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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九州越發不太平。
妖獸亂潮除之不盡,由山河社稷圖引發的衝突也因崑崙蟄伏;而使得其他三宗劍拔弩張,多地爭奪,私下已不顧顏面。幾個首宗尚且如此;其他俗世大宗更沒多少顧忌,倒黴的就是餘下的小宗了。
崑崙所轄的西和州、徐冀州、青兗州、豫荊州倒因境內的散修集合與四州一盟;而有力與境內眾大宗制衡,使得小宗也得以喘息;省卻許多震亂。然其餘五州;散修盟分散不合;別說制衡大宗,便是話語權都無;這些散修自與小宗門的人同樣受到波及。
大環境如此動盪,小環境裡近年又多有屠宗等事發生,整個九州都籠罩在陰雲之下。修者尚且如此,凡人的處境自不必說。
看著這死氣沉沉的城鎮,慈覺眉頭緊鎖,手中佛珠微動,便盪出一道法光向城中掃去,將那肉眼無法覷到的黑氣淨化殆盡。
“這城中還有一些活人,得先將人救出來,不然此地魔氣太盛,人無法久活。”慈覺說著,便踏虛步入城門 。
“師尊。”初初築基的惠寂急忙御劍跟上,臉上有些不忿:“師尊怎不直接將呂明淨那魔頭除掉,他殺,咱們救,總趕不上人死的速度!”
“世上未必只有呂明淨一個魔頭。”慈覺轉頭看了一眼,道:“我知你仍未放下家仇,但眾生平等,不該以成見視人。此地雖死傷過萬,卻多為凡人。呂明淨殺人是為了收集血氣,凡人卻沒有多少助益。”
惠寂不服,恨恨道:“不論這次是不是他,他濫殺無辜卻是不爭事實,師尊前次不是見著那殺魔了麼,怎不直接殺了他為民除害?”
慈覺微微轉開,他當然知道呂明淨是該殺的,只是當時當時他忘記這件事了。這種兒女情長的事,他自不會與徒弟明說,於是淡淡道:“天道有常,或因人勢而遲,然終不誤。你既入我佛門,當知此理。”
若真有天道,他一宗上千人又豈能無辜被屠,足見天道無常,不足為信!
惠寂心中傷痛,只認為慈覺是為那殺魔開脫,暗想著師尊當真是被那魔修迷壞了腦子,居然連呂明淨這種殺魔也能姑息了。思及此,他不由生出怨恨,也不知道指望師尊為家族為宗門千條人命報仇,是否還指望得上了。
這城已不配叫城,其中只剩斷壁殘垣,伏屍遍地,慈覺運法自如,破壁斷石,一一將掩埋在內的傷者救出。救出人後,他還發現這些人大約是死於一處精妙的法陣,並從蛛絲馬跡中捕捉到是除華的手筆。
當年南華靈境一事,慈覺並未對他趕盡殺絕,不承想這除華絲毫不知悔改,又運用陣法濫殺無辜。查證之後,他正欲循跡格殺此獠,不料寺中信物大震,必是有緊要之事請他回寺。
“惠寂,我這邊回寺,你助為師除去這為禍之人,他名叫除華,你或許聽過。”慈覺說道。
惠寂一愣,道:“最是精通陣法的除華宗師?徒兒聽說他可是元嬰真人”
慈覺寬慰道:“他雖是元嬰真人,但二十年前早被廢去大半修為,再者,為師當年在其身上落下法咒,你憑此物便可搜尋轄制於他,屆時輕易了斷此人性命便是。”說時,他取出一串白玉佛珠遞給惠寂。
眼見慈覺匆匆騰雲離去,惠寂看著手裡的佛珠倒是起了幾分算計,廢去大半修為還能一氣毀盡全城凡人,這除華不愧是宗師,果然是有幾分本事。如此死了,豈不可惜?
覺得可惜的不只是惠寂,梁雍州的另一頭,數個飄渺宗弟子正追截一名鵝黃色衣裳的女修。這女修劍法尋常,用丹倒是有兩□手,卻也敵不過數個飄渺器修,眼見要落敗被擒,忽然竄出一個厲害的女劍修。那女劍修雖難以以一敵眾,卻是剛勇無匹,不防只攻,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將人救走。
飄渺弟子們奮力攔阻,也只斬落對方的飛劍,眼看兩人沒了蹤影,不由大為懊喪。
她們未能完成宗主之命,自然在宗主面前得不了好,一個個被訓得面紅耳赤。倒是宗主的師侄,青陽為其開脫:“師伯母無需擔心,沒綁回人便算了,換個法子也能吸引那呂明淨來寶月迷境的。”
碧波輕輕“哦”了一聲,問道:“怎麼說?”
青陽道:“我們開啟寶月迷境不是為了給飄渺弟子們招親麼,聽聞呂明淨未曾合籍,若師伯母以飄渺宗主的身份邀請對方”
“不可。”碧波打斷,皺眉道:“且不說數十年前那場結親不成反結仇,便是以他呂明淨的少宗身份,也沒有與那些俗世修者去寶月迷境裡競爭的道侶。他們崑崙人最是高傲,呂明淨決計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