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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葉信芳心中想著,可不鏽鋼也不至於連條劃痕都沒有啊。
“此乃神木所制,故而民間傳言,李太祖為神人轉世,享過人間極樂之後,再度飛昇成為上仙,而他留下來的藏寶,很有可能隱藏著飛昇的秘密。”月奴淡淡解釋道。
葉信芳至此如何不知,皇帝一腦門子的拉人進這個藏寶的坑,其他的因由說得再冠冕堂皇,最終目的也只有一個:長生不老白日飛昇。
宋修之聽了這話,卻眉頭皺起,“月大人,李太祖的箴言,難道不是‘藏寶無數,可定天下’嗎?這不像是與白日飛昇有關。”
葉信芳覺得小少年一句話問到了點子上,既然說了是定天下,自然是與天下大勢有關。
“神人轉世定天下,這與飛昇並不矛盾。”月奴牽強的解釋道。
葉信芳只覺得皇帝的意圖多半要落空。
“李太祖的後人,如今都過得如何?”葉信芳忽然問道。
月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安穩的自當安穩,而知道秘密的,從來都活不長久。”
“那翠微姑娘呢?”葉信芳追問了一句,這種殺人滅口的既視感,不得不讓人為這個深情的姑娘捏一把汗。
“她知道的不多,我也會保護她。”月奴硬邦邦的說道。
呵,男人。
葉信芳和宋修之同時撇過眼,不看月奴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德行。
第二日,月奴果然信守承諾,去花樓贖人,葉信芳再次見到翠微的時候,只覺得她眉宇之間的鬱氣似乎已經消失殆盡,整個人感覺都放鬆下來一般,她的視線從頭到尾似乎都沒有離開過月奴,有如實質一般的凝結在他的身上。
月奴本打算讓翠微留在泗水,等到返程的時候,再一起回京,哪能知曉她似乎是害怕月奴丟下她一般,死活不肯。
馬車本就逼仄,幾個男子擠在一起還好 ,但若是加上一個女子,就有些唐突了,且皖地路遠,沿途總有餐風飲露之時,帶上她有諸多不便。
而翠微一個弱質女流,若是獨身留在泗水,容易引來宵小覬覦,十分危險,最終葉信芳幾人選擇了帶著她上路。
路途遙遠,分了兩輛馬車出來,翠微單獨一架,由月奴駕駛,而葉信芳幾人的,則由另外一位暗衛駕車。
本以為翠微這個嬌滴滴的姑娘家,會適應不了旅途的艱辛,沒想到,這些全都被她咬牙堅持了下來,並且一聲苦都沒有叫。
也不知是不是葉信芳的錯覺,出了泗水之後,行程似乎十分的順暢,沿路幾乎沒有出現任何意外,經過了兩個月之後,安穩的抵達了司空山所在的安慶府。
幾人本就是微服出行,不想惹事,奈何最後還是有人不長眼。
葉信芳也沒有想到,自己微末之時,沒有遇到惡霸之事,等到功成名就之後,這種事竟然找上門來了。
“小娘子帶著帷帽做什麼?可是貌醜見不得人?掀開帷帽看一看嘛!哈哈!”說話者幾乎將“紈絝”二字寫在了腦門上,滿臉都帶著猥瑣的笑意。
葉信芳幾人剛到客棧,馬車都才安排好,就被惡霸之流找上了。
這小年輕雖然是個惡霸,但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衣著打扮也能看出全是上品,顯然家境殷實。
翠微聽了這話,更加不敢摘下帷帽了,直接躲到了月奴身後。
“喲,有主呀?”那惡霸眯起了眼睛,笑了起來。
月奴冷冷的看著這個小惡霸。
葉信芳也不明白,為何這一個知府之子,會出現在這客棧的大堂。
待後來看見一個打扮華麗的小美人從客棧二樓走下來,徑直走到馮冀德身邊,他心中有點明瞭了。 “棺材臉,你看什麼看,本公子你都不認識?”惡霸惡狠狠的說道。
“你是誰?”宋修之問道。
“安慶府的知府,是我爹,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馮冀德!”那馮冀德挺直了胸脯說道。
“積德?你也知道自己要積德啊,他們可沒有招惹你。”旁邊一個江湖人打扮的男子笑著開口說道。
馮冀德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罵道:“本公子又沒有問你的話,誰許你多嘴的!”
“嘴長在別人身上,公子如何管得了,令尊是知府,公子可不是啊。”那青衫俠客說完,將手中的茶水仰頭一飲而盡。
“我爹是知府,我就管得你,你個賤民,躲遠一點!”馮冀德不高興的罵道。
“教子無方,看來令尊也是個魚肉鄉里的貪官。”青衫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