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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的臉盆敲響她臥室房門時的樣子。
太多太多的回憶都在此刻爭先恐後地湧上心頭。
而每當她在心中念出艾伯赫特的名字,她又會不住地去想,在她離開之後,她的男孩又會怎樣度過沒有她的一天又一天。
‘然後我告訴他——就算某天我連心跳都停止了,我也不可能停止去愛她。’
當艾伯赫特曾經說過的話語在林雪涅的腦海中再次出現的時候,她會如此深刻的意識到——她的男孩說的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
是的,在七十五年之後,那個藍眼睛的男孩第一次看到她時的眼神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可那又怎麼樣呢?
它改變不了任何已經成真的過去。
午夜的鐘聲再度響起。
只是它再也不會是能夠連線現在與過去的魔法時間了。
從床上坐起身來的林雪涅不禁摸了摸此刻依舊還很平坦的小腹,並輕輕地告訴正安靜地待在裡面的小生命——我真的好想你們的爸爸。
可她卻也知道,她再也不可能回去了。
那種在夜晚來臨時會變得格外強烈的思念讓林雪涅再也沒法只是獨自一個人待在這間安靜得讓人害怕的屋子裡了。
她想要出去走走,去她曾經和她的男孩走過的地方散散步。
於是她再次穿上外套,從她書桌旁的小抽屜裡拿上一些捷克克朗,並帶上鑰匙走下樓去。
她從城堡區一路向上,走到兩人曾去過很多次的布拉格城堡,並一個人躺在聖維特大教堂門前的空地上看著在燈光點綴下的哥特尖塔。
而後,她便從城堡門前的小道一路向下,來到他們舉行婚禮的那座階梯花園。
婚禮上那歡喝的聲音似乎還耳邊,但是寒冷的冬季卻讓那座美麗的花園裡不見了嬌豔的花朵。
在寂靜無聲的黑夜中,林雪涅在緊閉著的黑色鐵門前站了好久好久。
當一輛小轎車從她的身後駛過,她也就轉過身去,順著這條被路燈照亮了的美麗道路往下走去。
她只需要在回到那條有著地鐵站的大路後再往前走不久,就能在拐彎之後就看到這座城市特意為弗蘭茨·卡夫卡建造的博物館。
這並不是一間氣派又獨立的建築。
它隱藏在了很長卻又很矮的圍牆身後,只是在那道窄門的門前向外掛了一張卡夫卡的照片。
那樣的佈置彷彿是在告訴所有來到這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