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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做這樣清爽的打扮;安以顏還在銅鏡前打量了自己良久;惹得楚寧不時大笑的攛掇她再把女裝換上。
安以顏白她一眼;徑自直奔宮門。
許久都沒走的大道;地上鋪著一層薄薄的殘雪;應是將新雪掃了之後;又由樹枝或屋頂上的積雪被風吹落下來的。行走於其上;也不會留下特別的痕跡;也沒有踩在厚雪上吱吱咔咔的響聲;卻也還是別有一番意趣。
安以顏順著大路;慢慢的踱步。不時都雪花從枝椏間飄落下來;融在臉上。
安以顏突然覺得;如果以後的日子都可以一直這樣過下去;似乎也是不錯。
從前的不安定和動盪的;似乎在經過昨夜的酣睡後都像融在她臉上的雪花一樣瞬間消融。
比起沒有目的的亂跑亂撞和殘酷的血腥爭鬥來;難道不是這樣的溫暖更好?
事實上;是早就累了。本以為遊戲一樣的尋寶之旅;在死了那麼多人之後;終於開始明白到自己其實早已屬於這裡的事實。
累了;再不想去管別人的事情;最好就是能夠安安穩穩的度過這個寒冷的冬天。
安以顏正一步一步地丈量著鋪在地上地石板地長度。不經意抬頭間。卻正見前面一道淡青色地影子。如松柏般立在風中。
安以顏一點點地走近了去。對方臉上地表情也就漸漸清晰地進入了眼底。
震驚地。不敢置信地。以及憤怒地。
安以顏撇了撇嘴。是他自己認不出來地。她又從沒有說謊。現在猛然認出來了。有什麼道理要這樣一番表情。
走近顧長留。安以顏嬉皮笑臉地打了聲招呼。
顧長留瞪著她。半晌沒說話。好不容易說了。又讓安以顏覺得他還不如不說。
“這樣耍我很有意思嗎?”
顧長留這樣說。
安以顏就也跟著瞪瞪眼睛;這話怎麼聽怎麼讓人覺得就像三流偶像劇裡地對話;擺在眼前;還真像那回事似的。
安以顏深吸了口氣;打算不跟顧長留計較;好歹她也算是活在第二輩子的人了;該豁達就要豁達。
可沒想到剛要開口說話;顧長留卻已經繞開了;自顧走了。
安以顏回頭;看著他的背影;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有些人就是這樣;根本不需要別人的回答。
沒再想著顧長留的事情;安以顏出了宮;往使館的方向走。
路上經過市集;正趕上早上人多地時候。與買菜生活的人們擦肩而過;也讓安以顏覺得有趣。
真地;新的早晨;一切都很有趣;雖然被顧長留小小的氣了一下;但也沒有影響到整體的心情。如果不是突然塞到她手裡的紙條;安以顏會覺得這個早晨真地是無比美好。
紙條裡用最簡單的字寫明瞭一個地址。
塞給她字條地人只留了一個背影給她探看;然而卻是陌生而沒有見過的背影。
安以顏想了想;於是也就只得嘆了口氣;改道往字條上所寫的地址走了過去。
字條是秦絡派人給她的;約她在一間民居中見面。
出了市集;順著小巷裡的土道;可以很容易的找到秦絡所說地地方。
那是一間帶院子的小屋;安以顏過去地時候;秦絡正在裡面煮茶。
見安以顏過來;秦絡將她在一張椅子上讓了;然後拎著茶壺給她滿了一杯新茶。
安以顏捧起茶杯;“我還以為你還在使館。”
秦絡在她面前坐下;也替自己斟了杯茶;慢慢品著;“使館裡行動不便。東:王並沒有特別派人看我;只是要求我不要與你見面;於是就溜出來了。”
安以顏也低了頭一口一口的啜著茶水;秦絡來找她是為了什麼;並不難猜;只是她卻已經下定決心不再管他和猊今地事情。
果不其然;秦絡很快開口;“聽說猊今昨日打死了宮裡的一個小孩?”
安以顏啜茶地動作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喝了起來;其間一直沒有抬眼。
秦絡一直看著她;見她毫無反應;便放下茶杯笑道:“猊今的性格;最是饒不得人。恐怕他知道隨日死了;拉再多人陪葬都不無可能。主子可想過;要怎麼對付他嗎?”
安以顏聽見秦絡喚她主子;不由暗暗的冷笑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秦絡;“那你想怎麼辦呢?”
秦絡為安以顏的語氣挑了挑眉;卻還是說道:“主子;世間凡事都是先下手為強;不如在猊今找我們之前;先除掉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