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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若無人地以眼代劍在空氣中僵持不下。
不過,看眼前的情況,鳳珝似乎並沒有要出手的意思。那麼,他此行的目的,究竟為何?
一面思忖著鳳珝貿然的行為,縵舞一面又將左手往衣袖裡縮了縮。這個男人究竟什麼來頭,就連自己的手受過傷這種事情都會知道。
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攪得縵舞一陣頭疼欲裂,記憶中的某處,似乎也曾有過這樣一個白色的身影。
《凌煙亂》蘇窨 ˇ十年如一夢ˇ
回憶裡散不去的薄霧,遮遮掩掩隱隱約約,讓那個模糊的身影忽遠忽近難以看清。縵舞從未有過這等強烈的感覺,她認識這個男人,或者說,很久以前的某一日,她見過他,並在記憶深處植下了他的影子。
只是,就如同她早已記不得六歲之前所發生過的事情一樣,對於這個尤物似的男人,縵舞有的只是一份沒來由的熟悉感。
再無別他。
“不知閣下今日前來,所為何事?”輕寒的聲音適時打斷了縵舞的回憶。
從依稀焦灼的回憶中抽離,縵舞霍然感到一陣清朗,混沌的腦袋頓時清明瞭不少。復又將心思放在眼前的形勢上,她的視線在輕寒和鳳珝之間來回遊移。
鳳珝呵呵一笑,眼波流轉之間盡顯傾城之色,妖嬈嫵媚,卻沒有半分矯揉造作的感覺。
“所謂白道正派的那些個偽君子,一個個道貌岸然,背地裡盡做些不齒的勾當,我天絕門看不下去,欲除之而後快。”一面說著,鳳珝一面不緊不慢地呷了口茶,藉以觀察輕寒的反應,“凌煙山莊素來黑白兩不相幫,這一次卻由莊主親自出面接待了白道的那些人,鳳珝前來只是想問個究竟,凌煙山莊是否選擇站在白道這一邊了?”
波瀾不驚的口吻,像是在與輕寒閒話家常,可這話裡頭的深意,就連縵舞也不得不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她小心翼翼地把注意力放在輕寒身上,卻見他雲淡風輕滿不在意的樣子,也不知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茶盞擱置到桌上,發出輕微聲響,輕寒望著杯中茶水漾起的圈圈漣漪,面色不改,“閣下怕是弄錯了什麼吧。”
鳳珝稍一恍神,又聽輕寒繼續說了下去。
“凌煙山莊對於江湖紛爭甚少干涉,這一次,不過是給幾位掌門人提供了個安穩靜謐的地兒來商討事宜罷了。難不成閣下單憑這一點,就想給凌煙山莊定下性來麼?”
這話說的客客氣氣滴水不漏,而話語背後的意思,鳳珝自然明白。
輕寒一席話,既撇清了凌煙山莊與白道之間的瓜葛,又是給鳳珝的示警,大約就是讓鳳珝好好把握分寸,別讓天絕門的火燒到凌煙山莊的頭上來。
這一下可就輪到縵舞陷入疑惑了,分明是師父將幾位掌門人邀入凌煙山莊之內的,這一會兒怎麼又說不是了呢?以她對輕寒的瞭解,他定不是會將天絕門放在眼裡的才對。
說話間,得到滿意答覆的鳳珝已然起身離開桌子,向著輕寒道了句:“但願莊主切不要忘記了今日所述之言。”
蓮步輕移,走到門邊上的時候,他彷彿想起了什麼,又一次回過頭來,而這一次,卻是朝向了縵舞。
“依在下拙見,縵舞姑娘所用的多摩羅香雖然上乘,卻不適合姑娘。姑娘不妨試試白芷,白芷薰香,可使肌膚潔白,容顏鮮麗,最適合縵舞姑娘這樣瑰麗脫俗纖塵不染的女子。”
縵舞微怔,本當是這鳳珝故意戲弄自己,望進對方的瞳眸時卻是一陣恍惚。鳳珝的眼中哪裡有什麼嘲弄的意味,有的只是一股子難得的認真勁兒。
語畢,還不待縵舞做出回應,鳳珝推開門一個躍身,已消失不見。如同來時那般悄然無聲。
良久呆站在原地,望著早已不見了鳳珝身影的那個方向,縵舞怔忡,跌進無邊無際深淵一般的往日情景。
那一抹背影,熟悉得只掀起她一陣又一陣爆裂般的頭痛。想不起來,想不起來,無論如何努力地搜尋記憶的痕跡,終究徒勞無獲。
身形晃了晃,險些跌坐到地上,待縵舞回過神來的時候,驚覺自己正處在一個寬闊堅硬的懷抱之中。
她一驚,想要抽出身來,卻發現自己的身子不聽使喚,軟軟地倚在輕寒的胸口,使不上勁來。
輕寒打橫將其抱起,也不顧縵舞的驚愕,走到房間一側,將她置於榻上。旋即側身在床沿坐下,一手搭上縵舞的手腕。
沉吟片刻,輕寒嘆了口氣。
“心火過旺。”他淡淡吐出這麼一句,別過頭掠過了縵舞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