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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喜稱焦柺子而不名。
焦柺子坐定後,連飲了三大杯,才道:“陰老大,你請我來喝酒,可不是要我替你去砍人腦袋瓜子的吧?”
陰松笑道:“那怎麼會!”
焦柺子忙著又幹下一大杯,眯著眼道:“憑貴幫內外堂白、索兩位堂主的能耐,我為你這句話幹上一大杯!”
索石和白忠均面現慚色,齊道:“焦兄,不敢當!”
焦柺子摸摸鼻子,向艙內溜了一眼,道:“陰老二,你說,難不成是把我柺子找來,作個調人什麼的?”
陰槐忙道:“焦兄,你說對了,陰家幫是碰上了一點麻煩,不過,事出有因,但並無惡意。”
焦柺子紅紅的面孔,一下子變得很嚴肅,道:“你先說說看!”
當下陰槐就把陰長生愛慕表妹於珊的事說了出來。
焦柺子沉吟了一會,習慣的又伸手摸摸他的紅鼻子,道:“金鳳凰於珊,既是你們家的親戚,貴府想親上加親,現應出之以正途。
“現在,這件事可有點難辦了”不過,酒喝下了肚,再吐出來也已來不及了,我柺子想當面和那幾位朋友見個面,好歹總希望他們給我點面子。,‘就在這時,驀地又從艙外閃進一個頭陀來。
他一腳跨進,身形還未站穩,就大聲喝叫道:“是哪一個大膽的狂徒,敢不給焦兄面子?”
眾人一見來人,忙起身讓座,客套一番。
來人是誰?他就是鄂州火雲寺的住持長老“火雲魔僧二了虛。
“火雲魔僧”了虛馳名黃鄂二州,武功了得,但性情暴戾,焦柺子並不喜歡他。
焦柺子坐著未動,眉鋒微聳,呵呵笑道:“了虛大師一到,還有誰敢不給我焦柺子面子的!”
“火雲魔僧”大言不慚道:“說的也是,你我聯手,咱們就一路打到金陵。”
陰家二老這下可安心了,“火雲魔僧”的八八六十四招火雲棒,號稱棒中一絕。
陰槐得意的介面道:“打到金陵,可不成為金陵王了?”
這話亦褒亦貶,褒的是誰,貶的是誰,大家心裡有數。
倏地,從遠處傳來一聲清嘯,瞬息之間,已來到船頭。
來人身手矯捷,不問可知。
陰家幫的六位,齊向船頭看去。
只見船頭上站著一位黑衫青年,腰懸長劍,不怒而威,倏閒的站在那裡,也正向艙中投射來凌厲的目光。
陰松首先離座,迎了前去,呵呵笑道:“尊駕想必是‘長恨生’董卓英,另外還有一位朋友,怎未同來?”
董卓英右手一指,道:“不是一位,是兩位,幫主請看;那邊,他們不是已經到了嗎?”
陰松回頭一看,果然船尾及船桅上,各已站著一位,正是古風和夏若雲二人。
陰松老奸巨猾,未見於珊同來,內心的壓力頓減,叫道:“能來的都是好朋友,三位朋友請至艙內——敘如何?”
夏若雲雙手一拱,道:“陰當家的,夏若雲是第二度造訪,打擾之至。”
陰槐這時已站立在他哥哥身側,他介面道:“我以為是誰,原來是水上飄夏兄,咱們同在江漢水上混飯吃,卻是緣慳一面,今日幸會高人,快何如之。”
古風不甘寂寞,扯開嗓子道:“在下古風,昨天晚上也榮幸參加了一份遊戲,今日特來請罪!”
脾氣暴烈的“火雲魔僧”了虛,怒氣衝衝地沉喝一聲道:“凡是昨晚來過的,今天就別想離開!”
董卓英掃了他一眼,覺得此人陌生得很,問道:“請問大師的寶剎是”
了虛以為對方故意輕視他,怒火如熾的叫道:“和尚來自鄂洲火雲寺,董施主大概有個耳聞吧!”
“鄂州火雲寺?”董卓英一驚道:“大師就是人如其名的‘火雲魔僧’?”
“火雲魔僧”裂開大嘴,晃晃光禿禿的腦袋,道:“佛爺晚到了一步,錯過了昨晚的精彩好戲,不知今天還能有這個福氣嗎?”‘焦柺子出來得最後,也就站在最後面,但他的形象卻最受董卓英注意。
他一眼就看出,今天難纏的不是“火雲魔僧”,而是焦柺子。
董卓英答非所問,冷冷地道:“陰家幫今日群雄畢集,風虎雲集,區區的運氣實在是不壞。”
“火雲魔僧”眼看董卓英是朝他後面的焦柺子發話,極為不滿,叱道:“董施主的運氣,不會永遠好下去的。”
董卓英冷冷地道:“此話怎講?”
“事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