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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叫不撞南牆不回頭,說得也許就是我這樣。
我不管太后的背景有多硬,彌月的蠱術有多強,我暗暗發誓,一定要取了這兩人的性命。
等月子做到月尾,我便讓父親帶著小石頭和兒子,悄悄搬到了容錦在京郊的封地去住。那裡臨山靠海,剛回京城我就命人偷偷打造了一條大船,若是局勢險惡,就讓他們遠走高飛。
父親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就是我不說緣由,他也能猜到幾分,所以自聽了我這個建議便鐵青了臉不言不語。
小石頭一直寄宿在學院裡難得回來,乍見這樣的陣勢自然有些吃驚,但他也是受了半年多貴族的教育,學會了寵辱不驚,看大人神色凝重,他從不插嘴,只是立在一邊默默聽著。
連父親懷中的兒子也不哭不鬧,睜大了一雙烏溜溜的眼睛,使勁地看著我。
興許連孩子都知道,弄不好,這次就是一場生離死別。
我和容錦都有些心疼,咬了咬牙,將他們送上的馬車,剛放下門簾,裡面就傳來了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
容錦狠狠心,拉著我便大步走進入了府門。
我心如刀割,一口氣跑到了內院,隔著高牆亭臺,彷彿還能聽見哭聲。
“沒事,我父親和母親眼下都在那裡等他們,”容錦眼角帶淚,卻強笑著仰起臉,將我攬到懷中,安慰道,“一切會好的,等事一結束,我們就去找他們。”
算來女帝已是“懷胎”七月,已經到了可以“早產”的時間。養蠱只需五月便可成熟,若不是女帝一直在吃彌月煉製的丹藥,估計蠱蟲早就破肚而出了。太后費盡心力佈下這個局,怕也早就等得不耐煩了,眼看勝利在望,估計隨時都有動手的可能。
女帝的身子變得非常虛弱,前兩日見她,她眼窩深陷、瘦骨嶙峋,寬大的皇袍越顯空蕩,可那肚子反倒大得極其突兀,據宮人說,女帝已經無法行走,每日都只能躺在床榻上。
她的身子早就衰弱得不能處理朝政,上月便下了聖旨,要太女監國,此外,朝中大小事宜,均由大皇子何炎之和太女何京如共同處理。
所有人都沒想到,平時喜愛舞刀弄槍的大皇子,處理起政務來居然頗有一套,連女帝看過他批改的奏摺也讚不絕口。
任誰都要稱讚一句,皇家血統高貴,個個聰慧貌美,且能人輩出。
可我卻嗅出點不尋常的味道,太后不安心,對大皇子起了敵意,他並不知道黑刀軍已悄悄易了主,便下令“鷹眼”刺探大皇子府,事無鉅細統統向他稟告。
轉眼,七月流火,暑氣漸盛。
飛泉宮卻不同尋常,松林環抱,冷泉汩汩,整個內閣大殿涼風陣陣,爽朗得如同金秋十月。
午後,大皇子和太女坐在內閣首座,和一旁的蘇幻真討論著西南剿匪的事情,我坐在隔他們兩人之遙的地方,默默聽著他們商議。
“自端木將軍之後,西南一直不太平,來往的商人屢遭劫殺,上月更是一連死了十多人,依兩位殿下看,派誰為圍剿先鋒較好?”
“不如本宮親自掛帥?本宮怎麼都是個武將,等陛□子轉好,本宮就”
“不可,皇兄是千金之軀,怎可冒然前往?”
“太女說得極是,下官有個提議,不如就派兵部的”
忽然,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從殿外傳來,有人一邊跑一邊高喊著:“顏大人!顏大人!何在?”
我聞言一驚,宮裡歷來規矩多責罰重,若不是十萬火急的大事,沒人敢如此喧譁。我立刻騰地站了起來,便看到有個宮人頭大汗地跑了進來,衣襟透溼,面色潮紅。
這樣熱的天,他大約是跑來的,衣冠不整,且帶著幾分說不出得滑稽和怪異。
在場所有人均是一臉驚詫,蘇幻真更是面如鍋底地看著我。
“顏大人,快跟奴才走!”那宮人急得很,完全顧不上和皇子太女請安,拉起我的衣袖便道,
“陛下要生了,顏大人是女帝的生產陪護,特命奴才過來將顏大人請去!”
聽他說完,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十月懷胎,女帝這才七月,人人都知道母親身體虛,孩子胎動弱,本想再調養幾月,現在卻要出世,怕是不論大的小的,都是性命堪憂。
我轉頭向太女使了個眼色,見後者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便焦急地跟著那宮人,一路小跑往陛下寢宮奔去。
宮門外是驕陽如烈焰般灼熱,連湖水都熱得幾近沸騰。
那宮人拉著我便往後殿的庭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