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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說得臉紅紅的不是滋味,林世輝眉頭一皺道:“好了!好了!你就是意氣用事,存心替那孩子遮掩,可是那字跡明明是他的,你想護短也沒有辦法!”
段金花雙眉一揚,正想開口,旁邊走過一個年輕人,臉色黃瘦,身材矮小,同樣是一身儒衣打扮,以軟軟怯怯的聲音道:“列位一定是江湖上的遊俠,小生佟芳,雖是個讀書人,卻最欽慕彈鋏江湖的遊俠之士,因之忍不住想過來結識一番!”
謝長風一皺眉頭道:“佟相公,目前我們正在商量一件要緊的事,你最好稍待再來敘交!”
那個叫佟芳的讀書人卻搖頭道:“老先生不要嫌小生事多,小生正是為解決諸位所商量的問題而來,諸位所說之事小生不太詳細,可是聽諸位的談話,好像是以幾個字跡,就要將一位姓林的少年英雄強人之罪,此事可大為不智!”
謝長風一怔道:“相公此話怎說?”
佟芳笑笑道:“小生方才也曾見過那幾個字,若是各位允許小生一試,保證能寫得一般無二!”
林世輝不信地道:“前人真跡久經臨摹,或許能得幾分神韻,相公若是隻憑一眼,就能將字跡學像,的確令人無法相信!”
佟芳笑笑道:“小生知道諸位一定不會即信,所以方才抽空到樓下帳房中借得筆墨,預先寫了一張,列位就請比較一番如何?”
說著在袖中掏出一張字條,打了開來,只見上面墨跡未乾,寫著那同樣的幾個字,柳無非、林世輝、謝長風等人都是文武兼修的高人,湊上來一看,果然與那字跡一般無二,甚至於大小都是相同的。
平濤不相信,拿起綿紙上的字跡蓋了上去,恰好不偏不倚,連字與字間之距離尺寸,也吻合得天衣無縫!
謝長風不禁對這年輕人重新估計一番,但見他一臉病容,的確是個文弱書生的樣子,不禁一嘆道:“相公真不愧為筆中聖手,但是世上為相公這種人才絕無僅有,因此相公此舉仍不能替那姓林少年免脫於罪!”
佟芳將眼一瞪道:“字跡可以冒充,那證物就不能再成立”
謝長風點頭道:“話是不錯,如果林姓少年不是真兇,相公便是真兇,因為世上能寫出這種字跡者。只有你們二人!”
佟芳微笑說道:“老先生著小生像兇手嗎?”
謝長風一嘆道:“正因為相公不像,所以那林姓少年難卸其罪!”
佟芳不禁一怔,似乎沒想到這一層關係,遠座忽然又傳來一個陌生的表音道:“在下也寫了幾個字,請列位過目一番如何?”
說話中又有一個矮瘦的書生打扮少年,手擎著一幅字條過來,寫的也是那幾個字,墨跡陳舊,像是寫了很久。
大家對他手中的字條一看,不禁又怔住了。
這幅字跡與綿紙上的筆跡一般無二,卻與佟芳所畫的略有不同,那差異只在神意上小有差別,若非行家是無法看出的。
那少年書生一聲冷笑,道:“幾個字大家都會寫,強要以此入罪,不是太牽強一點嗎!”
語氣冷澀,使得每一個人對那怪書生都注意起來了!
謝長風對那怪書生凝視片刻,才沉聲問道:“臺端尊姓大名,可望見告否?”
怪書生冷冷地道:“在下不過是因為林兄受人冤屈,所以才仗義執言,告訴諸位,光是憑几筆字,並不足以構成殺人的證據,至於其他問題,大可不必多提!”
謝長風涵養極深,雖然這書生說話的口氣很不友善,仍耐著性子道:“這字跡雖然與林姓少年所留十分相像,然後又怎麼證明是臺端所寫的呢?”
怪書生哈哈大笑道:“我早知你們會有此一問,所以預先備下筆墨,現在我當眾揮毫,看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語畢將手一拍,招呼道:“當倌,拿過來!”
一個店夥捧著木盤,裡面安放著筆墨紙硯,怪書生找了上一張桌子,將上面杯碗推過一邊,放下木盤,就著桌面,提肘揮毫,疾書了十二個字,果然又與他拿著的那張字條一般無二。
怪書生將眼一瞪,目光嚴厲地道:“柳老最好看清楚一點,除了筆跡習性之外,還應該在神韻意境上去追索!”
柳無非聞言一怔,心想這怪書生看來年紀不太大,可是對於書道之研究倒是十分透澈,若不是此中能才,斷乎說不出這一番話,詳研片刻後,神色忽地一動,指著綿紙所描的一張,也就是林琪所留的摹字道:“這一張似乎不同,那殺人者三字與後面八字意境略有高下”
怪書生神色一喜,佟芳神色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