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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英好奇之心油然而生,彈身離地,飛躍過去。
廟門半掩,油漆早已剝落。
廟門上幾個古篆字,仍然看得出是“天玄觀‘’三個大字。
穿過木門,是一座前殿,闃無人聲。
董卓英也沒注意是什麼菩薩,身子餘勢不衰,又進入到後殿。
後殿比前殿大一倍,菩薩也好像多一倍。
他略一猶豫,彈身穿過後殿,來到了‘後殿邊的廂房。
這一排廂房並排在一條走道上,門窗相對,但也是頹傾破敗。
走道上,赫然是兩具屍體橫陳,頭上的黑髮髮髻已然散了開來,而且顯出極端的恐怖之相。
不問可知,這兩名玄真道士是生前被人以重手法,震碎心臟而死。
董卓英頭皮一麻,渾身雞皮疙瘩突起,他自問這樣慘死形狀,不甚多見,可見殺人者是個殘酷的高手。
各廂房門內也躺有一具屍體,死狀完全和走道上的一樣。
就在這時,何小宛從後趕到,突聽她“哎呀”大叫一聲:“糟了,果真是來遲一步,怎麼辦?”
“到底怎麼回事?”
“天玄觀的道士一個都沒有留活剛”何小宛說著連退數步。
“天玄觀?”
“是的,你沒聽過不成?”
“芙蓉仙子”何小宛對董卓英一向是百依百順,溫柔委婉,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子對董卓英說話。
董卓英怔了怔,道:“何姑娘,在下不知道才會問你。”
“哼!孤陋寡聞。”
董卓英淡然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何小宛發覺對自己心上人語氣僵硬,芳心一驚,連忙掩口,賠罪道:“卓英,我因情急失言,現在我們回到前殿,我再慢慢告訴你!”
“這些屍體”
“明天只要通知附近的人家,自然會有人出面處理。”
“走!”
兩人一先一後,又回到前殿。
前殿的燈光,仍然幽暗不明。
何小宛到了前殿,嘆了口氣道:“全是我的一念之私,天玄道長和他的徒弟,都被洮南鬼母紫觀音所殺。”
“紫觀音,啊!她不去柳家莊參加大會,卻跑到這觀中來殺人。”
“這鬼母,我何小宛誓不饒她。”
“何姑娘,你何以知道是紫觀音下的毒手?”
“當然知道,他們兩人是世仇,宿怨永遠化不開。”
“光憑這一點還不夠定她的罪?”
“你剛才沒有注意,死者的後腦殼下有飛花針?鬼母的飛花針,神出鬼沒,在劫難逃。”
董卓英記起了恩師以前曾告訴他,二十年前,江湖上曾流行過的四句話——寧逢閻王,不見鬼母面;九生九死,難渡紫竹林。
“這鬼母”何小宛恨得銀牙差點咬碎,蓮足在地上跺著。
驀地——一陣雜步聲由遠而近傳過,一頂彩轎由四名花衣老太婆扛看。
轎後,隨著八名花衣少女。
彩轎放落,四名花衣轎伕垂手分立兩側。
董卓英冷冷瞧了彩轎一眼,何小宛恨恨地道:“紫觀音去而復返?”
突然趨於沉寂,既無動靜,又無聲音。
久久。
轎中傳出嬌柔的女人聲音,道:“天玄道長師徒全都死了?”
聲音雖出口如黃鶯,卻不帶絲毫感情。
董卓英自離開柳家莊,進入到這叢林後,怪事連連發生,一波接一波。似乎是衝著他而來,又似乎是偶然的邂逅。
江湖鬼蜮,爾虞我詐。
他又想起了恩師臨別的贈言:“欲求寧靜,月白風清。”
可是,自己能夠效法恩師逐跡黃山麼?自己滿門的血海深仇轎中的聲音又響起:“你是董卓英?”
“不錯。”
“來歷呢?”
“江湖飄泊,四海為家。”
“那個女娃兒呢?”
“芙蓉仙子。”
“你們和天玄師徒是什麼關係?”
“沒有任何關係!”董卓英一腔怒火,漸漸升高。
“屍骨未寒,尊駕和何姑娘卻出現在這兒?”
“在下適逢其會。”
“如何證明?”
“憑在下的人格。”
“憑你長恨生的人格,本觀音姑且採信一次。”
這句話再也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