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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
“好了,我有事先走一步。”陰長生面帶薄怒,尷尬的快步走開。
戚福躲在後面,正待趁機開溜,陰玉蘭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他,喊了聲:“戚福,你過來!”
戚福只得走進去,硬起頭皮道:“小姐,你有事找我?”
陰玉蘭佯怒道:“你躲在那兒,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戚福極口呼冤,道:“我看到少爺和小姐在爭論,一時不敢過來。”
平日陰玉蘭對戚福蠻有好感,看他傻呼呼的,有時就想逗逗他。
不料陰玉蘭今天突然拉長了臉,板著面孔嬌叱道:“我跟少爺講的話,你全都聽到了?”
戚福裝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態,道:“聽到什麼?你們講話,我那麼遠,怎麼聽得到呢?”
“真的沒聽到?”
“絕沒有。”
“你如果敢撒謊,我告訴二幫主,就取你的小命。”
戚福嚇得全身發抖,顫聲道:“小姐,你千萬不能,不能去跟二幫主講,不然我的小命就完了”
說畢,打躬作揖,哀求不已。
陰玉蘭其實是唬他的,見他一副哭像,覺得好笑。
她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繼續威脅著他道:“你要想活命,就得乖乖聽我的。”
戚福喜道:“小姐,你說”“咱們想辦法把我表姐弄出去。”“小姐,你在尋我開心?”
“戚福,你是答應不答應?”
“小姐,你乾脆殺了我吧!”
“好小子,你以為我不敢?”
戚福又傷心又失望的道:“反正是死,死在你小姐的手中,還落得個牡丹花下死的美譽”
陰玉蘭面色一寒,喝道:“你說什麼?”
這一下,戚福真正怕了,原先他只是假裝迷糊,現在說錯了話,只得低著頭,哀聲道:“小姐,我是無心的!”
“管你有心無心,你如不能快點想辦法,本姑娘要你馬上死!”
“小姐,你知道這事的後果嗎?”
“什麼後果?”
“那是非常嚴重的。”
“我管不了那麼多,表姐好可憐。”
“你何不直接向幫主去說?”
“混小子,你懂個屁,我爹不會聽我的,我哥哥更是不會答應。”
戚福心頭—塊大石,至此才落下。
他看看四周,覺得並無異狀,圓滑地道:“管他孃的,船到橋頭自然直。”
陰玉蘭體會不出他話中的含義,嬌聲罵道:“說你是渾小子,一點也沒錯,你說,船到橋頭,怎麼個直法?”
戚福—愣,不敢再多說,傻呼呼的道:“那誰知道,說不定老天會颳起一陣大風,把你表姐刮上天去。”
陰玉蘭對他已毫無辦法,搖頭苦笑道:“渾小子,你哪天才學會聰明點?”
兩人說到此處,遠處傳來腳步聲。
戚福一聽,知是幫主和二幫主來到,一溜煙的溜走了。
當晚,客人不多。
陰槐主張最好不要驚動旁人,等婚禮過後,再擇日大請客。
陰松很贊成這生米先煮成熟飯的計策。
幫內人多,一陣子的忙碌之後,也就差不多了。
高燒的紅燭,熊熊的燭光,把整條順發興號大船照得如同白晝。
漢水的波光,反映著燭影,一支接一支的,正好是一百零八支,支支粗如兒臂的大紅蠟燭。
然後是一片旗海,整個陰家幫的大小船隻,插滿了白底紅字的三角形幫旗。
從東北朝西南看,船船相接,個個歡騰。
禮堂中,陰家二老和二位老夫人,穿著花緞子的錦袍和衣裙,面露微笑的正在招待著賓客。
陰長生,這位新郎易,早已樂昏了頭。
幫中內外兩堂的堂主,都是水中好手,一個叫魚鷹白忠,一個叫江豬索石,陸平則奉幫主之命,前去洛陽辦事未歸。
現在,等的只是新娘子被人攙扶著出堂,行拜天地,拜翁姑的大禮了。
殊不料,東北方船隻突然起火,火勢熊熊,畢畢剝剝的燃燒起來,人聲鼎沸吵雜,亂成一片。
陰家二老駭然大驚。
外堂主索石大怒道:“是哪個混帳小子不小心,老子去宰了他。”
話聲一落,他人已飛身而起。
一眨眼,人已到了三丈開外。
想不到索石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