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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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然後他徑自進了門。
何家銘扭頭,看到歐陽非白也愣了愣,眼中波瀾不驚,平淡的問何淺:“姐,這就是你給我找的家教?”不附帶任何感情的問話,何淺卻覺得驚心動魄,五年前何家銘九歲,即使不太明白具體發生了什麼,但隱約也是知道的吧。
歐陽非白的到來何家銘會是什麼樣的心態呢,會恨他嗎?會生氣嗎?
然而,五年來那些慘不忍睹的生活讓何家銘早早就接觸了社會,性子也處變不驚。
他們的母親去世那年,何淺十八歲,何家銘十一歲,債主基本上天天來討債,每天吃飯都成問題,何家銘已經輟學一年零三個月,母親剛剛過世,何家銘又換上了嚴重的肺炎,趙暖暖被帶回美國後便失去了聯絡。
何淺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何家銘,一陣鑽心的痛,真的支撐不下去了,從十六歲開始打工到現在,尊嚴,貞操,信仰,青春,她什麼都付出了,可是現在她竟然連去醫院的公交車費都掏不起。
那天夜非常安靜,何淺用最後的三塊錢買了碗泡麵,燒好開水放在何家銘的床邊,她想,如果何家銘有幸挺過來,這碗泡麵可以暫時給他充飢,好讓他有力氣走到孤兒院,如果他不幸死了,她會在那個世界等他。
她鎖上自己房間的門,拿起從外面撿來的碎玻璃片,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手腕上的動脈,她想,千萬不要有來世了,她太累了
玻璃刺入肌膚的時候痛得她直哆嗦,嘴唇被她咬得全失了血色,殷紅的血液很快溢了出來,順著她的手腕留下,像毒蛇一樣蔓延,眼淚模糊了她的雙眼,她看不清究竟有沒有隔斷動脈,也不敢抬手擦眼睛,應為只要玻璃片一離開傷口她就再也沒有割下去的勇氣了。
或許是血流過多,或許是她太累了,半睡半醒間她聽見嘩啦一聲碎響,從窗戶裡跳進來一個人,瘦瘦弱弱,有些虛脫的站在她面前,他渾身都被雨淋透了,眼睛紅紅的,跟吸血鬼似的,頭髮一縷一縷的貼在額頭上,緊緊握著拳頭,手上隱隱還在滴血。
何家銘醒來看見何淺不在,扶著牆壁找了一圈,發現她的臥室的門鎖著,就走到院子裡透過窗戶去看,結果發現了躺在紅河裡的何淺,情急之下他用手夯碎了玻璃,開啟窗戶跳了進來。
他默默的走到何淺面前蹲下,從自己的就T恤上撕了塊布纏在傷口上方替她止血,然後不由分說的就要揹著她去醫院,何淺留著淚看著何家銘迅速而艱難的做完這些,那時他還只是個十一歲的孩子。
後來在街坊鄰居的幫助下何淺被送到了醫院,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改變的,他好些天都沒有和她說話,但是每天仍然會在醫院照顧她。
直到她出院的那一天,他說:“姐,我狠你!”
恨你懦弱,更恨你自私!
從那天起何淺就決定,以後無論發生什麼她都不會被DD,生活還得繼續,她不是一個人。
歐陽非白進門口後禮儀周到的和何家銘問好。
何家銘瞟了何淺一眼說:“你是來給我做家教的?”態度冷淡而傲慢。
“是的。”
“那來我屋裡吧。”何家銘徑自走向自己的臥室,歐陽非白跟了進去。
何淺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何家銘的臥室門緊緊關上,心情複雜的無以名狀。
半個多小時候,何家銘和歐陽非白一起出來,何家銘說:“就是他了!”
何淺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何家銘說:“我的家教就找他了!”
何淺驚訝的說不出話,歐陽非白究竟使了什麼法術讓何家銘這麼斬釘截鐵。
歐陽非白笑著要和她握手:“合作愉快!”他的眼睛亮的如天空的繁星,笑容純粹而乾淨,就像多年前的歐陽非白,她心心念念想嫁給的人,叱吒風雲的校園明星,那個時候他們之間沒有利益,沒有仇恨,沒有那麼多複雜的糾葛,她愛他,只愛他!
她在他的書本里寫“非白哥哥愛方瑜一萬年”,在他的課桌上寫,在他的網球拍上寫,在他的校園卡上寫,據說流星劃過的瞬間,把衣服打個結,許下的願望就可以實現,何淺於是拽著歐陽非白去紫金山的天文臺上看流星,結果等了一晚上,最後實在熬不住了昏昏沉沉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醒來發現錯過了流星,覺得這是不好的預兆,說明她和歐陽非白沒有緣分,傷心的哭得稀里嘩啦。
一週後,歐陽非白拿著DV出現在她面前,裡面是歐陽非白熬夜一個星期才拍到的流星,整個畫面也就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