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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道謝:“柳同知真是有心了,本官多謝了。”
那柳泉卻帶著幾分疑惑道:“這裡頭的傢俱是原本留下的,可這些擺設”
她還沒說完,冷霜便端著硯臺和筆洗推門進來,我見了心中便了然,勾起嘴角對他道:“回去替我謝過你家大人。”
“顏大人還是待會自己去謝的好,”冷霜邊將手上的東西擺上桌,便扭頭笑著對我道,“昨晚我家大人回去睡不著,可苦了我和月白,天未亮就讓我倆來給您佈置內堂。”
隨之進來的月白看了我一眼,也低低笑了兩聲。
“那先謝過兩位哥哥了。”我笑著對他倆行了個禮。
倒是身邊的柳泉察覺出了幾分貓膩,神色有些異樣,對我拱了拱手道:“那下官便先行告退了,有什麼事,您可以讓耳房的僕侍通傳下官。”
等屋裡的人都走了,我便叫來僕侍,讓管理卷宗的經歷鄒童,將最近十年的卷宗全部拿到內堂來。
雖然心裡有些準備,可對著比我兩個人還高的卷宗,我不禁打了個寒顫,連幫著一起搬來卷宗的琴箏和墨硯,都皺起了眉頭。
“全都在這兒了嗎?”我問一臉嚴肅的鄒童。
“還有一半。”她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道。
我心裡感嘆,秦州府地方不大,事倒挺多。
府衙的地龍燒得人昏昏欲睡,我卻要對著堆積如山的卷宗。
實在太多,一直看到晌午也未見矮下多少,草草吃過墨硯端來的午飯,我便趕忙接著看。
一頁一頁,一本一本地往下翻,從地方誌到戶籍,從推判案子到人事調任,一樣一樣看下去,不知不覺,眼睛漸漸酸脹了起來,閉上眼揉了揉,再一睜眼,便看到容錦穿著紅豔豔的官服坐在我對面,眯著眼看著我。
上次他穿官服時,我也只是遠遠地看了他一眼。今日湊得近,只覺得與平日不同,乾淨俊美的臉龐帶了幾分英氣。
東齊的官服追求美觀,所以做的貼身,他穿著身上更顯得肩寬腰窄。這衣服雖做得貼身,領口卻十分保守,內襯的衣領幾乎蓋住到喉結。看著他撐著臉,紅潤的嘴唇微抿,修長的尾指無意間搭在唇邊,勾得我心中有種莫名的慾念蠢蠢欲動,想要撕開他的衣領,然後
“顏玉,你走什麼神!?”對面的容錦有些不悅地盯著我的臉,他鳳眼挑起,微微勾動眼角的桃花痣,和那領口半遮半掩的喉結一樣,撩人心火。
我看得入迷,被他一喊趕緊醒過神來,抬頭看了一眼耳房,將候在裡面府衙僕役支了出去,這才壓低了聲音笑著問道:“氣可消了?”
他隔著書桌,鳳眼一挑,撇嘴道:“沒有!”
我勾起嘴角,從幾摞書卷之間伸手過去,指尖輕輕地在他細潤白皙的手背上打著圈,一圈圈地研磨著,他面色潮紅,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待到指尖遊走到手腕下面,他忍不住輕輕一戰,呼吸一緊。
“別胡鬧”他雙頰酡紅,媚眼如絲地望著我,口中的責罵也綿軟中帶著幾分春情,“找你有正事吶”
嘴上不要,也沒見他推開,真是口是心非。
我收回了手,他也鬆了一口氣,可臉上的神情怎麼看,都帶著幾分失望,我心裡有些好笑。
他臉上紅潮未退盡,便正色對我道:“秦州的形勢你可瞭解?”
聽了這話我也不由嚴肅了起來:“我剛看了戶籍,對幾門望族有幾分瞭解。”
他清了清嗓子神情嚴肅,像變了個人似的,如畫的眉眼褪去柔媚,帶上了幾分剛毅:“其實秦州最有實力的是史家,其次便是方家,其他的都不足掛齒。”
我皺起眉頭低頭看著手邊的戶籍冊道:“剛才我看過卷宗,史家家主一年前亡故了,生前無子無女,她唯一的妹妹史傾城也不像是個能主持大局的人,那史家現在誰在操持?”
“主君尚雲臺,”他翻開戶籍,指著上面的名字道,“據說尚雲臺本是西秦酒館裡的舞伎,被史家家主帶回了府,成了史家家主的心頭肉,不但允了他可按西秦的習俗不冠妻姓,更是為他廢了原來的正君。”
“這個尚雲臺必是不一般,”我不由嘆了一聲,接著問道,“那方家在秦州呢?”
“方家的底子就不是一般的腌臢,”他眼裡滿是不屑,他翻倒史家戶籍那頁,點了點紙面道,“現任家主方玄的祖母年輕時還是個沙匪頭目,做些殺人越貨的勾當,後來金盆洗手,便在秦州城裡開了勾欄院和賭坊,到了方玄這裡還開了‘地下錢莊’放高利,為此還鬧出過人命,卻都被前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