族的存在相知甚少。
“我父親,你稍侯便可見到。”處月漠龍淺淺一笑,就是不多說自己的父親。
“你父親他也是一名大將?”然而隨著馬車離著他的家越近,謝容心裡對著那個名為他父親的男人越是好奇,和那種先下手為強,在見之前要百分之百了解透徹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隱隱的讓人可以看出她心裡那幾分醜婦要見家公的緊張感,而正因那幾分緊張感,處月漠龍越是可以從中發現她對自己的在意,她因為在意自己而緊張,這讓他很是喜悅。
“我父親是晉國的護國公。”終於還是不在調她胃口,處月漠龍開口說了。
“據聞我父親十歲便上戰場了。”
“比你還小?”謝容微微詫異,該不會也是拿著一把這麼重的大刀吧。
“那時我爺爺戰死沙場,我父親便子替父職,上戰場了。直到我上戰場之後,才脫下那一身責任解甲歸田。”左手輕輕的摸著橫放著的大刀,處月漠龍目光含著深幽,沙陀一族在旁人眼裡是光榮的,然而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那一切得來的是如此的不容易,且一擔披上便無法脫身,如同枷鎖永世相隨,為血肉見證以性命為誓。
“我父親是晉國的護國公,他的榮譽遠高於我,只是他當初坐鎮西北,攔住匈奴無數次進攻,為晉國形成一條人肉的長城,建立一片太平盛世,只要我父親身在一日,匈奴也無人敢渡過天山南下一步。”處月漠龍目光深處平靜,年少時期說起父親的那股對尊者的仰幕,對父親的敬佩,這些年對戰爭的透悟,對自身所得的遠高於父親的榮譽,對於手刃鮮血之多,這一切早已沖洗了年少時期將父親當作神的心態,一切早已隨著年齡的成長而變得沉穩內斂,慢慢的平靜。
“因為他以前長駐西北,你可能聽的極少,然而在匈奴之中他名氣遠盛於我。”處月漠龍目光落在她身上輕聲道,事實上他父親就算是解甲歸田,平日裡釣魚玩樂,然而那護國公的名譽,那屬於他的號召力,哪怕是坐于山水之間,晉國無數的後生都要尊稱他為長師,遇事無不尋他解惑,晉國大小事務之上,根本無人比他那父親知道的透徹了,用時人的話來說,根本就是坐在家中的國師。
“老軍人啊!你父親性情如何。”謝容前後兩世可以說都是半個軍人,因此對於老前輩老將軍有著一種敬佩之情,開口的語氣隨即與先前有異了。
“我父親性情極好。”處月漠龍輕輕一笑,寬慰道,對她那一句老軍人很受用,也很是喜歡她語氣之中的尊敬,在任何人眼中自己的父親都應受人尊敬的,何況還是自己心愛之人。
“是麼?”謝容鬆了一口氣,卻無法看到馬車之外坐著的正武聽到這句話時,臉色是何等的模樣,護國公性情好,那世上還有性情不好的人麼?
他們這些從小被護國公訓練過的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