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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別處,不忍再看。
我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將目光艱難地重新調回到清芙身上。確切地說,除了臉孔上的五官有幾分可以瞧出是清芙之外,其它地方已經沒有一處是完整的了——耳朵被割了,舌頭被割了,四肢被齊肢割斷了。她身上到底有多少傷口?儘管祥貴已經給她換上乾淨的衣衫,但隔著衣衫仍然可以看到傷口處濃黑的血塊。
清芙,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事實上,我看到的情況已經比祥貴好多了,我相信祥貴進來的時候,清芙不可能完完整整躺在這裡的。
“屬下進來的時候,她她已死了多時,還被吊、吊在柱子上。”祥貴的語氣哽咽著,目光裡發著冰冷的寒光。
我心中難過得快要死掉,不忍再看,將目光從清芙身上移開:“把她的那些尋回來,好歹給她一個全屍。”喉中哽咽難過,斷手斷腳四個字,實在是說不出口。她跟我一場,最終只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叫我如何不難過?
“屬下整個怡安宮已找過了,就是找不到。”恁是祥貴那樣血氣方剛的男子,聽到全屍二字,也忍不住流下熱淚。
我的指甲已深深陷入到肉中,直至嚐到疼痛的滋味才放手,咬牙道:“楚喬的手腳,也命人割下來!”
我不是什麼仁義之輩,楚喬就是死了,我也要她血債血還,這樣才能平我心頭之恨。
祥貴微微一愣,許是想不到我連死人都不放過,遲疑一下道:“楚妃的死法,與清芙一模一樣!而且,死時還身中劇毒,她身上的毒,與小皇子身上的一模一樣。”
聞言,我的目光向祥貴輕輕瞧去。祥貴神色微變,斂色道:“娘娘!楚妃的死,與屬下無關。”
我心中長嘆,就是祥貴氣憤之下殺了楚妃,我也不會遷怒於祥貴的。楚喬她是罪有應得,惡有惡報。
祥貴上前一步,猛地跪在地上,卻低頭不言語。我瞧了他一眼,咬牙道:“祥貴,起來吧!本宮不會怪你!哥哥也不會追究此事。”
祥貴兀自搖搖頭,語氣十分堅定:“娘娘,楚妃不是屬下殺的。”
不是祥貴殺的,又是誰?能躲過宮中侍衛的目光,進入怡安宮殺人,不就只有祥貴做得到麼?他不是躲過侍衛的目光,而是下了封口令。要不,誰會這般恨楚喬?非要她與清芙一樣慘死?
連我都差點被祥貴矇騙過去!只是,苗兒的解藥,祥貴從哪裡得到的?
“娘娘,屬下求你允許屬下將清芙的屍首運出宮去,屬下想想將她安葬在宮外,只是、只是”
清芙是宮女,不管是生是死都不能擅自出宮的,死後就是屍骨也不能運出去,必須要在宮中淨樂堂火化。
我微微一怔,瞧向祥貴,他的說話再明白不過了,清芙就算是死了,他想給清芙髮妻的名分。這份情誼,我哪有不成全之理?
“只是什麼?”
“屬下想將清芙安葬在祖墳上,可屬下本是個孤兒,自小被賣到徽王府當下人,幸得主子不嫌棄才當了隨從。哪裡還有找到什麼祖墳?”
祥貴的情況,與清芙一樣。清芙也是自小被賣到丞相府,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親人是誰,連個影兒都找不到了。
“娘娘,皇上回宮了!”守在屋外的紫芙小聲提醒。
燕子健終於回宮了!
回到鳳儀宮時,燕子健及一名略有些仙風仙骨的老人家已經等在那裡了,此人必是辣手毒王。
“貧道見過皇后娘娘!”
“仙師快請起!”我連忙將他老人家扶起來,道:“仙師,請你給小兒瞧瞧,他體內的毒素是否徹底清除了?”我十分敬佩他老人家,不僅他是皇上的師父,還因為他能治苗兒的毒。
辣手毒王上前把了苗兒的脈,瞧了燕子健一眼才道:“基本上清除了,待老夫開個方子,小皇子吃了便無礙了。”
我聽了心中歡喜,不禁道:“小兒中的是什麼毒?”
到底是什麼毒,連宮中眾多太醫都束手無策?不僅連是什麼毒都沒有診斷出來,更別說對症下藥了。而且,這種劇毒,楚喬一個深宮中的后妃從何處弄來?
“這個、這個”辣手毒王瞧了燕子健一眼,將話打住了。
我心中不禁有些失望,他的恩師是雲遊四海的道人,這樣不為名利權貴的老人家為何這般怕自己的徒兒?
這是因為燕子健君威日盛的原故吧?自己的徒兒一步登天,成了萬人敬仰的君王,這相處起來多少有些不自然,但也不用處處看自己徒兒的臉色行事呀。