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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住抖。她一邊悄悄地抖得彷彿羊癲瘋作;一邊在心裡腹誹那些說練了武功就不畏寒冷的小說家。不過看前面的嬴闕;倒也的確真的沒有絲毫怕冷的樣子;安以顏撇了撇嘴;心說那小樣也一定是裝的;皇帝嘛;總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抱著胳膊喊冷吧;更何況對岸站著的可還是敵國的大將;尤其這位大將他還是見過無數次的。
對面的河岸上;樂小白一身戎裝;身體挺得筆直地領著西硫眾將士迎在岸邊等待。安以顏早知道因為白綺受傷;樂小白已經暫代了將軍一職;然而此刻遠遠的看著他身上銀白色地甲片所反射過來的冷冷的寒光;卻仍舊讓安以顏有一種極不真切的感覺。
那個曾經毫無怨言的跟在自己身邊;像影子一樣狡猾卻聽話地樂小白如今竟這樣一身煞氣的迎立在她的前面;這感覺竟像是她又突然之間經歷了另一次地穿越一樣;一切都物是人非。然而明明;站在他身後的那些面孔;卻又是她無比熟悉的。包括凌瀟瀟;以及十三;還有那些穿插在隊伍之中的;曾在她地注視和指揮下日日夜夜的訓練的人們。
短短的一段路;走得卻如同一輩子那樣長久。臉上的面紗在冰凍下失卻了柔軟;隨著風一起敲打在臉上時;疼得幾乎讓人想哭。可是儘管這樣;安以顏卻很莫名的希望這段路最好就這樣一直沒有盡頭。然而這到底也是不可能地事情;再漫長的路也總會有走完地一天;這是幸也是不幸可不論它是什麼;卻都同樣無可避免。
當嬴闕終於走過已經結冰的天河;踏上西硫土地一瞬間;就已經再也沒有誰能夠預知或控制未來的展。
嬴闕與樂小白很有默契地;彼此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提起過往的一切。樂小白稱嬴闕為東;:王;而嬴闕則稱呼樂小白為白將軍;就好像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什麼樂小白;而只有白一樣。
將嬴闕迎入西硫的一瞬;白掃了一身女裝白紗罩臉的安以顏一眼;本是不經意的一瞥;卻在視線觸及安以顏時;驚愕的定住;旋即又如同觸電般將視線偏開;再不肯調向安以顏的方向。
安以顏在面紗中撇了撇嘴。認定白是已經認出了她。不過是心中有愧。所以才假裝不查罷了。
安以顏想起樂小白在她最需要地時候棄她而去。不管他是出於怎樣地原因。到底心中生了芥蒂。也是並不理他。
在白地安排下。嬴闕一行人在西硫地軍營中歇下一晚。第二天一早出。正式踏上西硫地土地。
當夜。吃過晚飯。一切安排妥當。白向嬴闕做了最後地陳式。正打算退出去地時候卻被嬴闕叫住。
白停在帳中。看嬴闕將身邊隨從和親信撤出。只留下他兩人單獨說話。
白站得筆直。向來掛著乖巧笑容地臉上此刻卻帶著微微地苦意。
嬴闕看著他;倒是坦然;“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們兩個會如此相見。”
白低了下頭;再揚起;輕笑;“至少還沒有對陣沙場。”
嬴闕還是看著他;“我真的曾經以為我們會是朋友。”
白搖頭;“‘會是’並不代表就真是。我也曾經以為我離開西硫;在另一個國家隱姓埋名就可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過一輩子平淡日子;然而最終那卻也不過只是我的自以為罷了。我身上留著白家的血;就算我遠隔千里;改名
可當白家的任何一個人出事時;我卻還是會回來。於再自在瀟灑的人也好;我們的出生仍舊已經決定了很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就如同您、我;就算我真的可以一輩子再不回白家;可您卻仍舊永遠都是東;:的皇帝。也許嬴闕可以穿著一身便裝;隨意的出入黎府;假裝誰都不知道您的身份;或是在市集中偶遇三五朋友一同去勾欄瓦舍盡情喝酒。可當早朝的鐘聲響起;傳遍午門的時候;那個只叫嬴闕的人卻必須消失;代之的便是身著黃袍;端坐於大殿頂端的您。那在一刻;前夜所有的一切就只能是幻覺而已;威嚴的皇家尊嚴容不得您:意妄為於自己的任性。我們從來都不可能會是朋友;那不過是您明知虛妄而不肯自拔的幻想而已。包括您和黎尚之間。他滿足您的任性;卻將自己的一切私情都以您的利益得失為最終而唯一的考慮標準。
這樣的你們怎麼會是朋友?您該就把他當作最為得力的臣子;而去掉您強加給他卻只是讓他窒息的朋友桂冠。至少這樣;如果有一天;您需要他為您做出更大的犧牲;那麼您自己才會因此而更加心安理得。”
嬴闕略帶愕然與憤怒的瞪著白;“我沒有想到我會引來你這樣的一番評論。”
白微微的松下肩膀;嘆了口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