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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還要再溫存上小半章吧【望天
☆、第十二章
碧靈元君並不住在九重天上而是住在九重天外的一處仙山,名叫歸去來兮,我乍一聽這名字很是詫異,因為很少有山會取個這麼長的名字出來,可後來澤言告訴我這是碧靈元君自己取的名字我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只因為碧靈元君自己本身就是個怪人。我從未見過哪個神仙會像他這般出格,放著九重天上的府邸不住偏偏跑到這麼個偏僻的地方來養靈獸,而且這一養便就是十幾萬年。
我被澤言送到這山來是在他同我講這個主意的第二天,且他將我送來這裡後很快便又急匆匆的走了,除了同碧靈元君在某個僻靜的場所耳語了幾句外竟是連同我一句道別都沒有說,我心裡有些惆悵也有些埋怨他,可終究還是沒有去多想些什麼。
我一邊無所事事地逗弄著山上的靈獸,一邊想著遠在九重天上的澤言,想著他或許正趁著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在府中佈置些什麼,臨走前的那一日他同我許諾說這半月的時間他會把我想要的都給我,我每每想到這句便覺得心裡暖暖的,就連先前的那麼一點點小惆悵都不見了。
山裡的日子很閒適也很無趣,除了每天逗弄靈獸,讓他們在人型與獸型間變來變去娛樂外也就是陪碧靈元君嘮嘮嗑。我估摸著這山上大概是許多年沒人來過了,碧靈元君終於找到了個可以聊天的伴,一聊就可以聊上一整日,從靈獸的種類講到靈獸的毛色品階性格,除了費了些茶水外並沒有什麼過多的不適應。
我就在這樣的生活中一呆便就是七日,距離澤言來接我還剩下八日。可就是在第八日我見到了一個人,從而改變了生活本有的軌跡。
這個人便就是尚軒。
尚軒找到我的時候很是狼狽,一身絳紫色的衣袍不知為何失了光澤變得灰濛濛死氣沉沉的,就好像是他的眼睛,他臉色很蒼白,就像是那種失血過多後所生出的顏色,在看到他的一瞬間我甚至以為他快要死了,可他卻只是一把攥緊了我的衣袖,抬著頭望著我問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我還沒覺出個所以然來他便已經眼一閉撲了下來,整個身體壓在我的身上,濃重的酒氣撲鼻而來,還帶著一股腥臭味,我被這撲鼻而來的味道燻得一陣乾嘔終究是沒能忍住吐在了尚軒的衣服上,於是那股味道又在原先的基礎上多加上了一股漿果酸味。
好在身旁的靈獸足夠機靈,在我被那味道再次燻吐之前變回了人形,將醉倒的尚軒從我身上拉了起來,讓我得以解脫出來,隨後又備了醒酒的湯藥和乾淨的衣物來伺候尚軒,我蹲在床頭看著面色蒼白的尚軒心裡卻不知為何不安了起來,認識他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他醉成這幅模樣,卻又因為他現下昏睡著無法得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奇心就像一隻小貓的爪子一下下地撓著我的心口,讓我坐立不安。
我就那麼守在尚軒床頭守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他醒過來,用那雙死灰般的眸子盯著我而後告訴我就在我離開的那幾天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原先還抱著一種置身事外的態度面對著尚軒,可就在他說完那句話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好久被雷劈過一般,沒了知覺沒了反應,只能睜著眼睛看著尚軒的嘴一張一合的,可我卻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在見到尚軒的時候我心裡就隱隱有那麼一個猜測,或許是尚軒被弗瑤拒絕了,亦或者是其他什麼與弗瑤相關的事情,因為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可以讓尚軒變成這般行屍走肉的模樣。
我料中了一半,卻沒有料中另一半。
尚軒告訴我,弗瑤要嫁人了,娶她的是神君的執律神君。
執律神君是誰?神界還有第二個擔得上這個名號的人嗎?
沒有,沒有的。不是嗎?
我腦袋剎時變成了一片空白。真的就是一片空白,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我是死了,沒了感知沒了觸覺,好像連呼吸都沒有了,腦袋裡像是回放一場場一幕幕的回放,每一幕都會出現那個冷淡的人影,或皺眉,或揚手,或笑,或衝著我說——
給我半個月的時間,我把你想要的都給你。
可什麼是我想要的?是你娶別人嗎?是你在娶別人的時候我還這裡傻乎乎地守著你的一句話滿心歡喜的等著麼?
可我在等什麼我在等什麼
我抱著自己的手臂感覺身體裡流竄著一股冰冷的氣流,無法遏制地顫抖著,牙齒與牙齒之間打著架,我拼了命地想要去遏制住這股寒意。顫抖著的牙齒將唇咬出了血絲,這樣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