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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不了主的事,我只能等她出來當面問她。”林雪芬一直是個性格強勢的女人,打小養尊處優長大的徐建國怕是也只有受她控制的份,喬正南自然不強求他什麼都願意坦白。
徐建國也感覺到了眼前的喬正南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寡言的沉默‘書生’,被觸了底線的他隨時可能失控爆發,如果由雪芬親自跟他說,情況可能會更難收拾,索性由他坦白到底。反正,真相總會有解開的一天,“雪芬現在的病情,接受腎臟移植手術是唯一治癒的辦法,但是我們在澳洲這大半年一直在等捐贈者也沒等到,所以只能帶她回國試試。”
“如果需要做手術,應該找醫院幫忙才是,怎麼會和我家珊珊扯上關係?”喬正南畢竟不是專業人士,暫時還想不到更深的層次。
“做手術確實只能靠醫院,但要找到合適的捐贈者,很多時候還是得靠我們自己。你和雪芬畢竟一起生活了六年,她是特殊血型系統的事你應該也知道。要想做腎臟配型,這第一關就很難過。”話說到這裡,林雪芬這一趟回來的真正目的也算真正浮出了水面。
喬正南當然知道曾經和自己同床共枕過六年的前妻是什麼血型,他更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和她的生母有著相同的稀有血型。徐建國提到了血型配對的問題,他也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此時的他是震驚的,也是憤怒的,但必須把這些情緒儘量控制住。這樣,他才有足夠的理智告訴徐建國自己的決定,“那麻煩你轉告她,別在我女兒身上打主意!就算她沒有做出過狠心拋棄女兒的事我也不會讓珊珊冒這個險,還有一件事你也一併讓她知道,珊珊現在是個懷了身孕的孕婦,別說捐贈腎臟,就是讓她抽血做配型篩選我都捨不得。”
“你女兒懷孕了?”按照雪芬離開的時間計算,珊珊現在應該就是剛大學畢業的年紀,這麼小就結婚生孩子在這個年頭可並不多見。所以,徐建國難免會有些小人之心。
“怎麼,還要我把她的孕檢報告拿給你看你才相信?”面對徐建國的無理猜測,喬正南終究還是有些失控地發了怒,“我再告訴你一件事,珊珊就在這間醫院工作,昨天給林雪芬做檢查的醫生就是她丈夫。你要是不信珊珊已經結婚懷孕的事,可以在你們昨天去過的科室隨便找個人問。”
“我沒有不相信這件事,只是有些準備不及。”準備不及只是很小的一方面,此刻,徐建國真正的心情恐怕還是失望和惋惜。回國找雪芬的女兒是他們唯一的希望,現在看來,這個希望也基本不可能變成現實。
“我要說的就這麼多,希望你能如實轉達我的意思,大家畢竟夫妻一場,就算她曾經有千錯萬錯也都是過去的事,現在大家都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也不會跟她翻舊賬。但是請你提醒她注意,我女兒在沒了她之後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幸福生活,她要是還有點做母親的良知,就不要去打擾她的生活。”喬正南畢竟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即便心裡巨浪翻滾,他也不會表現在面子上讓大家都知道。
林雪芬做完透析出來,休息室裡已經沒有了她想見的那個人,“他們是已經走了還是暫時去了別的地方?”
“他已經把想要跟你說的話都跟我說了。”已經一個人安靜地呆了近兩個小時,徐建國的心情還是沒有從無助的絕望中解脫出來。
這一趟回國,他幾乎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珊珊身上。雖然回來之前已經做好了面對困難的心理準備,但珊珊過早的結婚且已經懷有身孕的事還是讓本就渺茫的希望徹底化成了泡影。
“他跟你說什麼了?”其實,林雪芬也不太想和珊珊的爸爸直接面對,只要能知道他的態度,從誰口中得知並不重要。
“你女兒珊珊懷孕了,也等於滅了我們的最後一絲希望。”最後一絲希望破滅,就意味著自己的妻子和兩個孩子的母親很快就要永遠離開,徐建國此刻的心情有多難過悲痛可想而知。
“懷孕?”突然聽到這兩個字,林雪芬也是當即就被‘嚇’得有些重心不穩地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這事應該是真的,雖然正南對你當年的決然離開依然耿耿於懷,甚至帶著很多怨恨,但我相信他還不至於會為了讓我們死心編出這麼個理由。”畢竟是相熟多年的同學,徐建國對喬正南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
女兒懷孕了,自己也升級做了外祖母,對一個女人來說,這確實是一件值得高興和欣慰的事,林雪芬也不例外。雖然曾經毅然決絕地做過一些讓女兒傷心絕望的事,但她還不至於因為想要從女兒身上得到一顆腎臟而泯滅良心地感嘆珊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