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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修之臉上卻沒有絲毫得意之色,像是做了一件十分尋常的事情一般,“書法之道,如果只是一味學習他人,那麼一輩子也只是前人的影子,走得也是他人的道,習得是他人之技藝,而沒有自己的道。”
他頓了頓,繼續道:“先人有如此成就,蓋因他們都是走出了自己的道。”
沒有乘勝追擊痛打落水狗,臉上也沒有因為贏得比試,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而是神色平靜,如同勸誡一個向他請教的人一般,葉信芳在這一刻,深切的感受到他的成長。
祝夢河怔怔的望了宋修之,許久之後,俯身做揖,臉上只剩心悅誠服,“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宋舉人不愧是許老先生的弟子。”
初時氣勢洶洶的一個人,如同被潑了一瓢冷水,整個人脫胎換骨,得意自滿已然不見,只剩下謙虛與信服。
“許師慧眼,名不虛傳。”說罷,祝夢河轉身離去。
葉信芳拍了拍宋修之的肩膀,嘆道:“兩年未見,進益飛速。”
宋修之似乎只有在他面前,才會展現出孩子氣的那一面,他朝葉信芳笑了笑,像是一個求父親表揚的兒子一般。
徐成玉看著二人拍了拍手掌,大笑著道:“看了一場大戲,真是精彩!”
葉信芳有些疑惑,他以為徐成玉與祝夢河是相識的好友,如今看來,這兩人倒像是萍水相逢。
“這間客棧被我包下來了,幾位只管放心的住在這裡,不必跟我客氣!”他還是一貫的土豪作風。
葉信芳實在不明白,他這冤大頭當的到底有什麼意思,用錢交朋友嗎 ?
如果是這樣的話,怕是要交到傾家蕩產,也得不到一兩個真心人。
徐成玉笑著朝幾人拱了拱手,帶著兩位美貌的婢女,在一個包間前停了下來。
包間的門從裡面開啟,從中魚貫走出不少女子,這些女子俱是少婦打扮,昭朝禮教嚴明,女子出行,大多戴著帷帽。
而徐成玉卻絲毫不介意別人看到他的家眷,這些女子連面紗都沒有帶。他就像炫耀自己財寶的富豪一般,直白的欣賞著眾人的表情,十分享受眾人羨慕的眼神。
其中一個女子,怯怯地抬頭,朝葉信芳這邊飛快的瞟了一眼。這一眼之下,整個人如遭電擊,滿臉都是不敢置信。
徐成玉笑了笑,低聲問道:“蘭兒,你在看什麼?”
那女子神情僵硬,輕輕的搖了搖頭,恭敬答道:“沒看什麼。”
說完,她便低下頭去。
葉信芳如今是個男子,他也不好盯著人家的女眷使勁的看,不過一眼之下,覺得那女子有些面熟,但並未多想。
第75章 夜會
“你探頭探腦的,到底打算幹什麼?”葉信芳看著猶猶豫豫,一臉“我有話說”的書童長生。
長生臉上帶著遲疑,看向一旁賴在葉信芳房中的宋修之,小少年此時正坐在書桌旁看書,目不斜視。
葉信芳就直直的看著長生,沒好氣的道:“有話就說,修之又不是外人。”
正在看書的宋修之嘴角翹了翹,眼睛都沒有離開書本。
許久葉信芳才看到自家書童臉上閃過一絲決絕,咬咬牙道:“那個……那個徐舉人家的女眷託我給您帶口信。”
此言一出,饒是宋修之都放下書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葉信芳。
葉信芳眉頭都要打結了,暗自腹誹什麼鬼,“哪個女眷?怎麼回事?說清楚!”
長生臉上帶著隱晦的探究,又想起家中待他甚好的主母,心中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白天見到的那些人中的一位,那位夫人說她與您是舊相識,想要跟您見一面。”
葉信芳猜測著是不是白天見到的那個女子,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是誰,回顧這幾年遇見的人,猜測也許是原主的舊識。
葉信芳心中有些忐忑,這不會是原主的老相好吧?雖然原主記憶中沒有關於她的深刻記憶,但他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人渣原主,他接收的是原主的記憶,男人好色健忘,老情人忘掉了也不是什麼奇事。
“她只說了這麼多嗎?”葉信芳問道。
“她還說了一句話。”長生頓了頓,繼續說道:“青山舊人,有事相求。”
長生猜測這人也許是青山縣人士,但說得這般遮遮掩掩,讓人忍不住往桃色方向聯想。
“她是怎麼跟你說的,怎麼會拉著你說這些話?”出自青山縣,那可能是老鄉之流,葉信芳心中想著,但還是有些不解,覺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