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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女魃和應龍的故事大體是這樣的:應龍和女魃,本擁有相斥相刻,無法相互靠近的命運,怎奈命運的捉弄,火之女魃卻愛上了水之應龍。應龍被鎖在雲端專司降水的時候,女魃只能每日來到囚鎖應龍的那棵樹下,以天界最美的歌聲,來撫慰被鎖在雲端上的應龍。
在並肩作戰的聖戰結束後,女魃為了讓沾染上人間濁氣的應龍能夠返回天界,便暗自設法將應龍身上的濁氣全數轉移至自己身上。結果令自己心神俱失,被邪氣支配,禍亂人間導致大旱。
對女魃心意與犧牲毫不知情的應龍,一直不知自己深愛著的那個為自己唱歌的仙女就是女魃,最後在黃泉冥海上,親手殺了女魃。
聽完故事,劉雨非呆了一陣,隨即嘆道:“好可憐。”語氣尚算平淡,但表情裡明明白白地說著“還好不是真的!居然還是用我的名字!聽起來好震撼!”
炎君道:“你覺得我哪個角度長得像是會唱歌的樣子?”
顧殛宇弱弱地回答:“不是有個成語叫虎嘯龍吟麼?”
閻冠宇抱著手臂道:“就算我會唱歌,你覺得我要用多大的聲音嚎叫才能讓雲上打瞌睡的這傢伙聽到?”
顧殛宇攤手:“這個故事又不是我編的,不考究其可行性。”
閻冠宇聳肩:“只有同屬性,能互相清楚的聽到心聲才行吧?”
炎君這句話彷彿意有所指,同屬性互相聽到心聲才可以?顧殛宇想起來絳荏能聽到秦臨內心的事,突然覺得這個故事裡面應該還有個別的人——與應龍同為水屬性的人。他抬起頭,突然意識到一個被忽略了過長時間的問題。
——川君從進入劉雨非的小屋界內開始,就沒有出現過。
雖然川君原來也會時不時躲回流蠡裡,以免嚇到別人(其實是怕驚豔到別人吧?)但一來應龍應該不算普通人,二來這次的時間實在有點長,就算剛剛顧殛宇那麼大動靜的靈力噴發川君都沒有反應?
川君這一路上的反常和躊躇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裡有一個他想躲開的人。
“雖然有傳說,應龍就是雨師,但根據逐鹿之戰來看,應龍和雨師應該是不同的兩個人吧?”顧殛宇在心底小聲問炎君。
川君不想出來見應龍,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顧殛宇決定不要暴露他。但是好奇心急死貓,不能明著問川君,悄悄問閻冠宇總可以吧?
炎君躊躇了一下,似乎是事情太過複雜,要考慮從哪開始講起。終於,他出聲道:
你應該猜出來了,川君就是逐鹿之戰中的雨師。
在我們五個中,只有川君是最盡職盡責的會去答應別人的請願,並在絕對保密的基礎上實現承諾的。
五行君當時都還在長白山上守著你,但因為是五行之源的關係,可以輕易感受到天地間所有跟自己同屬性的事物。川君就跟遠在天邊的應龍這麼聊上了,還興沖沖跑來跟我說原來不是所有龍都像我一樣暴躁的
後來過了幾百年,川君答應了赤松子的請求,雖然我並不知道川君答應的到底是什麼,但肯定跟幫助他成為雨師八九不離十。
這並不是說,赤松子就是川君了。事實上,川君被影響的程度要更大一些,赤松子仍會是原來的性格,擁有原本的記憶和意識,但他同時也暫時擁有了川君的記憶和本領。
川君就像一頁白紙,本就不容易主宰有強烈願望的主靈魂。
所以赤松子叛變,從應龍的戰友突然變成敵人,兩人兵戎相見,甚至是雨師刻意利用應龍,“草船借箭”大敗黃帝軍隊,也都不能全怪川君。
雨非當時確實很生氣,但是我不認為他是個能記仇記上幾千年的人。
不過川君就不一樣了,川君怪自己,一怪可能就是永遠了,你也知道他那個是過目不忘的恐怖腦袋,記這種事完全小菜一碟
“那應龍知道這些麼?”顧殛宇問。
“應該不知道吧,川君的約定是不能說的,我也是猜出來的。”
“哎,那川君真可憐,又不能解釋,白白被冤枉。”
“你怎麼那麼偏心啊,這件事裡可憐的明明是我們家雨非啊!”
“你,們,家,雨非”
“不好意思我一下嘴快說錯了”
“”
應龍很不理解,為什麼炎君和殛宇兩個人表情凝重地對視了一會兒,空氣中突然就充滿了劍拔弩張的氣氛,兩個人就像在玩變臉大賽。
秦臨似乎已經習慣了,專心吃菜。
顧殛宇也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