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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都要特意要戴上一個面具,讓人分不清他真實的身份,聽起來感覺有點大費周章,好在每次回宮都會有所收穫。
淚西在宮中閒來無事,常會去翻一翻北詔的相關記載,想更加了解自己所生長的國家。
幾百個日子裡,她跟楚弈的關係逐漸變得很奇怪。
從來都不是親密的夫妻,卻也沒有像以前那般厭惡對方。
好象起始於他們偶然的一次相談,不見針鋒相對,後來的好幾次,他們都會安靜地坐在園子裡,聽著小溪從小橋下流過的聲音,淡淡地聊著最近發生的某件事情。
她奇異地發現,跟他談得越多,便對他越不瞭解。
舉手投足,不經意流露的尊雅風度,常讓她疑惑
邪君楚弈,究竟是故意在自己面前隱藏了本性,是裝腔作勢,還是真的也有這樣性子睿智而平和的一面?
每當深夜之時,她不禁想像隔壁的那個男人,是否還在挑燈批閱奏摺
她的確是睜大眼睛看著,看著他來用行動證明自己,無法否認,心底緩緩升出一種認同,他真的是花了不少心思讓自己做一個明君。
如此情形,她也算是對已故的母妃許儀兒有所交代了。
還有一年,待到明年春暖花開的時候,就是他們的三年之約,那時候,她便可以自由地離開這裡了。
心,早已飛向藍天。
藍天上有自由飛翔的白鴿,鴿子偶爾會帶來一封信,那是遙遠的銀暝國郡主親筆寫的信。
憶起紅瓦兒在作客北詔時,依依不捨的模樣,黑亮的眼睛閃動著水花,大顆大顆晶瑩的珍珠彷彿隨時都會滾落下來。
那瞬間,已經忘記了哭泣是什麼滋味的淚西,心口突然盪漾起前所未有的難過,眼睛不禁溼潤了。
她們的情誼很奇怪,事實上,紅瓦兒與楚顏、小以同都很合得來,惟獨回去銀暝後,寫信的物件卻只有淚西一個。
她的喜悅,她的憂傷,每次都讓淚西微笑或擔憂,這——也為枯燥的宮廷生活增添了一份生機。
性子活潑的小以同,支著下巴陪在她身邊,只覺得日子有些無趣,還不如在宮外自在,所以千方百計想找點有趣的事情做。
楚顏仍然沒有出嫁,即使連續有好幾個英俊的外族首領向北詔求婚,她也不屑一顧。
她的心,早就只給了一個人——慕千尋。每次趁楚弈出宮的時機,她總會悄悄溜出宮去,只為尋找自己的心上人。
而每次,當她千方百計到達蒙舍國找到慕千尋時,對方只冷淡而溫文有禮地拒絕她。
即便這樣,楚顏也不曾放棄,只等著下一次有個更好的機會
被擄去阿薩族的楚苓回來過北詔好幾次,每次回來都是不同的狀況。
比如說,第一次是因為對家鄉想念得緊,在生完孩子不到一個月,就悄悄地偷溜了回來,嚇得對她霸道又寵愛的王子夫君連夜追了來。
還有一次,她與王子夫君鬧彆扭,一氣之下跑了回來。
楚顏忍不住抱怨,這小女人怎麼成親做了娘,反而比以前更加任性了
在淚西還沒將楚苓好聲勸慰完,那個快馬加鞭趕來的男人黑著一張臉又出現了。
只有上一次,楚苓帶著一臉甜蜜的笑容出現,她手裡牽著個兩歲大的娃娃,眼裡的幸福似乎可以醉死人,而她的另一隻手,是被她的王子夫君緊緊牽著。
這傢伙,原來又有了第二個寶寶,看得淚西和楚顏好生羨慕。
一切似乎都沒變,一切似乎每天又都在悄悄地改變。
終於有一天,一件事情打破了北詔王宮兩年來的平靜。
樹影重重,掩映花紅。
一個嬌小的身影匆匆穿過迴廊,奔進滿園春意的園子裡,驚動了正提著一把小水壺親自澆花的女子。
“以同,有什麼事如此急匆匆的?王宮著火了?”淚西停下澆花,微笑著問道。
以同一把扶住淚西的手臂,喘息著說:“哎呀,我說姐姐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等我說完,看你還能笑得出來不”
嘴上笑意不減,淚西又拎起手中水壺,語氣淡然:“發生了什麼事?那麼嚴重”
話未完,便被以同打斷:“姐姐,快別澆花了。有人要搶你的國妃之位你還澆什麼花!”
“什麼?”停下動作,淚西轉過頭,眼中閃過驚色,不過瞬間她又恢復了淡然,“我這國妃的位子,是誰想搶便能搶走的麼?呵呵,你啊就愛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