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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直揹著幾十斤的鏈子,眼下卸了,輕功還能再精進幾分。”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卻是越發愧疚起來,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只能以沉默不語掩飾,手上的動作倒是加快了些。
開完了鎖,身上的鐵鏈便嘩啦一聲,統統落了地。
“現在可好過多了!”他站起身甩了甩肩膀道。
“你往後別幹那些竊玉偷香的事情,自然就不會被關大牢了!”我看著他搖了搖頭告誡道,繼而轉過身打算帶他出去。
一個男子會這般行事的,也算天下少有。月白風清之夜,有佳人投懷送抱共度**,外人聽著覺得那是件綺夢流金的豔事,可為什麼要過得這樣放浪形骸,這樣隨隨便便糟蹋地自己?
我走了兩步,發現他並未跟上,掉過臉才發現他還站在那裡,勾著嘴角上下打量著我,我挑了挑眉問道:“又怎麼了?”
他嘴邊那抹笑容,在縷縷豔陽下漾得越發晃人眼,褐色的雙眸琉璃般瑩潤含光。他摸了摸下巴道:“上次沒仔細瞧,今天發現你穿官服的模樣真好看,英姿颯爽,風度翩翩!”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便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的!”
“幹嘛將我戳穿了?我還想再醞釀一下,”他撇了撇嘴,轉而又認真地看著我道,“可官服穿得再好看,你也不適合官場,有些事你不是想不到,而是做不出!不願做,卻要逼著自己做,你能快話嗎?”
我聞言一愣,接著他忽然殷切望著我,面上的表情與口中的話語,兩者相溶,柔軟得叫人動心:“你願不願和我一起走,天大地大,隨心所欲地生活?”
隨心所欲,多麼蠱惑人心的詞語!
他說著手便拉住了我衣袖,我微微低頭,豔麗似火的衣角,白皙如玉的手指,紅紅白白地燙得人眼睛生疼。
若是我再稚嫩一些,勇敢一些,也許我也會拋下家族的負累,去尋找更廣闊的天空,去追求真正隨心所欲地的生活。
只是現在
我淺淺一笑,衝他微微搖頭。
他聽了我的回答似是早在意料之中,卻免不了顯出幾分落寞,也好像是鬆了一口氣,就好像,他也是隻能天馬行空地想象,其實也同樣無法抽身的人。
“那走吧!”
他轉過臉,對我笑了笑,一切未曾改變分毫。
陽光只照出了他半張臉,於是,一半火似驕陽,一半冷若深海。他依舊悠然自若,就彷彿那句話,他從來沒有問起過,一切不過是我的幻聽而已。
那日是我最後一次看到夜邀,之後,那個夜邀便消失了。
之後的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卻依舊不見黑刀軍的到來,尚雲臺也同樣未落網,他好似人間蒸發了,將秦州城翻了底朝天,也未發現他的蹤跡。
期間,史家被抄了家。
抄了史家才發現,史家剩下的,居然只有個空殼子。大筆的外債,虧損的產業,七七八八地計算了一番,除了史家的宅邸,餘下的錢不過剛夠賠償給秦州的百姓。
鑄私錢的事終究是寬待了,最後只歸咎在了尚雲臺一人的頭上。
其他一干人等全都放了回去。半個多月的牢獄生涯,足叫他們改頭換面,踏出了衙門口,已是天翻地覆,他們變得一無所有,甚至還不及街上來往的販夫走卒。惶惶不可終日的生活,湮沒他們身上所有的靈氣貴氣,於是,再也不能從他們身上分出智愚美醜,最終成了普普通通的一個人。
史家這次也是徹底敗落了,敗落得連支撐門面的錢也沒了。
窗外的陽光越來越炙熱耀眼,樹木也一日比一日欣欣向榮,其實沒有任何事可以打攪四季流轉,花開花落。所以,日子也總得過下去。
“小姐,”墨硯興沖沖地跑到了內堂,不管不顧地扯著嗓子對我道,“主君來信了!八成提親的事成了!”
我這與端木夕討論著擴大搜尋的事,墨硯這個沒心沒心的丫頭片子忽然跑了進來喊了一聲,將我和端木夕都嚇了一跳。
我眯著眼拆開了信,開啟一瞧,不禁愣了一下。
“小姐,怎麼了?”墨硯瞧著我的臉色,小心地問道。
“沒什麼,去請個官媒開始準備吧。”
我將信摺好,塞入了袖口,看著墨硯歡天喜地地跑出了門,不禁勾起了嘴角。
“顏大人,恭喜了!”端木夕面無表情地拱了拱手,死板的面孔卻顯不出半點喜氣。
本來,官家,尤其是容錦這樣有皇族血統的人成親,過程是極為繁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