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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這一玄功的比試,互不相讓,各顯神通。
董卓英面含微笑,靜待比試的結果。
他不能中途出言攔阻任何一方。
青玄的笑聲仍大,震得耳鼓發麻,但空如禪師的梵唱,在隆隆的笑聲中,表露著一股鎮邪的定力。
青玄想壓制對方,腳下不丁不八,雙手環抱,引頸高吭。
空如禪師則端坐桌前,垂簾下視,心與神通,寶相莊嚴,發抒出佛家至大至深的禪功。
笑聲不絕,梵唱在耳。
群豪心神上已得到了安定,蒙著雙耳的人放下了手掌,栽倒在地的三個人,又爬起來坐回座位上。
漸漸地,董卓英已聽出,青玄道人如強弩之末,他不過拚卻十二層樓的一股真氣,硬和別人拚至最後。
空如禪師的梵唱之音,猶如陽春三月,百花齊放,百鳥齊鳴,其活潑的生機,能使人享受到春風化雨的滋潤。
再約莫又過了一頓飯時分,笑聲力竭聲嘶,沙沙的喉嚨中,發出了沙沙的怪笑。
青玄漲紅了臉,青筋畢露,嘴幹舌焦,想已到了心力交疲的境地。
大概再要不了多久,他就要一跤摔倒在地。
董卓英適時發出了一聲龍吟,悠長高亢,掩蓋了他二人的聲量。
他目注空如禪師道:“老禪師口中留人!董卓英願代受過!”
空如禪師本也不想置青玄於死地,遙遙單掌問訊道:“阿彌陀佛,董少俠善心善報,老僧當不為過。”
董卓英舉手一拱,道:“老禪師功德無量,晚輩敬謝了!”
言罷,場中又恢復了原先的靜寂。
青玄振衣而立,強忍著悲哀道:“貧道來得不是時候,就此告辭!”
眾人見他頭上白髮砰松,原有的高髻,已亂如雜草。
青玄一走,場中又空出。
這時,自西側同時躍出二人,一個是虯髯大漢,一個是百媚嬌娘。
這二人一個是維吾爾族的壯年漢子,一身維吾爾月隙,流露出邊疆民族的強悍。
另一位身態婀娜,一身粉紅勁裝,蜂腰肥臀,正是“一朵花”,匆匆地自外趕到。
董卓英一見是她,劍眉一聳,不知她何以那麼快離開了她師父,難道是衛夫人罵了她,她賭氣走的?她師父說要管她一年的董卓英忙向她打手勢,要她退出。
場中高手如雲,萬一有個損傷,徒增自己的困擾。
但“一朵花”嬌容煥發,一對勾魂的眸子向四周一溜,董卓英向她打手勢,她根本就沒有看到。
“一朵花”笑吟吟的對董卓英道:“卓英,我離開我師父了!
聽說你來到這裡,所以急急趕來一見。“
“一朵花”豔名遠播,群豪知之甚稔,座中尚有許多人是她的老知交。
大夥兒見她嬌滴滴地向董卓英說話,感到無限好奇,都轉頭向董卓英看。
董卓英面色赧然,忙連說:“好,好!”他無暇去追問她是聽誰說自己要來滄州的。
“一朵花”聽董卓英說好,芳心大慰,媚笑如春,對他施了個萬福,蜂腰半俯,酥胸搖搖聳出。
那維吾爾壯漢看得直流口水,恨不得代替董卓英的位置,可是,“一朵花”
柳腰一扭,蓮步輕點,已到了他身前。
她稍停了停,戟指那壯漢叱道:“喂!渾小子,夾著尾巴滾回去,不要惹得姑奶奶冒火!”
那壯漢以為“一朵花”也會嬌聲和自己說兩句體己話,想不到是叫自己夾著尾巴滾回。
他氣得七竅冒煙,怒道:“你你這妖精”
“一朵花”聽對方罵她妖精,粉面含嗔,玉掌猛揮,就是一耳光,其快如電掣星馳。那維吾爾壯漢,身手也不弱。
只見他一個跨步登山,雙臂交疊,十指如鉤,想把她的玉掌牢牢抓住,然後往懷中一帶,豈不是玉體投懷?但“一朵花”掌下功夫不同等閒。
“啪!”的一聲脆響,仍是颳得半邊臉又紅又腫。
董卓英看得眉頭直聳,那壯漢已是怪叫如狼嗥。
那壯漢惱羞成怒,心底火冒十丈,已忘了再吃對方豆腐的心理,大吼一聲道:“賊婆娘,老子撕了你!”
他雙肩一晃,人如猛虎出籠,呼的一拳,直搗而出。
“一朵花”不願和他對拳,嬌軀一側,迅速讓過。
那壯漢橫臂回掌,掌風如刃,反切對方的胯骨,左腿連環踢出,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