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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學會了謙卑。
而宋夫人去年就啟程進京,在京中由許家人照應,而宋舉人一直了無音訊、生死不知。
“你家少爺這些年,過得可好 ?”葉信芳問道。
墨染笑了笑,“葉少爺關心我家少爺,一會不就見到他了,您可以當面問他。”
葉信芳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的驚喜,“修之居然來了通州 ?”
“我家少爺自從知道葉公子要在通州停留,就提前跟許先生請了假,過來親自迎接您。”墨染笑著答道。
一行人在墨染的帶領下,到了繁華街道上的一處客棧。
剛進大廳,就聽到宋修之不耐煩的聲音,“我為何要與你比試,跟你不熟。”
葉信芳還以為他學會了謙虛,沒想到還是一副倨傲的性子。他看見宋修之對面那個青衫書生,年紀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 ,此時滿臉都是怒氣,“我看你是不敢了吧,沒有想到許老先生的關門弟子,竟然是個縮頭縮尾之輩!”
葉信芳眼神一頓,見到了青衫書生身邊坐著的徐成玉,依舊是一副大公子哥的派頭,對方身後站著兩個貌美的婢子,此時他正笑意盈盈的打量著宋修之。
“你不用試著激怒我,我不吃這一套,我來通州,只為接人,並無其他目的,你若想要揚名,大可等到金榜題名之時,若是覺得沒有把握,還是不要浪費銀錢了,直接返鄉即可。”宋修之神情平靜,不悲不喜。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敢跟我比試!”那青衫書生面帶鄙視,“真不知道,許老先生看上了你哪一點!”
徐成玉懶洋洋的開口,“宋小舉人,你就比試一番又如何,贏了名聲更進一步,輸了明白不足方好改正。”
他說完,身邊就有幾人附和。
“比試與否,是我的事,與你何干 ?”宋修之壓根不吃輿論逼迫那一套,面色平淡。
“你就是縮頭烏龜,沽名釣譽的小人一個!當初的解元是憑藉年紀小得來的吧!”青衫書生高聲說道。
宋修之認真的盯著他,直接問道:“你嫉妒我 ?”
葉信芳拉了拉旁邊一個看熱鬧看得起勁的書生,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
那書生頭也不回,兩眼不錯的盯著二人,嘴巴卻非常利索,寥寥數句,言簡意賅:“那個小矮子,是許老先生的關門弟子宋修之,聽說是個神童。那個穿金戴銀的,是個冤大頭,今天整個客棧都被他包下來了讓我們白住,而那個青色長衫的,據說是昆省第一才子,叫祝夢河,據說他曾經想要拜在許老先生門下,卻被拒絕了,現在他遇到了許老先生的弟子,自然不忿,想要比試一番。”
葉信芳暗歎,這哪裡都有搞事青年啊,一言不合就開比。
“你休要血口噴人!讀書人怎麼會有嫉妒之心!”祝夢河氣急敗壞的說道。
“你說得對,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嫉妒呢讀書人之間只有羨慕,哪有什麼嫉妒。”
那個跟葉信芳解釋的吃瓜書生,聽到他突然開口,嚇得瓜都要掉了。
葉信芳朝他笑了笑,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繼續大聲說道:“祝舉人只是羨慕,宋神童小小年紀就中舉,中的還是頭名解元,又被許先生收為關門弟子,他真的只是羨慕,一點都不嫉恨,一點都不因為自己被許先生拒絕產生怨恨,他想與宋神童比較,也只是單純切磋,才沒有什麼踩著小孩子揚名的想法。”
眾人紛紛笑了起來。
祝夢河的打算,就被這樣明明白白的說了出來,整張臉都掛不住了。
在場諸人都知道他的打算,卻沒有人這樣清楚的說出來。
眾人只見,宋修之一直面無表情的臉終於起來波瀾,兩眼亮晶晶的看著葉信芳,滿臉都是驚喜。
“你是什麼人,這件事與你有什麼干係 ?”祝夢河滿臉通紅的質問。
葉信芳摸了摸宋修之的小腦袋,笑著問道:“你怎麼還是這麼矮 ?淨長腦子不長個子 ? ”
宋修之立馬站了起來,座椅上還墊著一方帕子,葉信芳頓時失笑,一別三年,宋修之這些龜毛的臭毛病還沒改呢。
宋修之站直了身子,挺起小胸脯,腦袋已經抵達葉信芳的肩膀處,還伸手比劃了一下,那模樣活像是在說瞧我長高了多少!
“你還沒有說自己是誰呢!”祝夢河叫囂著,十分不滿二人對他的忽視。
葉信芳轉過頭來,眼中的脈脈溫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銳利,直直的看向對方:“我是他的大哥,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