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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初下毒害他,可曾想到會有今日?”
他頓時失了氣焰,面白如紙,連嘴唇也失了血色,艱難地問道:“這些你怎麼會知道?”
“還不是多虧了你口中的破鞋,”我眯眼看著他,似笑非笑道,“連自己的親侄也叛離了,姜洲雲,你看你,做人有多失敗!”
“你說我怎麼處置你?”我揪起他的頭髮,打量著他的臉孔惡毒地笑道,“說來你在宮裡養尊處優,保養得不錯,也該體驗一番民情,不如改日我將你丟到勾欄院裡,讓你好好體驗體驗”
他聽完立刻就嚇得不輕,身子止不住地戰慄著,頭髮胡亂,衣冠不整,狼狽到了極點。
“不不”他不住地搖頭道,眼裡驚恐滿滿,掩藏不住,“當年的事,哀家也不想的,誰讓他太得先帝寵愛了,身為淑君,卻享有鳳後的待遇不說,還有了女兒,待到他日,哪還有哀家和太女的容身之處!”
這樣的理由,我可以理解,但無法原諒。
若是不是要將他當做人質,他早就被千刀萬剮了。
大殿內這場拷問太后的戲碼正演得如火如荼,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和大片清脆的馬蹄聲,聽聲辨人,來的應該是軍隊,卻不知是黑刀軍,還是御林軍。
我朝黑衛比了個手勢,後者得令,便悄無聲息地縱身出了殿門,少頃,他回來稟告,來人均是黑衣黑甲。
御林軍銀甲白衣,而整個東齊只有黑刀軍才用黑色,我心中一喜,運氣倒是不錯。
其實,我本只是心存僥倖,算起來黑刀軍地處京畿,距離皇宮有十多里地,而御林軍卻在駐守在宮門外,遠近相較,可謂一目瞭然,
卻沒想到他們居然趕上了,我未及細想,立刻和黑衛拉著失魂落魄的太后,往殿外走去。
石階下的軍隊果然是烏壓壓的一片黑色,陽光普照,黑甲銀刃冷光熠熠。
忽然,一支冷箭嗖地一聲飛來,在太后胸前穿心而過,快得任誰也沒反應過來。
太后隨即應聲倒下,難以置信地看著放箭之人。
十二暗衛見狀旋即將我護住,我抬眼便看到為首的一人坐在馬上,一身黑衣輕甲,手持弓箭,豔陽之下,通身逼人的英氣,如同戰神一般。
射殺太后的人,是本應被扣押回府的安遲,我之前便想他武功了得,特意多派了些人手,卻不想他還有御林軍做靠山。與他一起騎在馬上的人是大皇子何炎之,何炎之神色訝然地看著安遲,顯然連他也未曾想到,安遲膽敢在這麼多人面前殺了太后。
處在前沿的侍衛隊親眼目睹之後,個個一臉震驚,而一直候在其中的蘇未修,更是神情複雜地看著馬背上的安遲,說來安遲也是她的下屬,也是太后的親侄子,他一介男子能這樣痛下毒手,足見其人心有多狠辣。
“我這也是幫你掃清障礙,”安遲笑了笑,將弓箭丟給了候在馬下的衛兵,轉頭對身邊的何炎之道,“怕你到時投鼠忌器,束了手腳,不如現在就讓他死了,其實他橫豎是個‘死’字,早些晚些有什麼不同!”
何炎之未與他爭辯,冷冷睨了他一眼,沉聲道:“怪不得你要讓御林軍所有人換上黑甲,原來是為了誘他們出來。”
安遲笑而不答,目光盈盈地向我看過來。
我心中氣結,他一手合縱連橫倒是玩得出神入化,向各方勢力“投誠”,處處留後路。現在想來,之前他們在酒樓被我撞見,大概那時就搭上了關係。
何炎之駕著馬上前一步,對我喝道:“顏玉!你夥同太后謀害陛下,還不束手就擒!”
話音剛落,我已拿出虎符,除了安遲和何炎之,所有御林軍將領衛兵立刻齊齊跪下,一眼望去,是千百顆低垂的頭頂,烏雲濛濛,黑衣飄揚,連成浩瀚一片。
與低下的臣服赫然相對的,是手上的權利,高高在上,如日中天,難怪人人都這般痴迷,為其生為其死。
這下,連侍衛隊也疑惑地摸不著頭腦,只得兩方人馬間左顧右盼,靜觀其變。
“陛下欽賜虎符在此,御林軍統領何炎之還不跪拜!”我望著不為所動的何炎之大聲喝道,誰知他卻並不在意,冷冷一笑。
“都不許跪!”何炎之從懷中掏出兩塊虎符,兩手各執一塊,掃視了一圈跪在地上的人,“女帝早知近日有人逆反,為保虎符不被人竊取,已將兩塊虎符交託與本宮,她手中的是假的!”
我心中大叫不妙,前面太后說遺詔是假的,還算是口說無憑,現在何炎之卻是厲害,人家直接做了個假的,以假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