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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襯衫,更顯襯臉白皙而光滑,正用著深不見底的黑瞳望著他。他愣了
“又見面了,真是有緣呢。”那人微微笑了起來,令他有些發抖:“克雷爾。”
克雷爾赤著上身,穿著髒汙的工裝褲,看向遠處淡定的男人,手指握緊了鐵床的邊沿,指節因為太過用力,而變成了青綠色。
“是你星野川!我是在哪裡?!”克雷爾聲音嘶啞的驚叫出來。
☆、【如今】
2012年6月初,林越坐在飛機上,她穿著按照真實年齡大概不會穿的碎花連衣裙,拿著粉紅色的翻蓋手機在玩遊戲。
“那個,這位小姐,飛機上請關機好麼?”一個溫和的女聲在身邊響起,林越抬頭看了一眼空姐,這才關上手機,說道:“哦,對不起,我忘記了。”
她把手機塞進了包裡,對自己剛才明顯德國口音的英語感到比較滿意。這是近一年以來,第一次自己一個人做跨洲際的任務,沒有往日裡伊恩的陪伴,她倒覺得輕鬆極了。
從一開始,林越在索耶裡開始和那幫新人一起受訓時,她的老師就是伊恩,而組織裡的意思也是想要培養她,和同樣是實驗品的伊恩做搭檔,兩人的速度力量,都不可能有普通人能達到那種水平,所以只有兩人一起合作了。
林越瞭解了之後,才知道,伊恩根本就不是表面沉預設真嚴肅的人,而是一個呆子,面部表情豐富愛好奇怪的呆子。
她閉目養神了一會,卻完全不能睡著,四周喝咖啡的聲音,移動電腦的聲音,說話的聲音,翻書的聲音太過嘈雜,她只能靜靜地聽著假寐,卻也完全透過聲音瞭解著身邊發生的一切。
放鬆下來卻絲毫不敢分神,林越不太能把神經在獨自一人的狀況下放鬆,只能僵在椅子上,一直閉著眼呆到印象裡響起空姐聲音標準甜美的英語:“飛機即將到達萊比錫,將要準備降落,請乘客們不要離開自己的座位,收起面前的”
這時候,林越才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朦朧張開眼睛,收起了小桌,看了看坐在她身側的看報紙的有些上了年紀的德國男人,才開始安安穩穩的坐著。
“啊,這位小姐,您是要租多久呢?”在一個狹窄的家庭私人旅館裡,圍著圍裙略顯肥態的大嬸理了理頭髮,手在圍裙上揉了幾下問道。林越看了一眼那粗糙的指節和豐腴的手臂,收起了旅行箱的拉桿,從包裡掏出了自己的護照。
“3至4天吧。我想要個安靜一點的房間,恩,我是個拉提琴的,只怕太吵的位置既會影響到周圍的房客,又會影響我的練習呢。”林越摘下了頭頂寬沿的灰色軟帽,露出及肩的黑色柔順中長髮來。
老闆娘看了一眼她身後的中提琴盒和女人稍顯淡漠的臉。“哦——看您手上的老繭,也是拉琴有很久的啊!”老闆娘十分健談,萊比錫果然不愧是音樂之城,似乎民眾都音樂教養很高。“雖然人人都愛小提琴的清亮音色,但我更喜歡在樂曲中以附和曲調為主的中提琴呢~不知道您是哪家音樂學院出身的啊!”
林越低頭看了一眼手指上因為長期握匕首留下的老繭,笑了起來:“不我不是學院派的,只是近些年才接觸這些,是個新人呢,只是覺得萊比錫是音樂之都,所以前來朝拜,畢竟是巴赫曾經的工作地呢。您太高看我了。”
“哦,不要謙虛啊,以後一定會有所成就呢。啊,這是房間的鑰匙,325,是走廊最裡面的房間,有熱水,網路和電視,哈,雖然網速並不怎樣的。”老闆娘把鑰匙遞進亞洲女人白皙的手心裡:“我這裡提供早餐哦,雖然是我自己下廚,但你一定能品嚐到我做的覆盆子醬,別的地方可買不到的!哦,你是亞洲人吧,大概會不習慣黑麵包,我明天買點全麥麵包回來吧,還有,早餐可要好好吃啊,在德國,可是要吃上‘國王的早餐’哦——!”
林越內心對於這個多話的大嬸已經滿頭青筋了,心裡不停地暗自道“你現在要扮演一個有素質的文藝女青年”,這才一直保持著溫和的笑容。
她毫不費力的提著行李,腳步輕巧的踏上木質旋轉樓梯,走到自己走廊最盡頭的房間,是位置很好,林越小心翼翼的插入鑰匙,開啟房門,將行李放在地板上。她脫下外套,光腳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裝飾溫馨卻略有陳舊,一間單獨的浴室,淋浴,有藍色的簾子,臥室的窗臺上擺著幾盆青蔥的植物,還有一個雙人沙發和老式電視機,地毯柔軟乾淨卻稍有磨損。還不錯
一面觀察著周圍的建築和地勢,想著住在這裡的最佳撤出方案,幸而這附近並沒有什麼高層建築,正缺少對自己視窗的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