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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就回去叫上小三,我們也去報名參軍。”史娘子摟著自家孩子雙眼陳痛,她的丈夫就是在上一次蜀軍入城之時,被吃掉了。
“保衛漢中,漢中是我們的。”一時間剩下的兩們婦人也同樣叫喊著。
“本公子先行一步,就不打擾你們了。”謝容一一掃過他們的眼神,瀟灑一笑便與丑牛離開。
“好,他日戰事平復了,有緣再聚。”史鐵牛倒是真漢子。
謝容與他們告別之與,再帶著丑牛東城西城走了幾個居民點,或是搭把手,或是分手中糧食為開頭,結尾無一不是與戰事相關,跟在其後的丑牛完全知道她在做什麼了,她明顯是在扇動百姓參戰,且男女不論,貴賤不分……
“漢中城常居百姓大約有多少?”半天下來,謝容已隱現疲憊了。
“戰事之前走了一些,蜀軍入內又殺了一些,加上病餓恐怕只有三五萬之數。”其中還包括婦人與幼子。
“回去吧。”謝容目光並不回頭。
“你是想讓這些漢中百姓都參與到戰爭之中?”丑牛緊緊跟上,這等級分明,苟城主敢錄用這些人那些大將敢用?
“餓得沒東西吃的時候信不信連人肉你也吃?”
“蜀軍現在不餓也吃人肉。”能不能舉些正常的例子。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再說他們都是漢中城一員,漢中城就是他們的家,保家衛國人人有責。”這事就算傳得出去也沒有人可以定罪。
“你就信那苟城主會用這些人?”
“逼急了他什麼不用?難不成還整天指望著不見蹤影的緩兵?從漢中告急到被圍困,我們都來多久了,文書上的多少,八百加急的請兵書又上了多少?若有緩兵早就來了,何須等到現在?”
“就算處月漠龍不來,卯兔他們也會來的。”丑牛仍不死心。
“這個時候你倒對他們有信心了?”謝容身形微微一定。
“你是聰明的,只是對大局仍不夠了解,祁山同樣的重兵臨城,身後便是長安,再遠處便是羌胡之國在北虎視眈眈,若是蜀國與羌胡勾結,一但祁山落敗長安便危,晉國整個西涼一帶都將落入被動之中,你覺得他可以離開麼?”
“……”丑牛酣默不語,望著謝容纖瘦的身影,若是他在哪裡鎮守,若他是處月漠龍,他絕對會大聲的說出來,若是他在祁山他絕對會離開,會帶兵前來,天下安危哪裡有公子的安危重要?不過是可能陷入危機之中而已,哪裡有公子已被圍困生死不知重要?
然而他不處月漠龍,他心無大義大愛,他心中同樣無晉國無天下,有些東西他畢生都不會明白的。
只可恨,可恨那男人,公子為他做了那麼多,他都當成理所當然的麼?公子這便為他苦苦支撐著漢中,成全他心中的大局,他又將公子置於何地?若非是他公子需要來這裡受苦?若非是他公子不知過的多好多瀟灑。
然而就算滿腹憤懣,他亦不能當著謝容的面說出來,不能為公子新增壓力,更不能在這個時候說這些不理智之言。
“至於卯兔他們,才拿下虎賁將軍多久?軍心不穩,有人若有心阻攔,他們根本帶不出洛陽的。”因此,她從不盼望著有天兵天將落下,亦不盼望著蜀軍哪日突然不打了,武器不夠挖地三尺造出來,戰士不夠,鼓動百姓投身戰爭。
她謝容無女媧補天之術,亦無盤古開天劈地之力,盡一已之力出盡我智用盡我能,她不過是一個名為謝容的普通人而已。
……
一將功成萬骨灰,一連半月繼續作戰,漢中城內外面目全非,斷垣殘壁枯枝敗葉,鳥飛不鳴走獸繞路,血腥瀰漫,血肉模樣了整座城的原樣,鐵甲刀槍頓了折了,戰士倒下了又有新人衝上去,這早已不是一場人類的戰術搏奕,早已是獸與獸之間的你死我活互相撕咬。
蜀軍是禽獸,每每打完一戰,便當著漢中城戰士的目光之下,把屍體拖回去當晚餐,食人肉枕人骨。
漢中城的百姓同樣瘋了,男女老少如數參軍,望著倒下的戰士,望著被當食物的故人,有他們的兄弟姐妹,有他們的親人友人,恨從胸膛拼出生了根發了芽,瘋狂著一雙紅透了的眼睛,同樣的想吃蜀軍的血肉,啃他們的骨筋。
缺糧了,
缺武器,
缺戰士,
……
漢中城註定要成為舉世矚目的一座城池,蜀晉之戰註定要成為歷史上精神的篇章,在蜀軍五十萬精兵的圍困之下,沒有任何緩兵,沒有任何增緩的情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