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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爺,您這樣不合適吧,他家中已經定了親事,真不能跟您走。”葉信芳硬著頭皮說道。
薛老爺捋著鬍鬚,絲毫不懼,笑眯眯的道:“這樣的話,老夫只能多出一些退親錢了。”
“請姑爺回府!”一聲令下,那些家丁立馬七手八腳的拉扯著謝思齊,塞進早就侯在一邊的轎子裡。
“薛老爺,他真的有親事!”葉信芳高聲說道,上前想要救人,卻被高大的家丁給攔住了。
對方知道這是舉人老爺,也不敢用力,只用身子擋著,但力量懸殊,葉信芳無法突破防線。
那薛老爺笑著向周圍人拱了拱手,高聲道:“今日次女出嫁,城東薛府,各位若是願意賞臉,可去我家吃喜酒!”
圍觀人群無一人阻止,反而個個臉帶笑意的恭喜,個別甚至臉上露出羨慕的神情。
另有兩個僕人,抬出一紅綢纏繞的籮筐,籮筐重重的砸在地面,揚起一陣灰塵。
掀開上面蓋著的紅布,只見滿滿一籮筐的銅錢,那兩個僕人一邊撒錢,一邊高喊,“城東薛府,嫁女大喜!”
雖然有許多讀書人自矜身份,不肯撿錢,但不少不是讀書人的立馬圍了上來,葉信芳就看見剛才那個賣冊子的男人,一個箭步衝了上來。
葉信芳還想繼續跟上去,卻被林雲帆拉住,只聽他道:“這城東薛府我知道,薛老爺家財萬貫,又素有善舉,被人尊稱一聲‘薛大善人’,他與許多大官都有來往,家中有五個女兒,這門親事不差的。”
“可謝兄那模樣,十分不願。”葉信芳還是不能認同這見解,“謝兄弟既然不願意,我們身為友人,就該助他。”
林雲帆搖了搖頭,道:“這榜下捉婿的風俗,自來就有,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親,謝兄本來就沒有婚約,由他去吧,此時若是硬拉扯回來,那姑娘的名聲可就壞透了,這種事就算是鬧到了官老爺跟前,也只能糊弄過去。”
葉信芳頓時心有慼慼焉,還好自己已婚。
“況且,這種事,真吃虧也是人家姑娘吃虧,當男人只用享受就好,謝兄若是不喜歡那姑娘,納上幾門美妾,老丈人也不會苛責。”林雲帆湊過來,笑得一臉猥瑣。
葉信芳一把推開他的大臉,罵道:“呸,斯文敗類!”
“都是男人,裝什麼呀葉兄。”林雲帆絲毫不在意,反而壓低聲音道:“難得在外,不受家中母大蟲管束,葉兄,今晚我們出去快活一番?聽說金玉樓的嫣然姑娘,可是色藝雙絕,要是能成為入幕之賓,那真是死而無憾了。”
“呸,你離我遠一點!”葉信芳看著他一臉豬哥樣,義正言辭的拒絕,“我家中全靠妻子操持,她又為我生兒育女,怎麼能揹著她做這種事情,林兄,我看錯你了!既然看完了榜,我就先回去了。”
“葉兄怕什麼,人生得意之時,自當享樂,如何畏首畏尾?你不說我不說,嫂子也不會知道。”林雲帆拉扯著葉信芳的衣袖。
“吾讀書三十載,竟屈居九歲幼童之下,吾不服!”
這一聲悲憤的不甘打斷了二人的爭執,葉信芳聞聲望去,只見高聲說話的是一個身著青衫的中年文士,對方臉上滿是憤恨,像是受了奇恥大辱一般。
“九歲幼童為一省解元,真是琉省之辱,我輩之辱!”那中年文士繼續說道,話雖然沒有挑明,意思卻很明顯,搞事情,懷疑科舉舞弊。
落地書生中果然有不少人被他煽動,有幾人開始附和。
“帶頭者革去功名,可還有異議?”一個身著官袍的中年男人不慌不忙的說道。
榜單前面原本鬧鬧哄哄的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章大人,那人是誰?很出名嗎?”樓臺上的秦中羽問道,以為那帶頭者是琉省本地的名人。
“這般說酸話的,多半是個落第秀才。”章巡撫不以為然的答道。
“看著倒像是從者如雲的樣子。”秦中羽笑了笑。
“一群落第的烏合之眾,攪不起風浪,技不如人還想誣賴科舉舞弊,不說這些晦氣事了,秦大人,嚐嚐這掐絲雲糕,這是琉省的特色小食。”章巡撫想著今早收到的訊息,這位秦大人的幼妹,一月前被皇帝冊封為辰妃,寵冠後宮,如此,他更加不敢怠慢了。
“確實別有一番風味。”秦中羽讚賞道,話鋒一轉,“來琉省前,我也曾瞭解過一些此地的風土人情,似乎這掐絲雲糕是西寧府的特產。”
章巡撫笑著點頭,“秦大人真是有心人,說起來,這次的解元也是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