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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一下陷入了恐慌之中,就在這時一個走廊上掛著白熾燈的木樓響起槍響,所有人轉過頭去,就看到一個帶著眼鏡,兩撇鬍子的駝背黑人站在走廊下,手裡拿著兀自冒煙的手槍,他聲音洪亮,一開口整個混亂的局勢就立刻安靜下來,每個人都垂著手臂看著他。
“吵什麼!不過是爆炸而已,就算有不少人受傷,我們大半的人還是活著的,怕什麼!”阿道夫扶了扶眼睛,緩緩從木樓上走下來,腳步聲沉悶:“醫護隊,去看看受傷的人怎樣了,上帝會保佑我們,又怎麼會傷害我們。那些受傷的人必定是沒有遵守十誡,觸犯聖主,遭到懲罰。但聖主雖然憤怒,但他心中仍存仁慈與善念,他要我去醫治那些受傷的人,只要他們能心中永存聖主,必定能獲得真正的祥瑞。”阿道夫站在雨中張開手臂,仰頭大聲道。
所有計程車兵猶如中邪一般齊齊的跪倒下去,右手放在左肩處,低頭道:“謝我聖主。”
他心中也在疑惑這爆炸的來源,政府正在為東部的衝突忙的焦頭爛額,在逮捕的名單上怎麼也是要有“全國保衛人民大會”的領導人的名字,絕對不會有多餘的精力來管這裡,而且隊長被暗殺,這一看就不是政府軍隊的手筆,他們只會帶著一幫流氓一樣計程車兵衝進來,大打一通。
阿道夫決定要去隊長的木樓那邊親自看看,整個駐地都不得不警戒起來了。他低下頭,用激昂的語氣說了起來:“但是,我們的隊長的確是被入侵者殺死了,他們怯懦的不敢露出真身,竟敢對聖主的子民出手——”話音未落便硬生生噎住。
他們的首領突然不說了,下面跪著計程車兵們縱然心有疑問,卻不敢抬起頭來。而阿道夫驚駭的差點從木板搭成的樓梯上摔下來——幾乎所有計程車兵都集中在這裡,而那些跪著計程車兵中出現了一個瘦小的黑影,就靜靜地站在那裡,抬起頭來,露出烏髮下白皙的面孔和黑色眼眸,猶如突然閃現的惡靈一般。
一個跪著的童兵看到自己視線中突然出現了兩條腿,不禁抬起頭來,昂著頭視線上移,看著那個站在他和前面那人之間的身影,從背後只能看到細瘦而脆弱的手臂和頸後的一小塊白皙面板,哦,還有她手裡寒光閃爍的匕首!
黑人的童兵再也不管聖主的天威,連忙站起身來,指著黑衣人就要張口,可那人猛一回身,看也不看他,手臂一掃,匕首直直划向他的脖頸——
阿道夫癱坐在樓梯上,兩條腿哆嗦起來,抓著扶手拼命想站起來,卻被眼前景象驚嚇到手臂都痙攣起來。
不知道哪裡來的子彈猶如鬼魅一般毫無差錯的擊向中央廣場上聚集計程車兵們,他們大多都是剛剛從屋裡衝出來,身上沒有任何武器。被角落中的敵人迅速擊潰,少數幾個帶槍的童兵瞬間散開,迅速朝著四處掃射。
但他的目光早就無法移開了,被牢牢地釘在空地中央唯一一個沒用槍的女人身上,穿著黑色短袖的女人手持匕首不斷閃身旋轉,切斷喉嚨撕裂脖頸,表情未變。動作利落猶如旋風一般在混亂中游蕩。
她是惡靈!她一定是惡靈!
阿道夫的警衛早就不知道逃到哪裡,他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頭也不敢回的往草叢裡逃去,不知道多少次被樹枝石頭絆倒也絲毫不敢回頭。
那個女人帶著死神的嘶啞笑聲,揮動匕首收割生命,槍口的火光或是走廊上晃動的白熾燈泡都不能在那黑色天鵝絨一般的瞳孔留下光影。血滴鮮豔的凝在左臉上,動也不動,在白皙到發冷的膚色上生生凝住了。
而動作利落的林越卻不敢想,她逼著自己忽略肌肉被撕開的裂帛聲、倒地後嘶嘶的抽搐呻吟聲,更要忽略那一個個還是孩子計程車兵驚恐迷茫的表情。林越感覺自己的心也被匕首一下下劃開
他們還在相信所謂聖主保佑他們刀槍不入的宗教信仰麼?那些孩子眼裡經歷太多的苦痛與創傷,她只能忽略這份感受,只把他們當做白菜瓜果一樣的砍殺著。她開始瞭解了,伊恩之所以那麼麻木的緣由,以及帕梅拉為什麼要她先做一年的其他任務,才肯幫她為毀掉舍巴爾申家提供資金技術支援的理由。
她還見得太少,經歷的太少。真正的冷靜甚至殘酷的冷漠,她根本還沒辦法學會
伊恩開槍解決掉最後幾個敵人,就看到了渾身浴血站在平地中央的林越,她垂著手,茫然又挫敗的站著,雨越下越大,始終衝不掉她身上粘稠凝結的血液。他看著林越那副樣子,一瞬間覺得有些心軟,但更堅定了他守在林越身邊的決心,伊恩放下槍,快步走過去,一把擁住林越,雨水溼透了衣衫,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