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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那小神殿沒有什麼用處,又在劇毒的海底,我想應是還保留著的,你可以去那裡。我猜得不錯的話,你不需任何指令就應該可以進去吧”
神殿是沒有門的,待走近時,如水晶般的牆體突然化為柔軟的,海底生物般的無數觸手向兩人探來,在還未碰到湯小蛾的時候,便咻地收了回去,牆上幻化出通道,湯小蛾抱著青禹走了進去。
對什麼都厭倦不已,他本想就在這裡長長久久待下去的,和千年沉默的珊瑚,針魚,絮藻在一起沉默一個世紀,然而命運終是不如願啊!指間無意識地碰到懷中冰涼滑潤的小臉,竟刺得他像灼傷般一顫。
青禹身上的毒傷,以他現在如同廢人的能力,無法治癒。湯小蛾將她安置好,便不知該怎樣做。蒼茫的,被靜謐充斥得無邊無際的海底,兩人一個昏迷著,一個發著呆,良久,湯小蛾低下頭,仔細地看她昏迷的臉。
“你這傢伙在我落入湖中後,就逃出峽谷了吧!我猜你是不會留下來的。你恨我,現在也一直恨嗎?曾經說過你是朝夕草還給我的,一絲一點的溫暖,大概是我錯了。”
我錯了!我連自己都掌控不住,也留不住任何東西,一切都令人厭倦,像從前一樣。
薄唇輕輕勾出一抹淡然的笑意。青禹,我終於明白自己是個傀儡。你醒來後,我該怎麼面對你呢?你又會如何面對我?你總是這樣突然就撞到我面前,可惜這一次
伸出手,指間擦過那昏迷中依然倔強抿著的唇,冰涼和灼熱彷彿極端地交錯,他心裡突然浮出一種柔軟又空洞的痛,緩緩收回了手
青禹醒來時,便只見到他的背影,沉默地遙望著巨大的魚群遊過。
身上的傷更加痛起來。衣服的破碎處,海底的寒氣絲絲浸進來,讓她打了個顫。
“傷很痛?”
“嗯”青禹仍然昏昏沉沉,她揉揉眼睛,“這裡是哪裡”說著要爬起來。
“不要拉到傷了。”湯小蛾冷淡地說,“我問你幾句話。”
噢,還是拉到了青禹痛得一邊吸氣一邊迷迷糊糊說:“問什麼?”
“你的傷,怎麼來的?”湯小蛾沒好氣地問。
青禹垂下眼睫,半晌說:“自衛不知道水有毒。”她慢慢清醒了,動作也變得有點拘謹,把手臂背在身後。
“有人欺負你?”
她不答。
“你帶走那本書了?”湯小蛾想了想,“哦,不錯嘛自己揣摩,還居然有了成績。”
“你到底要問什麼?”
“沒什麼”湯小蛾頓了一下,“從現在開始,我教你怎樣療傷,你好好學著。”
什麼意思?要我治療自己的傷?青禹疑惑起來,身上的痛提醒著她這是個多麼不切實際的主意。“我不覺得這個主意好玩。”她心頭火起。
湯小蛾臉色一黯,“你想到哪裡去了?”
“是嗎隨便你。”青禹心裡委屈,倔強地不願表露。
潛意識裡,湯小蛾不願意解釋自己目前的無能為力,可是看得出來青禹似乎誤會了,他走近來半俯在她面前。
“你真的覺得我做的一切,都有惡意嗎?”
“你變了好多,別這樣假裝溫柔地和我說話。”青禹轉過臉去。
“變了?你不也是嗎?”湯小蛾笑了笑。“至於我是不是假裝溫柔現在,你反正沒有選擇。”
青禹直視著他,落入眼中的依然是那雙墨玉般深不見底的眸子,回憶無法控制地湧上來。
“青禹你不能一輩子都靠別人給你療傷吧!”湯小蛾催她。
“好了,知道了。”她最後放棄般的說。淡淡的苦澀,就彷彿是他們的第二次見面,她也是那樣說的,“好,我跟你走。”
湯小蛾站起來,順手揉亂她垂及地的柔滑長髮,“我先給你找件衣服吧。”
“你”青禹低叫,卻沒躲開。
在水底,陽光太遙遠了。時間的流逝,也無法憑感覺來計算。
懶得去扳指頭計算時間,青禹在湯小蛾的強迫下,咬牙忍痛學習。
她努力聽著湯小蛾的指導,可是沒辦法啊,冰雪聰明的人也不是一夜之間便能領會全部的東西,幸好湯小蛾費盡心思讓她以最簡單的方式來理解,所教的,又是適合水族的水系法術和知識。
兩人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療傷上面,暫時也沒去考慮其他的問題,就這樣,兩人之間竟然有默契培養了起來,原本殘存的一些敵意,都彷彿淡了。
每次促膝而談,手把手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