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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信語氣略顯忿然,其他三個弟子雖驚詫呂明淨所為,卻也同仇敵愾。
慈覺並沒動怒,也不意外,崑崙素來最是凝聚齊心,這本是好事,但卻不該是非不分。是以他沒計較方長信以下犯上,而是看回老友,正見泰寅眉頭低垂,半晌無言。
“師兄,我修界生死確實尋常,靈境中隕落折損亦是與人無尤。但掠去修者的精血元魄與內丹,實在不是正道,以取此物為目的的殺戮,與魔修何異?為了滿足那太阿歸元陣還有那太阿指環所護佑的元神不死,明淨這樣殺下去,無窮無盡。若是縱容,他勢必要成為第二個血洗四宗的崑崙凌彌。”
慈覺話音剛落,泰寅目光便一沉,怒道:“那魔頭兩千年前便被我崑崙驅逐出去,何來崑崙凌彌?”
畢竟是兩千年前的人,又因凌彌的存在畢竟是崑崙之恥,泰寅年歲大尚且得知一二,而方長信等弟子卻是不明內情了。雖不知泰寅為何動怒,方長信也同樣是怒,道:“不過是南華靈境一場罷了,師叔說得倒像是明淨師侄已殺了不知多少處了!”
慈覺看了他一眼,忽然引見起身邊的小僧來。
“這是我十年前在大荒州收的弟子惠寂。”
眾人不明所以,只覺這小僧並無多少特別,看上去十五六歲年紀,長得乾淨端正,穿著青色僧袍,一副小沙彌模樣。不知是羞赧還是內向,他並沒有同人見禮,而是略略垂首,臉上的表情看不分明,一雙握拳的手藏在僧袍之中。
“當年我在南華靈境陣心置放了摩合羅香,呂明淨殺孽越重,那香氣就越難消除。我佛門自有密法追蹤,只不如專門的聞蹤香那般敏銳。或許就因為如此,等我追到殘香處時,呂明淨已不見蹤影,唯有當地四個俗世宗門一夜被滅,死有數千。”
“惠悲乃是其中一宗的倖存者。”說到此處,慈覺掐了掐手裡的佛珠,道了一聲“阿彌陀佛”。然後接著說道:“那些被殺的俗世修者,精血元魄盡數消失,內丹也不翼而飛。據說,行事的便是一位高強的劍修。”
此時,泰寅臉上的怒色也變作驚懼:“竟真是這孽障不成?這陣法莫不是魔物罷!”
靈境中殺人與專程滅人宗門,便不可同日而語了,饒是崑崙抱團,方長信這會兒也難有辯駁。畢竟,在修界裡鬥法相殺是尋常事,但若是為了提升修為,殺人利己,還是成百上千的殺,那就真是魔修所為了。
又聽得那太阿歸元陣還有那指環法器的精妙,對精血元魄需索無度,更叫人滿心疑竇。
“此物雖不是魔物,但使人嗜殺至此,也與魔物無異。”慈覺沉吟道,看向泰寅,道:“師兄,我此次來就是為了除去這一殺魔,免叫他日後羽翼漸豐,生靈塗炭,為禍九州。”
“你這是叫我崑崙為了俗世幾個宗門的生死,就將我徒孫性命奉上?”泰寅雙目圓瞪,他雖鄙夷不喜呂明淨屠戮無道,卻也不代表身為崑崙少宗的呂明淨要為此而死。至少也不能由外宗人提出,這一點,哪怕是相交百年的老友,也是逆鱗。
慈覺知曉四宗多數不將俗世宗門,尤其是散修與凡人放在眼裡。在四宗人的眼裡,以上這些不過是大小螻蟻罷了。慈覺心嘆一聲,他最不恥呂明淨冷血屠戮,尤其還誤傷無辜凡人。但心裡也知道這個理由不可能說服倨傲的崑崙,哪怕是對這徒孫越來越不滿意的泰寅。
但慈覺眼裡一向揉不進沙子,何況是呂明淨這兇徒,心念一轉,他似笑非笑道:“師兄,兩千年前的凌彌率群魔作亂,給我們四宗來來的深重影響至今未能完全復原。俗世宗門的確與我四宗天壤之別,但若對呂明淨奪取俗世修者的精血元魄等不加制止,他日呂明淨人心不足蛇吞象,如凌彌般實力超群,又仗懷有寶器,率眾攻來掠去,我四宗奈之若何?”
泰寅臉色徹底陰沉,就連方長信與幾個弟子的面色也難看起來。
鴻蒙峰中晴轉多雲的境況並沒影響到思過峰秘境中的夫夫二人組,他們此時已順利突破秘境第三層。從秘境中突破的他們,並不需要泰寅這個送人受罰的首肯,便出乎意料的離出思過峰。
封紹很是高興,封白亦然,兩人相視一笑,笑點盡在不言中。明顯他們都認為泰寅不會如此好打發,只怕是一途使絆子。
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哪怕離開了思過峰,鴻蒙峰卻還有個更大的柈子等待著。
體諒封白在泰寅那吃了苦,封紹對兩人合籍雙修一事越發上心,也是不願這小畜生再因自己的緣故受苦,二來也是抱著共同面對的心思。
但封紹千算萬算,都沒料到到鴻蒙峰見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