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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聽了他的話,不禁也呵呵地笑了起來。
“元宵好咧!”老爹喜滋滋地擱下土瓷碗,一邊打量著我倆,一邊讚歎道,“二位貴人真是好相貌,將來這孩子出世,必定是天人之姿!”
任是好話誰都愛聽,何況他還誇到了點子上。
容錦聽了受用,立刻從腰間掏了一錠銀子丟給了他,足有十兩,能讓他不用再擺這個攤子,忍受風吹雨打,而是在京城盤間小鋪子下來,從此安安穩穩地做生意。
老爹得了賞銀喜不自禁,大喊吃了不夠繼續添。
淺黃色的碗底,臥著四隻元宵,它們四隻四色,白綠紅黃,隨著在湯水輕輕浮動,騰騰地冒著熱氣。
“我那時第一次在街上吃小食,就覺得四喜元宵最好看,也最好吃,”原來這元宵勾得他觸景生情,他低頭看著碗中的元宵繼續道,它們色彩各異,如花瓣般聚攏在一起,像一朵嬌花盈盈盛開,“後來回了府還想去吃,被父親知道了,將母親狠狠罵了一頓,說我一個矜貴的郡君不顧身份,和平民百姓混雜在一起,吃街頭的東西,像個什麼樣子!”
公公說得有理,此事的確只能偶爾為之。
“沒讓府上的廚子做過嗎?”我笑了笑問道。
“當然做過,”他撇了撇嘴,隨即笑著搖頭,“可都覺得不對味,按理說府裡的食材更精細,更講究,可就是沒那日吃得好吃,後來大了,再想想,可能是心境不同了。”
是啊,心境不同了。
若是開心,就是清湯白水也覺得是楊枝甘露;若是難過,就是龍肝鳳髓也覺得是味同嚼蠟。
我想了想,用湯勺挖了一隻黃色元宵,放到嘴邊吹了又吹,笑容滿面地遞到他嘴邊:“來,你最愛的芝麻餡的,嚐嚐今天的元宵,好不好吃。”
他默默不語,低頭一口吞下那張元宵,眸子落在我的臉上,裡面深請款款,盛滿了笑意,像水波粼粼的湖面,浩淼如煙,纏繞上了心頭。
“好吃,自然是天底下最好吃的”
片刻,聲音帶著魅惑的磁性,低低地在耳邊響起,讓我沒由來得心頭一熱。
“嗖…—嗖—”
幾道火光嘶鳴著直竄向天空,隨著碰碰幾聲震天的炸響,天幕之中開出幾朵絢爛的花來,花火炫目,搖曳紅塵,與水中的倒影交相輝映,形影相偎。
霎時間,入目的,有落日熔金的璀璨,朝霞映雪的豔麗,還有燦若星河的恢宏
它的美不過一刻,卻為看客們竭盡全力,毫無保留。
“阿玉,你說,往後還有這樣美味的元宵嗎?”
喧譁之中,傳來幽幽一聲,像是場嘆息。
“當然!”
我回答得十分乾脆。
來年,再多幾個來年,年年的元宵有我陪你吃。我一定會讓你覺得,那滋味一年好過一年。
按照東齊的娶夫之禮,納側室是用不著出門接親的,只需女子在府中等候側夫的轎子便成。否則,如果要我那般招搖地在京城市面上繞一圈,弄得人盡皆知,我怕我真有看能會途中落跑。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他安遲出生再不堪,怎麼都是太后嫁侄,其他事精簡不得,我也推脫不了。
今日一大早,便有人從宮中遠道而來,趕著催我早起,鬧哄哄地一群人為我梳洗打扮。
這些宮人都是由太后欽點來的,專門負責協助我府上操辦婚事。太后派這些宮人來,明面上是對顏家的恩寵,其實,更貼切地說,那是種監督。
也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下馬威:他太后送進門的人,萬萬不可落了他的面子,仔細著別怠慢了。
我坐在梳妝桌前,好似個任人擺佈的木偶,由著他們調脂弄粉、簪花配珠。我面上無神,落寞地望著鏡中晃動的人影,心裡只是一味地想著容錦。
昨夜良辰美景,花好月圓,少不得溫存纏綿了一番,之後我便沉沉睡去了。天未明時,我醒來才發現枕旁空曠無人,被褥也早已涼透。
等我喚來墨硯問過,才知道容錦昨夜趁我睡著,便悄悄搬去了東苑。我心中有些氣悶,只因為他之前並未向我透露分毫。我這裡正想穿戴好,跑去東苑質問,宮人們便浩浩蕩蕩地趕到了,一進門就不由分說地忙碌起來。
他們帶來的,是沐浴焚香,塗脂穿戴,一番費力費神的折騰。
直至出門迎客,我才在大堂中看到容錦,他一身濃翠煙青嫋嫋水潤的顏色,看起來半點不然俗世塵埃,只有我才能看出來,他臉上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