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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痛了。”痛麻木了。
沈千姿抿著唇沉默起來。每個人都有過去,很顯然,他的過去比平常人更復雜。不是她不想知道,而是不想當面揭他的傷疤讓他再痛一次。
她要想知道什麼,問其他人就可以了。
這恐怕是兩人躺在一張床上最安靜最規矩的一次了。
沈千姿突然覺得有些不習慣,這陣子被他抱著入睡,彷彿著了魔似的讓她多少有了點依賴性。人的習慣就是這樣,只要堅持幾天,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都會逐漸成為一種習慣。
忍不住她朝月欽城靠攏了一些,翻身側臥面對著他,腦袋挨著他寬厚的肩頭,雙手輕輕抱上他的手臂,還忍不住的嗅了嗅。儘管他身上有很濃烈的藥味,可是嗅著他的味道,她依舊覺得很踏實、舒心。
她覺得或許就是這種舒心的感覺,所以她才會選擇留在他身邊吧。
本來沒多少睡意的,結果不知怎麼回事,沈千姿挨著月欽城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聽著她淺緩平和的呼吸聲,月欽城側目看向她平靜柔和的睡顏,嘴角微微的勾勒,眸底的黯色不知不覺的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為她綻放的溫柔。
她今日同上官伯父的一番話,著實讓他安了不少心。
他不知道她到底是誰,這些他可以不過問,他只知道她是他月欽城的女人,唯一能讓他擱置在心窩裡的女人。
連續幾日,月欽城都沒上朝,好在平日裡他時不時也會罷朝,這倒沒引起別人多大的注意。
只不過幾日過去,都不見淮陽王府來人,宜壽宮裡,寧珍就有些坐不住了。
華麗的寢宮內,她蹲在寧太后腳邊,體貼的給寧太后捏捶著雙腿,狀似無意的問道:“太后,聽聞淮陽王好幾日都未進宮了,可是出了什麼事嗎?”
寧太后背靠在舒適的軟榻上,聽到她的話,慵懶的掀了掀眼皮,睨了她一眼又將眼皮合上。
“太后,聽說皇上要冊封姓沈的女人為淮陽王側妃,這是為何啊?”見寧太后避而不答,寧珍隨即將話題轉移了。
寧太后雖說閉著眼睛慵懶的假寐,可精緻漂亮的秀眉卻微微蹙起。“那女人找了上官泰做靠山,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竟使上官泰認她做了義女。”
她不是不想把那女人給除去,畢竟有那女人在,會妨礙他們很多事。可是如今有上官泰在其身後撐腰,他們也不得不暫時打消除去她的念頭。
別的人他們可以無所顧忌,但上官家的人,他們自覺不好惹。如今南方受災嚴重,國庫又陷入虧空之中,他們還想著讓上官家資助一些,把南下的災情穩住,此刻要他們為了一個女人同上官家翻臉,實乃愚蠢之舉。
不就是一個有點姿色的放蕩女子麼,有何好懼的?想嫁入他們皇族,只怕她有命嫁進來,卻無福消受榮華富貴。
聽到寧太后的話,寧珍明顯有些急了,美豔動人的臉上充滿了委屈:“太后,那女人不過就是一名放蕩的舞姬,怎能讓她做親王側室?要珍兒同她平起平坐,珍兒……嗚嗚嗚……”
說著說著,她低下頭抽泣起來。
寧太后睜開美目,看著她的樣子,沉沉的嘆了一口氣,溫聲安慰道:“哀家知道這事委屈了你。不過這委屈也只是暫時的,你放寬心才是。你以為哀家會輕易放過她?”
聞言,寧珍收起了抽泣,美目含淚,似是不解的望著她:“太后的意思?”
寧太后貴傲的眼眸中閃出一絲陰冷:“那女人仗著有淮陽王寵愛,之前在淮陽王府裡不可一世,礙於她沒名沒分,哀家和皇上還真找不到藉口收拾她。她若是成了淮陽王府的側室,就是我皇家之人,就算有上官泰在其身後為她撐腰又如何,哀家和皇上也有收拾她的法子。”
他們不是要放棄對付那女人,而是以退為進!
敢藐視天威,敢不將他們放在眼中,敢對他們的人動手,這一筆筆的帳他們定是會和她細算清楚!
聽聞寧太后的解說,寧珍心中這才釋然開來,不僅心中豁亮一掃幾日以來的傷心和難受,更是對接下來的日子充滿了期待。
太后說的對!
那女子沒名沒分的他們反而不好對付,倒不如讓那女人冠上皇族的身份,如此一來,要對付她,簡直就是易如反掌,憑太后和皇上的身份,要捏死她就同捏死一隻螞蟻這般簡單。
難不成身為皇家的媳婦還敢對長輩忤逆不敬?
而尚書府中
得知皇上要下旨將沈千姿冊封為淮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