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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兄; 你這是要去何處?”似乎是終於沒了外人,月奴忽然開口問道。
任平生笑了笑,說道:“月兄要去哪?回京覆命?”
“任兄難道也要去京城嗎?你可別忘了,自己身上還揹著一條皇子龍孫的性命呢。”月奴提醒道。
任平生臉色未變,繼續笑著說道:“皇帝老子都不追究了,月兄難道要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說不上,陛下不追究,不代表能夠容忍你去天子腳下亂逛。”月奴說道。
任平生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道:“現在回想起來,那天我為何會出現在那裡,那匹馬那般容易就驚了,當真是奇怪得緊。”
月奴恍若未聞,只淡淡說道:“任兄,因果迴圈,若你沒有那個心,當時也不會出現在那裡,既然大仇得報,日後還是小心行事為好。”
任平生點了點頭,道:“任某漂泊半生,如今得了銀錢,也有空閒做自己的事情了。”
月奴沒有再答話。
葉信芳聽著二人打啞謎,只覺得一頭霧水。
馬車就這樣“噠噠”的往前奔走,等到快要到達明越府的時候,任平生忽然叫停。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任某就此告退了。”任平生跳下馬車,高聲說道。
葉信芳沒想到離別是這麼的倉促。
“山高水長,有緣相見。”月奴意味深長的說道。
任平生點了點頭,身負長劍,瀟灑離去。
月奴見他身影消失,打了一個響指,趕車的暗衛朝著月奴單膝跪下,一臉恭敬,似乎是聆聽命令的樣子。
“任平生,入府。”月奴輕聲說道。
那暗衛接了命令,立馬起身,兔起鶻落追著任平生離去。
“入府?”宋修之不解的問道。
葉信芳猜測著“入府”二字,是不是他們暗衛之間的暗號,不太好意思多問。
月奴眼中古井無波,面上不帶任何情感的說道:“這個人留不得。”
入府,入地府。
葉信芳心中一驚,有些詫異的看著月奴,他不解的是,月奴本不用跟二人解釋的,為何要告訴他們。
“陛下,陛下可說了……”葉信芳吞吞吐吐的問道。
月奴挑眉看著葉信芳,宋修之臉上滿是天真,也同樣不解的看著葉信芳。
“我等也留不得嗎?”葉信芳直接詢問。
月奴笑了起來,說道:“你們為陛下辦事,為何會留不得,你不要多想。”
葉信芳鬆了一口氣,宋修之又開口說道:“你明明答應了,不會再跟任平生計較,為何出爾反爾。”
月奴見他似有責怪之意,心中竟然有些怕他誤解,本不用跟他解釋的,但還是開口說道:“他殺了平西王世子,陛下如何會饒恕他。”
葉信芳心中一驚,回想起平西王世子之死,當時確實事涉一青衫俠客,他沒有想到任平生膽子竟然這樣大,殺了人竟然還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眾人跟前,連衣服都不換一身。
葉信芳突然覺得有些怪異,任平生與月奴並非第一次相見,為什麼上一次在安慶府見面的時候,月奴沒有任何殺意,直到這一次,他才動了殺心。
剛剛出了明越地界,便有一個面容普通,一身老百姓打扮的男子騎著馬攔在路邊。
葉信芳還在猜測著,這人是不是土匪山賊,就見他一看見月奴,便恭敬說道:“大人,京城危矣。”
月奴點了點頭,接著看了一眼葉信芳和宋修之,開口說道:“我得先走一步,京師若是失守,後果不堪設想。”
葉信芳沒想到京城已經這把嚴峻,皇帝登基數年,怎麼還會出現這般的情形,葉信芳有些不解,本以為出現這樣混亂的局面,都是政權交迭之時,他一想到遠在京城的家人,心中就滿是焦急。
“那你萬望保重!”宋修之說道。
月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方才說道:“若是京城失守,你們直接回青山縣吧。”
說罷,月奴就留下那個暗衛趕車,便騎了暗衛的馬先行離去。
葉信芳與宋修之,俱有至親留在京城,京城局勢難辨,兩人都放不下心來,一路上都催促著趕車的暗衛。
許是被京城的局勢影響,這沿路走來,感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慌張,江山不穩,宵小之輩全都趁機作亂。
行了約莫一個月,本是青天白日,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葉信芳問道,他心中記掛著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