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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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裡,那鍾散開成好幾個影像,好半天,他才看清了鐘面上顯示的時間。懶
中午十二點!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被關在這裡究竟多長時間了,在他的眼裡,世界不過是光線與黑暗的較量。
但,永遠是黑暗戰勝了光明。
渾身都在疼,面板、血、肉、骨頭,每一寸肌理,疼痛順著血管和脈絡遊走,黑暗的漩渦在視線裡盤陀,不肯離開。
快要死掉的感覺。
身體裡又開始渴望某種東西,能夠緩解身體疼痛的東西,能讓自己飄飄欲仙的東西。
對了,是那透明的針筒,裡面裝著一小截液體,那尖尖的閃著金屬冷光的針刺進面板裡,扎進血管裡,推動針筒,液體緩緩注入血管裡,隨著血液遊走。
是了,那痛快舒暢,讓人舒服地寧肯死去也要換來的舒暢。
“呼嗤呼嗤”呼吸越來越重,渴望的衝動佔據了整具身體。
冷靜,司空白月
他喘著粗氣,整張臉是不健康的灰白色,唇在顫著,可以清楚地聽見牙齒磕碰在一起的響聲。
針筒,死去的父親,液體,瞎了眼的三哥蟲
他出現了幻覺,身體的疼痛越來越劇烈,像是被一輛重型的卡車在反覆地碾壓。
他想要那東西,他翻坐起來,拼命地用頭撞著牆,額頭上的痛,卻緩和不了身體連毛孔都在發著的疼。
“啊啊”他低低地吼著,伴著讓人聽了心直髮寒的撞牆聲,白色的牆上濺了血,他卻不見疼。
“啊啊啊啊”他疼的受不了,在床上來回地打滾。
那渴望,終究是戰勝了理智,他翻下床,像條狗一樣渾身抽搐著,爬向門邊,砸著門,“給我把東西給我!!”
他已經忍了三天了,三天,度如如年,他什麼東西都吃不下,每每想到那東西,他只有傷害自己來轉移注意力,或是想想和司空玉晨他們曾經有過的美好日子。
最後一點理智終於失了,他瘋狂地撞著門,“把東西給我,給我!啊啊啊”
他雙目刺紅,像奪命地修羅。
“砰!砰!砰!!”
門終於開了,他撲到開門的人的腳邊,抱住,卑賤地懇求,“給我,求你了,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把東西給我吧!!”
“不可能,你要忍住!司空白月!!”
“給我給我!!”他撲上去,咬住那人的肩膀。
*
“啊啊!!”他猛然驚醒,夢裡的感覺那樣清晰,彷彿是在真實裡發生的那樣。
瞪大了眼。
太陽光從敞開的窗照進來,瓷磚反射了一些光,照在天花板上,有些晃眼。
有些不真實。
他動了動,卻發現手腳好似被什麼給綁住了。
他一愣,扭了頭去看,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鐵鐐綁著,被銬住的地方包了厚厚的棉紗,顯然是怕他掙扎的時候傷了自己。
這裡是哪裡?
“啊啊,痛痛痛”一個女人的聲音。
“公主,都讓你別接近那個人了,你就是不聽!!”一個聽起來該是中年婦女的人心疼地開口。
“嗚我哪裡知道他會這麼瘋狂!”
“聽醫生的話,把他送到總部去罷。”
“NO,我答應了晨哥哥的,再說了,把他送去那裡,那群醫學瘋子肯定把他當成實驗用品。”想想司空玉晨那笑的溫和狐狸樣,她就渾身發寒。
司空白月費力地抬起頭,從敞開的門看過去,可以看見一個年輕的穿著歐氏宮廷公主服的女人坐在沙發上,由著一箇中年婦女為她上藥。
她的肩膀裸著,露出肩形好看的圓潤的肩膀,面板在光下似透著光,白皙水嫩,不過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上面讓人看了直心疼的齒印。
他皺眉,張了張嘴,想說話,卻發現喉嚨啞的厲害。
噹啷。
鏈子撞在一起發出了響聲,在這靜謐的空間裡顯的格外的突兀。
外頭那兩人聽到了,同時看過來,那婦人對上司空白月嵌滿了疲憊的藍眸,愣了一下,忙替安雅拉上褪下的衣服,厲聲道,“轉過頭去。”
“啊呀!”安雅被她粗魯的動作拉到了傷口,痛的她的小臉直皺。
司空白月半天才反應過來,皺眉,那女的看起來有點眼熟。
見他只知道盯著,婦人乾脆站起來,走過去,砰地一聲把門甩上。
安雅站起來,嘟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