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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出細密汗珠,不知對方是敵是友。
“是你爺爺。”來者一襲黑色勁裝,長刀霍然出鞘,刀光掠影之間,若干弓箭手已然撲倒在地,再無生息。
輕寒朝他點了點頭,“城七。”
城七有些自責地向著輕寒抱拳說道:“徒兒魯莽,未得召喚令便自行現身,還請師父責罰。”
面對如此城七,輕寒又怎會苛責呢。他只是淡淡搖了搖頭,告訴他並無大礙。輕寒心裡自然清楚,能讓城七失去理智莽撞現身的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他見不得嬿婉受傷。估摸著這個韓仲等一下可得吃些苦頭了。
“看師兄的眼神,像是要把韓仲生吞活剝了呢。”縵舞湊到輕寒耳邊低語,一面說,一面還忍不住輕笑出聲。
輕寒撫了撫她腦袋上的烏髮,但笑不語。
韓仲顯然被激怒,招呼手下弓箭想著城七放箭,誰想城七身邊那群影堂的弟子,這麼些年來可不是吃乾飯的,亮出兵刃,便與之廝打起來。
場面一時竟顯得有些混亂。連城七也一併參與了進去。
反倒是輕寒這邊的三人,此時竟意外的清閒起來,作壁上觀之餘,還能互相閒話家常。
鳳珝說起前陣子的事兒,沒能如約參加輕寒和縵舞的婚禮,他顯露出了幾分內疚。好在縵舞並不在意,甚而拍著鳳珝的肩膀安慰起他來。也是,起初她還以為鳳珝是因為心裡過不了這道坎兒,所以故意不來的呢。如今誤會解除,說到底還是拜鳳瑤和韓仲所賜,縵舞又怎會將這一茬算到鳳珝頭上呢。
說話間,幾人竟都忘記了另一邊正打得火熱,自顧自地談笑風生起來。
一時鬆懈,往往致命。
縵舞調笑著讓鳳珝補上一份賀禮,他自然義無反顧地應了下來,縵舞走到崖邊,蹲下身去仔細瞧起了這長在石頭縫裡的奇異小花,頭也不抬地對著鳳珝說到:“不如這樣,你就採他幾百朵這懸崖邊的花,用金絲線縫製,做件花衣裳給我,我不穿,就放著看看。你說這樣可好?”
鳳珝轉過頭,看了眼始終在旁看著好戲的輕寒,那眼神彷彿在說“幸虧這個妻子是被你討去的,不然指不定我如今得被折騰成什麼樣呢”。輕寒淡定一笑,那是自然,這個世上,也只有他能夠與縵舞執手相伴了,你鳳珝?一邊兒待著去吧。
兩個男人用眼神在空氣中互相比拼,全然沒有留意到,另一邊,韓仲已將嬿婉甩到一邊,提著兵刃迅速逼近。
當嬿婉急迫的喊聲響起,刀光儼然已經距離崖邊的縵舞不足一丈。
笑意霍然僵硬在嘴角,鳳珝和輕寒同時變了臉色,只餘下一片慘白。
“舞兒——!!!”
伴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縵舞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強大力量甩到一旁,韓仲則是被一掌震飛,落地之後,狠狠吐出一大口鮮血,便再沒能從地上爬起來。
縵舞被拉扯的手腕子尚且殘餘了些許疼痛,她勉強睜開眼來,這才發覺自己正身處一個寬闊堅實的懷抱之中。所幸她當時及時落入了輕寒懷裡,不然指不定摔成什麼樣兒了。
只是一瞬間,縵舞渾身的血液幾乎都凝結在了一塊兒。
方才用盡全力將她拉回來,又一掌震飛了韓仲的鳳珝,因強大的反作用力,重心往後跌去,就這樣——在她眼前墜下懸崖。
“鳳珝?鳳珝!”
她從未感覺到自己是這樣無力,眼睜睜看著他從自己眼前緩緩下落,身影一點一點變小,直到消失在萬丈懸崖之下。
最後一眼,鳳珝眼裡並沒有驚恐,只是,似乎看她的眼神中蒙上了一層難以言喻的不捨,以及感傷
結果,韓仲並未因那一掌斷氣,只是他醒來之後,或許更希望自己就在那個瞬間死去,也好過如今受到這般折磨。
城七用匕首,將他足足凌遲了三百多刀,才最終讓他因失血過多,而終於步入死亡。
這是縵舞的要求,輕寒亦沒有阻攔。
“不是你的錯。”
輕寒走到怔怔望著懸崖下方的縵舞身後,伸手蓋住了她的眼眸。掌心瞬間傳來溼潤之感。他心上一震,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下顎抵住她的天靈蓋。
此時的縵舞,已是泣不成聲。
她的抽泣持續了很久,一直到城七帶著嬿婉先行回了凌煙山莊,她都置若罔聞,沒有停止。直到終於哭得雙眼之中不再有淚水,終於身心俱疲,跌入了無盡深邃的夢境之中。
過了許多許多年之後,江湖上再也沒有了所謂瓊華宮、明月城與凌煙山莊,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