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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溼冷仍是一刻不斷地往骨子裡鑽,漸漸積聚漫高成溪的雨水,打溼了女子素衣飄搖的裙襬,貼在腳踝,冰冷刺骨。
她赤著腳走近院子,任憑雨水發瘋般的沖刷,雨中,她本就嬌弱的身軀顯得羸羸不盈一握,像是隨時都會被雨水同化,化作滿地漣漪消散不見。
她緊閉雙眸,耳邊充斥著雨水磅礴之聲,再聽不見,再看不見。
如果可以,她只希望大雨能夠帶走在她心頭積壓許久的憂悒,帶走她心中那份無法割捨的思念。
如果可以,是否可以放下十年來始終存在,卻不應留下的痕跡。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君不知
大雨沒有帶走縵舞心中的抑鬱,只帶走了她的意識。
朦朦朧朧,似乎有人在喚她,“舞兒,舞兒”疊聲呼喚,有些焦急,有些疼惜。
回頭的時候,一道堅毅挺拔的身影佇立在她身後,不遠不近,剛巧一步之遙。碩大的傘面遮擋住了那人的面容,縵舞唇邊漾起一抹微笑,悽美如勝放的鳶尾。
宿命中的遊離和破碎的激情,美麗而又精緻,可是易碎且易逝。
誰人說,回眸一笑百媚生。
怎奈這樣的笑容並不屬於他。
城七眼看著縵舞將自己淋溼,回眸一笑之後,整個身子像是被抽光了所有氣力,軟軟滑落,彷彿凋零的花瓣。
他本能上前接住了她,油紙傘被無情棄到一旁,跌落在大雨滂沱之中。
縵舞的身子無力地落在城七懷裡,臉上胡亂流淌的,是雨水,還是淚水?不得而知。
城七將昏迷不醒的縵舞抱進屋子,他望著衣服全部溼透、渾身冰冷的縵舞,心裡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伸手抵上她的額頭,滾燙的溫度透過掌心傳達給城七。
好燙,發燒了。
“師父”昏睡中的縵舞動了動唇,喃喃出聲。
城七眉心微蹩,拍了拍她的臉頰,“舞兒,舞兒。”
可是,無論他喚她多少遍,縵舞仍是處在昏睡不醒的狀態,嘴裡不時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額上的溫度越發高了。城七不由地開始著急。再這麼下去可不要越來越嚴重了。
他在房裡躑躅半晌,來回踱步直到他自己心裡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