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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些訓練都是她幫凌瀟瀟鼓弄出來的沒錯;但她也沒想到凌瀟瀟的訓練竟會瘋狂到如此不分晝夜的地步。
安以顏抬頭看了看遠方的夕陽;橙紅色的半日隱在雲中;幾乎已快消失不見;不過是在釋放著最後的一點餘暉罷了。然而儘管只是餘暉;但三伏的天氣中;空氣仍舊悶熱難當。安以顏只是趁著大約該是三四點鐘;太陽不是那麼烤人的時候才出來坐上這麼一會兒罷了;然而身上的衣服卻還是被流下來的汗水粘溼在身上;有些難受。
遠遠的;一道頎長的身影逆光走來。看不清眉目;但安以顏只憑身形也可以看出那是十三。
將臀部打得皮開肉綻的杖傷;只用了兩個星期就已經好的七七八八;讓安以顏實在很懷疑到現在還在養傷階段的品客是不是在有意偷懶。
十三不緊不慢的走到安以顏身前;蹲下身自己舀了一碗糖水來喝。雖然凌瀟瀟的訓練有些往死裡整人的傾向;但該給的也並不虧待。訓練場邊;就放了盛著糖水的大缸——給喝糖水當然也是安以顏的建議——只要有各訓練小組的組長同意;就可以過來喝水和休息。
十三在傷好重新參加訓練之後;被任命為了一組的組長;大約相當於是連長一樣的編制。因為凌瀟瀟的訓練原則是以成績來說話;所以各項成績都非常突出的十三也就沒什麼爭議的成為了一個成績相當好的組別的組長。
而當安以顏在帳篷裡面閒了沒事出來小坐的時候;十三也總是藉著組長的特權過她這邊喝水。凌瀟瀟反正不拘小節;只要他能一直保持很好的成績;通常這類事情她也不管。而凌瀟瀟沒有說話;其他人自然也是管不到的。況且十三的名字是安以顏給的;他曾在她的帳裡住了兩個禮拜;這些淵源本也就是所有人看在眼裡的;也沒有什麼好說。
不過十三來了;也不說話;只是一邊喝水;一邊睜著越看越像是大型貓科動物的眼睛緊盯著安以顏。安以顏將十三的這種行為視為是一種示好;就像是以一種奇怪的方式養了一隻貓科動物;最初的時候;他不靠近;也不撒嬌;只是偶爾蹭到面前;用一雙看起來無波無動的眼睛觀察和探看。
如果安以顏不說話;一直任十三看著;那他就真的會一直一直動也不動的看下去。半張臉被遮在水舀的後面;只露出一雙眼睛;看到安以顏還沒有什麼反應;她身邊的小猴卻已經首先炸毛。這時;小猴就會不像小猴了;倒像是一隻被侵犯了領地的小狗;不停的向十三叫囂。十三就會很平靜的瞄上小猴一眼;然後轉身默默離開。但這樣明明屬於退讓的一種姿態;讓十三做來;卻無論是在安以顏眼裡還是在小猴眼裡;都更像是一種不屑和傲慢。於是每次十三默默的離開之後;安以顏就總要忍受一陣兒小猴的跳腳。然後;看起來一向老實和不多言語的莫小道就會像冷眼棲在樹上的黑烏鴉一樣開始對小猴冷嘲熱諷;於是戰爭升級。安以顏感覺自己就像是活在了動物園裡。
十三不緊不慢的喝著水;小猴又開始忍耐不住;“我說你喝完沒有啊;喝完快滾吧。大人不喜歡看到你啦。”
安以顏微微笑的對小猴所說的她不喜歡十三的言辭不予置評;只自己動身拽了一個葡萄放進嘴裡。十三一來;小猴就立刻放棄了原有工作;只一門心思放在防禦上;她也就只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然而十三這回卻沒有像往常一樣默默走開;他喝完了水;放下水舀;然後走到安以顏身前。小猴想要攔住他的去路;但兩人身體條件上的明顯差別;卻讓小猴膽怯的一退再退;只是虛攔著;卻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十三也像是根本沒注意到小猴的存在似的;一直來到安以顏身前;蹲下;伸手拿下她頭上不知何時沾上的一根雜草遞到她的眼前。
安以顏接過雜草;笑了一笑;“謝了。”然後將雜草從手上吹飛。
十三搖頭;然後指著安以顏身後道:“不謝;因為您不止需要把頭上沾上的雜草弄乾淨;您還需要把整個的儀容好好的整一整;如果您不想就此永遠被放逐軍營的話。”
“哦。”安以顏沒有順著十三所指的方向去看後面;因為很難得聽到他說這麼多話;所以她只是呆愣愣的看著十三;沒有反應;她還在期待著十三說出更多的話來。安以顏從前沒有戀聲癖;但十三的聲音;真是好聽得讓人忍不住想要沉醉。當然;如果他不是說這些煞風景的話;而是說一些甜言蜜語的話;那就更好。不過;其實安以顏也有點無法想象十三說甜言蜜語的樣子;他的眼神太平靜;平靜的另一種說法就是沒有**。安以顏想;如果有人用一臉“今天天氣還行”的表情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