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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蹭蹭地走到秦州城門口已是晌午,我看了一眼門頭篆刻的“秦州城”三個大字,不禁深吸了一口氣,轉而對身後的夜邀道:“你入了城可要規規矩矩的,若是再做出什麼令人不齒的事,我可饒不了你!”
他仰頭哼了一聲,便跟在我們身後入了城。
秦州地處東齊西北邊陲,氣候惡劣,冬季寒冷多風,夏季乾旱少雨,卻是西北部最大的城池,城外十餘里便有邊疆守軍駐紮的營地。
由於出城五十餘里便是西秦國國都西涼,秦州城便有許多高鼻深目的西秦人前來做生意,帶來的大都是些珠寶香料、琉璃器皿和西秦特有的果蔬之類。
恰好這些都是東齊本土少有的東西,東齊的商人把這些販賣到京城和江南,價格便翻了幾番,是項獲利頗豐的買賣。再加上最近兩年東齊和西秦關係還算和睦,所以對於這樣互惠互利的通商,
上頭也不做禁止。
也是因此,走在秦州的街頭處處彰顯著異域風情。不少西秦人開設的店鋪裡擺著放花樣繁複的羊毛地毯,綴滿寶石的匕首,精美奇巧的擺件,西秦特有的樂器人從門口走過,還有一陣陣濃郁醇厚的奇香撲面而來。我之前雖也在京城見識過,但面對這麼多讓人眼花繚亂的新奇事物,還是不禁暗自咂舌。
我走在街上側臉向一間酒館望去,這天氣雖冷,卻擋不住街頭林立的西秦酒館裡,飄出風情萬種的胡琴聲和清冽酸甜的果酒香氣,大堂裡可以看到有人歡快地跳著胡旋舞,可以聽到有人擊掌笑鬧。
“秦州倒真是個不一樣的地方。”我偏過頭,對送我們去府衙的守城衙役李三娘道。
李三娘立刻咧開了嘴,連帶著面頰上的那道刀疤也格外猙獰,低頭哈腰地對我道:“大人是頭一次來咱這樣的小地方,當然覺著稀奇,其實,這不毛之地,哪比得上京城!”
我一言不發,只是朝她笑了笑。
她盯著我看了片刻,嚥了咽口水,腆著一張乾枯的臉道:“要說京城來的就不是一樣,不論男女都那麼水靈。就說先前那位欽差大人,不但是個男子,還是個大大的美人。”
我聽她提到那人便心頭一跳,忙側過臉問道:“他欽差大人現在住在哪裡?”
“那位大人眼下住在府衙裡,”一說到容錦,她便有些眼睛放光,雙臂抱著官刀,陶醉地道,“要說那位大人可真是個豔若桃李,冷若冰霜的主。那懲治人的手段更可謂雷厲風行,來了便明察暗訪,沒多久便將前面那位知府撤職查辦了,偏偏還長得那般哦,我不行”她忽然摸了摸嘴角,眼神近似痴呆。
我聽得面上有些掛不住,卻又不好明說,心裡盤算著,該什麼時候找個藉口把她的奉銀扣一扣了。
“你該不是為著這美人來的吧?”身後的夜邀忽然湊到我耳邊,話語之中還帶著幾分興味,“想不到你好口重的。”
我斜了他一眼,他卻笑得一臉曖昧,看得我心裡不禁冷笑,你還敢笑?!殊不知這口重的能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再要了你的命!
“大人,府衙到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匾牌,正要往裡走,便聽夜邀道:“這地方我住著不自在,還是不進去了,我住客棧就成,還有我那絕殺令”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禁暗歎,他還真有幾分野物對危險的預知感,便對他點了點頭道:“你記著,千萬不要在我地盤上惹事!”
話音未落,他便頭也回地擺擺手,牽著馬走了。
我跨進了衙門口,心下有些緊張,穿過院子走到內堂,一路上卻沒瞧見幾個人,只有一個四十上下的女子正坐堂上看信函,見我們幾人走了進來有些訝異。給我帶路的李三娘連忙堆起笑臉介紹,我這才知道,原來她是府衙的同知,便將身上的委任狀和聖旨遞給了她。
她仔仔細細看完,又看了看桌上的信函,才抬頭笑著對我道:“顏大人,您來得可真快,正巧朝廷的公函才送到,下官這剛拆開了,您便到了。”
我這路上雖是緊趕慢趕,但居然能快過京城的信使,也算稀奇,怕是路上早就被人截過,就是看了也不知。
她與我說了兩句,我才知今天是五日一次的洗休日,府衙上下除了在城門盤查的衙役,其餘的官吏們都在休息。
我心裡有些惴惴不安,有句話在心裡盤旋了許久,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問她:“容大人他在哪?”
“容大人今日一早便赴宴去了,秦州的鄉紳大族請他,推了幾次,今次是推不過了,”她笑了笑,喚來兩個僕役為我們幾個拿行李,“顏大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